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突然靠近,嘴堪堪擦過陸芒的嘴角處,陸芒愣了愣,默念,是意外,是意外。陸芒瘋狂的壓制下自己的內心的澎湃。艱難的吞咽著口水,自詡清明的眼眸都不敢再對視穆青,推開了一些距離。
“穆青,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陸芒緩了緩,奪過穆青手中的酒瓶子,放在一旁。
“呵,膽!小!鬼!”穆青指著陸芒的鼻頭說,隨即身體軟塌了下來,整個身體都靠在陸芒的身上,小嘴還一直喃喃自語。
“…你說的對。”陸芒苦笑,明明可人就在眼前,他卻不敢坦誠他的心思,那層紙一直捅不破。
陸芒熟練的幫穆青安頓好一切,房子里的酒瓶子也都收拾好,還做了一份醒酒湯和小米粥溫著。
清晨,陽光傾泄進來,鋪滿了整個室內的金黃色,是陽光的味道。
穆青懵懵懂懂的醒了過來,頭疼欲裂,快要炸開了一樣,扶著腦袋撐起枕頭,習慣性的往右一撇。
“醒酒湯和小米粥都溫著,起來的時候記得喝。”字跡板板正正的,就跟個印刷體差不多,生怕被人看出寫的人是誰。
“小!傻!子!”穆青氣笑了,不過有些煩心事也隨著這一笑而消散了許多。
昨天晚上,丹萱準備去赴約。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那里的道路陰氣比較重,很可能,你會被吞噬的。”丹萱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提醒寧楨了,可是非要跟在她的身后,雖然不至于讓寧楨喪失性命,可是未知的危險防范一點總是好的。
“我還有寧寧這小鬼頭在我的身邊,我怎么可能輕易的就被反噬,是關于我的,判我是生是死,我都有權力知道。”寧楨著實不想什么都被埋在鼓里,做個盲人。
“你去了,也不會得到你的答案。”丹萱冷著一張臉,好似又回到剛剛初見面的時候冰冷高傲的時候。
兩人一同來到一條小道之上,丹萱緊握著令牌,神情微冷,過道的鬼都紛紛的避讓開。
“你終于來了,怎么還帶著你的情人?不怕陽氣受損?”陰陽的交疊處出現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西事通的旗子,半開玩笑的看著寧楨。
“少說費話了,你大早上的去找我不就是有事情跟我說嗎?”丹萱粹著冰刀子一樣的眼神讓西事通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丹萱和西事通說著寧楨不懂的語言,一陣密語,寧楨根本就不懂。
“他的身體里準確的說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生魂,還缺了一氣運。讓我更好奇的是,他的身體里居然存著另個邪惡的靈魂,他到底是怎么活這么久的,居然可以逃過輪回,讓自己不在命薄上?你這個情人未免事情太多了吧?”西事通也不廢話了,只是這些天讓他查的東西,讓他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丹萱撇了一眼的寧楨,回頭繼續看向西事通,“我知道你的本事廣大,應該有了應對的辦法是嗎?”丹萱手握著令牌的手松了松,又緊了緊,緊張的像只無形的手死握著她的心臟,讓她急促不得。
“當然,但是你知道,我費了多少的力氣才搞到這些,你知道的,我最需要什么。”西事通不緊不慢的,好似已經篤定丹萱會同意了一樣。
“當然,我會幫你的,無論如何。”丹萱慘白的一笑,這么誘惑的條件,她不可能拒絕的。
“即使你是我非常相信的朋友,可是該做的還是要做。”西事通走了向前,早就已經融化于手心的契約在握向丹萱的手的那一刻就已經生效了。烏云遮蔽的夜空,閃了一道青紫色的雷電,丹萱的手心出現了一個倒半月的圖形,兩者顯示才是代表已經契約完成。
做完這一切,西事通才正真的放下心來,一一的倒述。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掉他體內邪惡的魂體,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爆,雖然你用珠子暫時壓制了,可,只是暫時,并不是永久。要解決他身體里的東西不是一般的難,神仙的鮮血,神器銅鼎,萬索之鞭,凈化之珠。”西事通居然沒有在丹萱的面上看出任何的驚訝,讓西事通還是非常的佩服的,不虧是地府第一女鬼官。
“這四樣東西不是一般的難找,我了解了一下,你之前在女鬼那得的珠子,最遲三年之后,就失效了。如果他中間有什么波動,說不定會加速那邪惡的東西的成長。”西事通聳聳肩,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有沒有?。。。”丹萱還想問一些有什么壓制寧楨體內的東西,為她尋找東西拖延一些時間。
“沒有。。。你知道物極必反,有些東西用多了,反而刺激了寧楨體內的東西了怎么辦,三年已經是最長的期限了,更何況,三年之后不是寧楨體內易主,就是他缺少生魂和氣運而身體衰竭而死,所以。。。難辦啊,難辦啊~”西事通打理打理他的旗子,便走向了陰陽相交的地方,消失不見。
即使平時丹萱不怎么學習術法,也知道這幾樣東西的難尋,一想到她現在術法衰竭,又浪費了兩三個月的時間就懊惱不已,現在也就兩年多一點的時間,她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迅速的收集這一些。
“沒事的,我都可以,無論什么結果,我都接受。”寧楨走了上來,牽住了丹萱的手,給予了丹萱溫暖。雖然不知道他們剛剛談了什么,但是從丹萱身上散發的頹廢之氣,寧楨都知道他的狀態不好,其實在小學的時候,他就應該死在那天的晚上了,不過是奶奶強行的救回了他的性命罷了。
“你放心,我肯定能救回你的,相信我。”丹萱強打起精神,如果她跨了,寧楨該怎么辦?這是他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不能挽回,那么就再也沒有轉世了。
小鬼頭寧寧在旁邊轉悠著,感覺很熟悉這里,就多吸了幾口氣,感覺自己身上鼓鼓飽飽的才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