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無論是什么事情都會存在兩面,就像有善良的人,就會有惡人。
戰爭年代,人人自危,弱肉強食,人們只有努力的活下去。更何況是在底層勞作的柳年年。
柳年年長的有幾分姿色,在家也算勤勤懇懇的,家中只剩下她和父親兩人,資產不算是寬裕,甚至還有點緊迫,再加上父親的病,讓這個原本不堪重負的家庭雪上加霜。
“父親,我出去買點藥。”即使是有些陳舊上了年頭的衣服也遮蓋不住柳年年姣好面容。
“出去小心一點,咳咳咳。”父親痛苦的彎下腰,一聲兩聲的溢出來。
柳年年趕緊上去幫著父親順背,攙扶著父親往里走,這才出了門。
夜幕還沒有完全的降下來,屋子里卻早早的已經點起了燈。
“老板,買藥。”柳年年可以說都跟藥店老板熟悉了,畢竟是從小時候開始就在這買藥。
老板打完藥,看著柳年年從口袋里拿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紙張,一個個數,數目確認無誤之后,雙手奉上給了老板錢。
“噠噠噠”不同于柳年年的腳步聲,年年害怕極了,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啊!!”頭發被抓的緊緊的,柳年年吃痛的仰起頭,那人身上極重的汗臭味,讓柳年年的胃里翻涌不止。
“救命,救命,,啊!!”柳年年畏懼,不停的朝著旁邊的行人大喊大叫,可是行人與大漢對視一眼,便嚇的落荒而逃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助柳年年。
“臭娘們,閉嘴!”大漢一巴掌打在了柳年年的臉上,力道之大,讓柳年年一陣的嗡嗡作響,暈厥。
大漢粗魯的禁錮住柳年年的手臂,拖向了臟亂的小巷子。
“好像聽到了救命聲。”副官在蘇里旁邊說道。
“去看看。”蘇里便是晉區的將軍,掌管著這里的軍事軍火控制權,可以說這一片都是他的地盤。
那個夜晚在夜燈之下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柳年年的面容,嬌嬌弱弱,眼睛卻異常的澄明,透露著一股不服輸的勁。
慢慢的靠近這只不斷低泣小鹿,慢慢伸出他的軍披風,圍在了女子的肩頭。“沒事了,起來吧。”
哽咽到不行的柳年年現在對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是敏感的,聽到他的聲音,不是溫柔的號召,而是嘈雜,只會放大她的不安,不停的后退,直至退道了墻體,完全沒有任何的退路的時候,才停止行動。
“長官?!”副官本想救下之后就走了,可是長官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的出聲提醒。
“你先回去,我等會就回去了。”蘇里蹙著眉頭,擺擺手。
蘇里抿抿嘴,無聲的蹲在柳年年的前面,靜靜的也不說話,直至柳年年的抽泣聲漸漸小了才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眼前是放大的一張俊臉,“額~”無意外的打了一個滿滿的哭嗝。瞬時間有從那種悲傷的情緒中出來了,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撲哧”蘇里一個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微微上揚的唇角,紳士的手并沒有去觸碰柳年年的身子,而只是幫她緊了緊要滑落的披風。
“謝謝您。”臟亂的小臉不由的低下了頭,一直高度崩潰的理智也慢慢的回籠了。
柳年年步履蹣跚的爬起來,踱步走向家里,腳下的影子能看得到那個男人還跟在她的身后,像是讓人安心的存在。
蘇里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在柳年年的身后也不強迫和她搭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柳年安安全全的進了屋子。
柳年年回到家后,那種不安崩潰脆弱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想要崩潰的大哭,只能生生的捂住自己的嘴,咸澀的淚水不斷的順著臉龐滑落。匆忙的跑到小小的浴室之中,把自己浸泡在溫水之中,直到把自己的皮膚搓紅為止才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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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柳家那女兒好像被人遭凌辱了,是不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家那口子親眼看到柳家那女兒衣著凌亂,神情恍惚的,你說不是那檔子事,還能是什么?”
“嘖嘖嘖,我看這下還有沒有人上門提親!!”
“……”
第二天,年年就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心里排除了那軍官會泄露的,無助的感覺,柳年年就站在一墻之隔的后面,捂著嘴,咸咸的淚水破開了眼眶直接沾濕了臉龐,放輕了腳步,雖然她及時的被救了下來,可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謠言就會變成真的,三人成虎。
“你們這些惡毒婦,我們家年年才沒有,,別亂說話!!”從門口破開,柳父拿著掃帚從里面出來,打散了這些長舌婦。明明已經羸弱不堪的身體,此時卻爆發了極大的力氣。
“嘿呀!!你那破鞋女兒,哪家哪戶肯上門提親?”
“就是就是”
“老死在家得了。”
“……”
一陣雜亂之后,嘈雜的聲音終于平靜了下來,柳父氣喘呼呼的叉著腰,極具的咳嗽聲驚醒了還沉浸在悲傷的柳年年。
“父親,父親,沒事吧,快到喝藥的時間了,先進去吧。”柳年年扶著沒有多少體重的柳父走了進去。
“我要把那些長舌婦趕離開這里,我的女兒怎么可以這樣被人說!!”伴隨而來的是激烈的咳嗽聲,以及通紅的臉頰和腰酸不止的脊背。
“父親,父親,不要說了,我只有父親一個人了,我一定會一定會賺更多的錢給您治病的,別理他們。”柳年年不停的輕拍著父親的背部,眼看著父親的疾病越發的嚴重,可是家里越來越少的積蓄,今天的課堂負責人聽說了一些事情,辭退了她,她也不能去任教了,完全就是斷了她的經濟來源。
“哎,以后你可。。。可怎么嫁人啊,都怪父親不好。”漸漸平緩下來,又止不住的擔心柳年年的婚事。
“當初的那個姓李的還不錯,哎,可惜了。”父親一陣陣的唉聲嘆氣,柳年年慢慢垂下了腦袋,一陣不語不言,氣氛慢慢的開始焦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