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震唯恐司徒景真的傷到了人,腳步都不由自主的踉蹌起來。
“景兒,你聽爹的話收手吧,今日之后,我定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司徒景聽了他的話,冷嗤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最起碼他看待旁人的時候,眼中不會有恨。
是的,司徒震能夠明顯的看出來,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恨他!
這個念頭幾乎一瞬間就壓垮了他,等他再回過神來時,司徒景的劍端幾乎已經略過他的耳畔直指他的身后了,想都沒想的,他便用身體擋住了劍尖。
“啊!”
幾乎一瞬間,司徒震的肩胛處就迸發出不少的鮮血出來,他的那位表妹幾乎同一時間喊叫出聲,臉色比剛剛還要蒼白不少,她知道司徒景對她是真的存了必殺的心思,若不是剛剛表哥救下她……
“表哥,你怎么樣了?”
她上前就要抱住司徒震,卻被司徒震給狠狠的推到一旁。
“你……滾開,不要碰我。”
被司徒震推開之后,她的臉上的表情都出現了皸裂,只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再次轉過頭時,已經又是一副盈盈落淚的模樣。
“表哥,你怎么會這樣待我,他這是要弒父啊!你等著,我這就叫人來!”
她巴不得的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徒景弒父的事情呢,到時候官府的人就算是不來抓他,可他也同這司徒家的萬貫家財沒了關系,只要自己好好的哄住表哥,將來的這一切,還不都是她的。
她還年輕,若是拼一把,不見得就生不出個一男半女的出來!
可惜了,司徒震卻不會如她的愿!
“柳沐煙,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今日我就算是拼死,也要掐死你!”
這還是司徒震第一次這般兇厲的同她說話,別說是柳沐煙了,就連司徒景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這兩個人,現在難道是準備狗咬狗一嘴毛嗎?
雖然司徒震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這么多年了,在他的心中年少時那淡薄的父子之情早就煙消云散了,更何況他們父子之間,還隔著他娘親的血仇未報。
一想到現在還躺在榻上毫無知覺的娘親,司徒景心中那點對司徒震的內疚便頃刻之間煙消云散。
“你們兩個這又是做的什么戲?今日看在這個老頭為你擋刀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一命,下次若是被我知道你還妄想來這司徒府,那就得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了!”
他說罷,手中的長劍直接飛出去,擦著柳沐煙的耳畔直接釘在她身后的梁柱上頭。
柳沐煙這會兒腿早就軟了,身子一跌就摔到了地上。
司徒景也不去看司徒震的傷勢,轉身毫不留戀的就離開這個地方,去了后院。
司徒景走后,柳沐煙才敢上前查看司徒震傷的怎么樣,只可惜,司徒震壓根就不允許她靠近。
“來人啊!快給我來人!”
剛剛那些下人早就在司徒景進院子的那一刻就自覺的離開了,眼下司徒震喊了半天,才有人聽到推門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司徒震倒在血泊之中,面色蒼白。
“老爺,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來幾個人將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以后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再放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