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豪右手虛抓,一陣破空聲傳來,不知從哪里飛來一把劍。
飛劍即將入手之時,麥豪右手向前一揮,飛劍化作一道銀光直射向霍志安。
霍志安血清劍一擋,飛劍被彈飛出去,麥豪一蹬,石板出現一個淺淺的腳印,在空中接住飛劍,雙手高舉,力劈過去。
霍志安淡定的一點,劍尖處似是泛起了紅色的蒸汽,在與麥豪的劍碰撞的一瞬間,紅色蒸汽激增了數倍,將麥豪擋在了外面。
短暫交鋒之后,麥豪借著反彈之力退到臺階之下,持劍的手不住地抖動。
霍志安那把令人生厭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飄渺功,不過如此。”
麥豪用力一握,止住抖動,正要再次發動攻勢,霍志安不知什么時候,鬼魅般地出現在身側,輕輕按住他的肩膀,他卻挪不開半步。
感覺全身像被控制住一般,周身經脈血氣虛浮無力,仿佛隨時都要軟倒下來。
麥豪極力地張嘴說話,卻發現發不出聲聲音。
陰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好好的當你的宗主,別給我添麻煩,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而后化作一陣血霧消失不見,只剩下濃厚的血腥氣,經久不散。在霍志安消失后的一剎那,麥豪一切機能立刻恢復如常。
能控制別人血氣流轉,如此恐怖的功法到底是什么。眾所周知,那是血魔功,只是此刻的麥豪仍蒙在鼓里罷了。
雖然他不知道功法是什么,但他確定了兩件事,那就是——霍志安,武功比他高。
那么他一開始裝弱是為了什么?而現在又為何不裝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他這個宗主,似乎只是一個傀儡,并沒有實權。
師弟找不到,未婚妻又出逃了,自己卻被困死在這里,心情極度煩悶。
一切終究逃不過實力兩個字,如此處處受人鉗制,不如主動出擊,趁著尚無性命之憂,未雨綢繆,提升功力要緊。
麥豪一個人走到內殿的練功房,這是他繼任以來第一次來練功房。脫下寬大的袍子準備練功,突然一個黑影從室內竄出,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參見麥宗主。終于等到您了。”
麥豪嚇了一跳,整個人情不自禁地跳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來者是一位頭發斑白的老者,穿著黑色潛行裝,身披黑色斗篷,面容剛毅,胡子花白,但被修理得很整潔,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古銅色的膚色透著一股奇怪的正義感。
“屬下是前任內閣長老,元宗主的心腹,宇文郝。元宗主離開宗門后,宗內事務一直交給我打理,直到十年前...”
麥豪臉上有些凝重,脫口而出道:“十年前?發生了什么事?”
“回稟宗主,十年前突然收到元宗主的書函,說宗內大小事務以后交給流殺門處理,我們幾個老臣子當然不愿意,于是乎引起了爭執,死傷慘重,只剩下我忍辱負重茍且偷生到現在。”
“也是從那時起,宗內長老,堂主,舵主等一大批忠于元宗主的屬下,死的死,換的換。現如今恐怕全部都是流殺門的人。”
“十年來,屬下一直打探宗主的消息,無奈一直渺無音訊,直到七天前,聽聞元宗主親徒繼任宗主的消息,便冒死前來相見。”
麥豪一臉狐疑,如今的局勢不由得他不多加小心。心里暗想:此事為何從未聽師父提起,而且這么大的事,他老人家怎會不知?
“哦?那宇文長老不怕我也是他們的人嗎?就不怕我把你這個余孽也殺了?”
宇文郝神色淡定,面不改色的說道:“這幾日,不瞞宗主,這也是屬下擔心的地方,屬下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對宗主的所作所為,屬下可以肯定,宗主絕不會是他們族類。”
“宇文長老心思倒是縝密,可我又如何得知,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宇文郝一驚,云淡風輕的臉上竟生出一絲緊張,壓低頭恭敬地說道:“屬下的忠心,日月可鑒,絕對沒有要加害宗主之意。”
麥豪呵呵一笑:“宇文長老不必緊張,我只是隨口一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沒告訴我,你這次為何而來?”
宇文郝抬起頭,此刻麥豪才看到他那雙如火炬般有神的眼睛,“屬下這次來,主要是受元宗主臨走時所托,他死后若是他的親傳弟子繼任宗主,必須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麥豪摸著下巴,眼睛瞇成一條縫,打量了宇文郝很久,說道:“宇文長老雖然很有氣質,但怎么看也不像比我師父厲害吧?我得到他的真傳還不夠,還需要你傾囊相授?”
面對麥豪的質疑,淡定如他,也是心頭一怔,“屬下可否為宗主演示一下。”
麥豪走到附近的檀木椅子前坐了下來,說道:“嗯,可以,起來吧。”
宇文郝站起身,身材高大筆挺,氣宇軒昂,完全不像一個老者。
“屬下獻丑了。還請宗主擔待。”
宇文郝從腰間一支一掌長的鏤空尖針,對準麥豪。
麥豪也是想要站起來躲避,“你想做什么?”
“咻”,飛針帶著一圈圈波動射向麥豪,在他眼前不到兩寸的地方,蕩起一圈漣漪后消失不見。
然后又在左邊的死角出現,同樣地在身前消失,如此反復十數次,飛針又回到宇文郝手中。
宇文郝半跪下來拱手道:“屬下該死,讓宗主受驚了。”
麥豪驚魂未定,聲音有些發抖。“你,你這是什么功夫?”
宇文郝回答道,聲音里充滿了自信:“屬下把它叫做'移形換影',也全靠它,屬下才能死里逃生,而且也能在守衛森嚴的天陰宗內來去自如。”
麥豪振奮地跳起來,連忙過去扶起宇文郝,笑著說道:“宇文長老快快請起,方才聽你所說,你可以來去自如?”
宇文郝雖然被麥豪的舉動驚到了,但依舊自豪的說道:“屬下這招鉆研多年,穿墻過壁那是小意思,屬下還......”
“行了行了,一句話,你能不能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