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度差點失控的場面，后來又安穩了下來。幾個一起來分地的人，他們還在交頭接耳，自言自語，說：“我們的地其實挺好的，雖然好像比某某家的差了點，但肯定比那只胖熊的好。”還有人說：“還好我們出手快，要是分到胖熊貓的那塊地，可就倒霉啦。”他們說的悄悄話，也真的是太不“悄悄”，這么大聲的讓我聽見，讓我也很尷尬。

　　我本來也想對他們給我的那塊地提提意見，但德萊尼牧師看錯綜復雜的矛盾，已經變成了簡單統一的訴求，于是趕緊說：“給大家1分鐘的時間確認自己分到的地。”

　　我正準備醞釀一下我的措辭，但只過了1秒鐘，她說：“好，既然大家都已經確認好了。那么從今天開始，大家分到的地，自己種；中間的地，一起種。自己地里的收成，自己用；中間地里的收成，按實上交。這樣就可以‘不收稅、不納糧、種族平等’了。”她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好像完成了一件巨大的任務，整個人噓了一口氣，原來挺著的胸和肩膀也松了下來。

　　好一會兒她沒說話，大概在等待聽眾們的鼓掌。但大家已經各自都去倒騰自己的那塊“私產”了。

　　我看人群走遠了，就走上去和她說：“姐姐，你是剛剛來當的士兵吧？”

　　這個德萊尼立馬又把胸和肩膀立了起來，說：“干嘛？！地已經分好了！”

　　我說：“不是不是，我不要換地。”她才整個人又松了些下來。

　　我說：“你剛剛那么緊張，我都聽得出你心怦怦亂跳的顫音。”

　　德萊尼牧師又紅了臉，說：“啊？是嗎？哎呀。確實是第一天來，哎!現在亡靈族做了頭領，但到潘達利亞的亡靈族總共也沒幾個。我們村長說要替亡靈領導分憂，所以現在我們德萊尼人都來當士兵了。”

　　我問：“姐姐，你原來是干啥的呀？”

　　她說：“哈，我原來是一個裁縫。”

　　我說：“裁縫也能當兵呀？”

　　她說：“那有什么，你看亡靈族里有一個原來還是礦工，現在聽說都當上了能源總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