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影眼底是冷的,肯定說道:“看來是曲姑娘身邊的人有問題了。”
為什么古代有這么多給人下毒的,齊淮如此,安南也如此,看來無論什么時候,都存在許多心思不端的人,為害社會。
曲戰(zhàn)楓聽著她們的對話,心里翻起滔天怒火。
到底是誰?
竟敢對安南下手!
曲安南看著手里的香囊,眉頭緊鎖,一個人逐漸浮上心頭,心下冷然。
“哥,我知道是誰了,回府就可以揪出她。”
心里漸漸浮起一陣后怕,感激的看著姜影。
“影姐姐,多虧你看出來了,幫我躲過這一劫。”
笑著拍著胸說道:“往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只管說!”
曲戰(zhàn)楓也連忙道謝,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難怪殿下如此看重她了。
姜影很開心能幫到美女。
“嘿嘿,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高珩翊一直都沒說話,看著發(fā)光發(fā)熱的姜影,心里滿是自豪。
曲家兄妹還要趕著回去處理此事就先告辭了。
姜影看到旁邊有一個賣面具的攤子,感興趣的走過去,看到一個極為憨厚的小豬面具,套在自己臉上回頭看向高珩翊,笑瞇瞇的說:“殿下,你看,我變成小豬啦。”
人潮洶涌中,這一刻仿佛定格在了腦海,明亮清晰的女孩,熟悉溫暖的笑容。
高珩翊有點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看著女孩。
發(fā)自靈魂的顫抖,從四肢百骸灌輸全身。
他好像明白了,那種感覺是什么。
令人心旌搖曳,夜不能寐的情緒。
原來是動心了嗎?
高珩翊低下頭,突然就笑了起來,一聲一聲,極致眷戀。
姜影看他沒有反應,好像魔怔了似的。
奇怪的嘀咕了一聲,又繼續(xù)在攤子上挑選了一個金色面具。
嗯,夠霸氣!
“殿下,你戴這個!”姜影說完就不由分說地給他套上了,把那張好看的臉遮了個嚴實,只留下一雙幽黑的鳳眸,熠熠生輝。
高珩翊嘴角的笑壓也壓不下來,就那樣彎著眼眸注視著姜影。
里面仿佛醞釀著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現(xiàn)在還不能讓她知道,否則肯定會逃的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
等到他長大了,就算她再不愿,他也會把她牢牢地綁在身邊。
反正,時光荏苒,歲月滔天。
他用一輩子跟她耗,就不信她不妥協(xié)。
高珩翊忍不住把眼前的人擁進懷里,動作輕柔自然,仿佛就只是單純的抱抱而已,讓姜影不好推開.
姜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可能是又沒有安全感了吧,想在她身上汲取一點溫暖,就待在他懷里沒有動。
雙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柔聲道:“怎么啦?”
“沒怎么,就是很高興,你在我身邊。”高珩翊克制住想擁緊的沖動,指尖難耐,終是逐漸放開她。
再過幾年,只要幾年。
他就可以放肆的靠進她了。
姜影笑了笑,覺得他戴著金色面具的樣子好像換了個人。
“我們繼續(xù)逛吧,還有好多地方?jīng)]看呢!”
“好”這次是高珩翊主動牽起了姜影的手,只是方式變成了十指相扣。
反正他還小,她不會有什么察覺。
姜影確實沒感覺有什么不對,突然想起什么,虎著臉問他:“我的芋頭糕呢,不是要你幫我拿著嗎?”
高珩翊臉色一僵,那芋頭糕她都啃了一大半了,他以為不要了,所以給扔了。
當機立斷。
“那里還要賣糖人的,你不想試試嗎?”
姜影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哪里?”
高珩翊帶著她走過去,忍不住輕笑,她果然是個吃貨。
齊淮和林蘭也在逛燈會,十里長街錯綜復雜,倒是沒有和高珩翊他們遇見。
兩個人沿著河游玩,林蘭拉著齊淮在河邊放花燈。
將許的愿放入蓮花燈中,隨波逐流,林蘭默默閉眼在心里祈福。
波光粼粼,綠水縈堤。
燈火闌珊,女子一襲青衣,閉著眼虔誠的模樣格外分明。
齊淮也取過長鉤,放一盞花燈入水。
他們相逢于微末中,互相依偎取暖,往后,也會一直這樣。
兩盞蓮花燈漸漸游到了一處,焰暖成霞,交相輝映,慢慢往遠處飄去。
“蘭兒,你寫的什么?”齊淮就那樣坐了下來,手撐在林蘭后面。
“自然是希望少爺?shù)牟】梢栽缛杖惠呑悠桨残腋!!绷痔m蹲在河邊,靜靜的望著飄著花燈的小河。
“沒有給自己祈福么?”
林蘭低下頭,目光一如從前的沉靜,卻帶了一絲誰也看不懂的光芒。
“當然有了,不過也是一些普通的愿望罷了。”
齊淮看到了她的神色,有些氣悶。
他好像從來沒有看懂過林蘭,也從來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要讓她轉(zhuǎn)過頭來正視自己,余光卻看到了蘇長筠打著一把油紙傘走了過來。
只好歇了心思,站起身來對蘇家小姐點點頭。
“蘇小姐。”
林蘭看到是她,也站了起來,默默退到一邊。
蘇長筠羞赧的笑了笑,面染紅暈。
“沒想到會在燈會上遇到齊公子,齊公子可是一個人出來游玩?”
“不是,還有我的……她。”齊淮不想說婢女,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喊什么。
蘇長筠自然是認得他的貼身婢女的,沒想到齊淮還會特意點出來。
從前她就覺得齊淮的這個婢女姿色太過出眾,長期相處,說不定會產(chǎn)生感情。
如今看來,怕是初現(xiàn)端倪了。
蘇長筠高傲的抬起頭,她才會是最終嫁給他的人。
她和齊淮自幼青梅竹馬,在外人眼中一直是金童玉女般的存在,怎么會讓一個婢女破壞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林蘭,開口說道:“家父這幾日一直在念叨齊公子呢,想邀齊公子過府一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齊淮微微皺起了眉,但還是笑著回應道:“蘇尚書相邀,齊淮哪有不應的道理,還請小姐代為轉(zhuǎn)告,在下明日便登門拜訪。”
蘇長筠長裙款款,帕子捂住唇,輕輕的笑了起來。
“既如此,長筠便放心了。”
她敢肯定,父親這次和他說的絕對是他們的婚事,畢竟,這件事拖了這么多年了,也該解決了。
后面蘇長筠一直沒走,齊淮見林蘭一直沒有出現(xiàn)笑容,便草草結(jié)束了游玩,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