“司徒老爺還是請回吧,家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可別讓您再一碗毒藥給送走了。”
司徒景說話夾槍帶棒的,哪怕司徒震是他的父親,他也是一點都沒留情,司徒震被司徒景嗆的險些站不穩腳步,只是一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他還是忍住了。
“我來,是想要見一見你娘親,同她道個歉。”
聽他提起李心溪,司徒景倒是不敢再說話了,畢竟這里頭牽扯到他們長輩之間的恩怨,不是他這個小輩能夠隨意置喙的。
本還想著進去詢問一下娘親的意見呢,誰知道李心溪早就在里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扶著若兒的手就走了出來。
“司徒老爺還是請回吧,咱們之間早就沒有什么情誼可言了,等我身子一好便會進宮去求了皇兄準許咱們兩個人和離,到時候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牽扯。”
司徒震沒想到李心溪居然如此的絕情,畢竟當初,可是她一直求著自己娶她的。
一想到當初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如今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的提出和離這兩個字,司徒震就覺得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憤怒。
“你在胡說什么,咱們可是夫妻!什么和離不和離的,我不答應!”
李心溪看著司徒震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的震怒,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十分的心酸,她知道這個人的憤怒不是因為她,只是因為他沒有想到當初那個一直追在他身后的人會有一天這么決絕的離開他罷了。
“這么多年我早就折騰的累了,當初就算是柳沐煙不借著你的手給了我那一碗毒藥,我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可惜了,你們連這點時間都不肯給我。”
司徒震聽她提到當年,昂著的頭瞬間就低了下去。
李心溪眼看著他離開,面色卻十分的平靜,一點都不覺得難過,這么多年了,對于司徒震,她早就省心了,等到司徒震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笑著回頭沖著司徒景招了招手。
“景兒,咱們回去接著用飯吧,再不吃可就要涼掉了。”
司徒景見她確實是不在意了,也笑著攙著她的手臂一同進了屋子。
李心溪曾聽若兒提過,知道幫著自己求到解藥的是蘇府的嫡女,一位叫蘇姝的姑娘,昨日聽說司徒景已經登門去道謝了,可是李心溪的心中仍然覺得不妥,總想著能自己親自見一見人當面道謝才好。
司徒景聽了她的話,倒是難得的有些沉默。
“娘親,不是兒子不想幫您,只是您不知道蘇府里就她這一個女兒,如珠如寶一般的,咱們府上又沒有一個與她同齡的姑娘,就算是咱們相請,人家也是不敢過來的。”
李心溪聽了司徒景的話,卻是自信一笑。
“怎么沒有,你難道忘了梨兒了不成,她可是你嫡親的表妹。”
提到李玉梨,司徒景倒是豁然開朗。
“梨兒那丫頭倒是同她同歲,只是那丫頭性子跳脫,也不知道姝兒會不會喜歡。”
他只顧自顧自的說著,絲毫都沒注意到李心溪打量他時滿臉的打趣。
“景兒對這位蘇姑娘倒是了解的厲害?”
“那是自然了,您是不知道她……”
說到一般卻突然卡住不說了,想到了眼下的情景并不適合,對于自家娘親這般套話的舉動,司徒景一點都不想多說。
多說多錯,他干脆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