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沒在暴露自己的野心之前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老百姓,都對他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極為擁戴他,你想過這是為何嗎?”
“還能為何還不是他時常給一些小恩小惠給文武百官以及天下老百姓,時間一久就通通的被他收買了。
更別說先皇糊涂還一直維護著他,有先皇的維護,就算有一些人沒被他收買也不得不屈服。
可現在形勢則大為不同,先別說他現在的野心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說先皇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人在后面維護著他了。”駱賓王憤怒又不屑地反駁道。
聽到駱賓王的話魏思溫心里十分的無奈又不屑,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怎么就是聽不懂,他怎么就鉆牛角尖,就這么一個人還想在我面前班門弄斧壓我一頭,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對于這么一個人,我到底要如何說,如何做才能讓他明白武太后雖然是女子。
但絕非一般的女子那能力那手段,絕不會像他所說的那么差。
魏思溫雖然心里還沒想出一個理所當然出來,但是口里卻已經“哈哈哈哈,這真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言論了。”
“魏思溫你別欺人太甚,不然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駱賓王青經爆起雙手緊握成拳明顯是惱怒到了極點,似乎下一秒魏思溫不能給出一個合理且讓他滿意的解釋,他就要立馬動手似的。
見此魏思溫絲毫沒放在心里,也似乎并沒有打算開口解釋,依舊在那里笑著,那笑容里更是不屑嘲諷了。
李敬業薛仲章見此知道大事不妙,再也不敢和剛剛一樣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任由他們吵下去。
李敬業起先出聲道:“駱兄魏兄你們這是做甚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偏要弄的劍拔弩張。”
薛仲章聽此連忙附和道“是啊駱兄魏兄咱們都是自家兄弟,而且將來還要共謀大事,現在弄成了這樣,難免會傷及感情有什么話好好說也就是了。”
“兩位仁兄是我想跟他吵嗎?分明是他無禮在前,先是說一些不實之言來污蔑我,現在更是用這種態度對待于我。
若換成了你們,你們能受得了嗎?所謂叔可忍孰不可忍。”
“駱兄,我們與魏兄認識也有一些日子了,他并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必有什么誤會。”
“是啊,駱兄魏兄定不是那個意思,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魏兄你趕緊跟駱兄解釋清楚,免得我們兄弟之間傷了感情。”
“李兄魏兄我沒什么好跟他解釋的,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固執己見輕視武太后。
認為武太后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使用的手段,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的手段,若真的如此的話,他豈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哪怕是有先皇在后面護著也斷不會如此,何況他若如此,先皇又怎會一直護著,就像大才子剛剛自己所言的,先皇并沒有那么糊涂,但卻還是如此的護著,那還不能說明武太后的手腕極其高明嗎?”
“對對對,魏兄莫生氣武太后的手段的確高明之極,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
不過仔細想想駱兄說的也沒錯,武太后也只是一個女子,而且他之所以能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雖然有他自己努力在里面。
但是也離不開先皇,若沒有先皇他是斷不能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的。”薛仲章合濕泥道。
“是啊是啊,武太后雖不是一般的女子但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女子,若不是先皇,她是斷不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可見其中還是有運氣所在。”李敬業附和道,一邊附和一邊注意著駱賓王的一舉一動。
見駱賓王的雙手已經緩緩的松開了,他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可還沒等他這一口氣松下來就聽:“兩位仁兄,你們這話對也不對,武太后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確實有他的運氣所在。
可是運氣又何嘗不是成事的一部分,而且還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拿我們自己來說,若不是那天我們機緣巧合的聚在那家小酒樓里哪會有今時今日。”
“也是若不是那天我們機緣巧合的聚在那家小酒樓里,哪會有今時今日,可見這都是天意,也是緣分更是我們的造化。”
“李兄你怎么又被他兩言三語說的動搖了,武太后是一個女子,怎么能跟我們這些男子相比,我看他就是漲他人之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甚至心里另有盤算不然的話他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武太后那一邊幫武太后說話。”
“駱賓王你不要含血噴人,我若是心里另有盤算的話不想與大家共謀大事的話,又何必站在這里,站在這里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還有我只是就事論事,不像你只看到武太后是一個女子,后面有先皇的維護。
可也不想想一些事情不是有先皇的維護就可做到的,就像文武百官,天下人擁戴于他,這是先皇維護就可以辦到的嗎?
也許朝中的文武百官會因為他有先皇維護有所忌憚,甚至巴結討好于他。
可老百姓卻不會因此而擁戴他,老百姓關心的只是今年自己的生活怎么樣,是否能把自己的肚子填飽,朝廷的政策又如何?比起往年對他們是否更有利。”
“對對對,老百姓一向關心這個而武太后也的確推行了幾條對他們有利的政策,所以那些老百姓才擁戴他的。”
“你們所說的他推行的政策我也聽說過,還不是給那些老百姓好處收買人心。
不過是用了另外一種法子罷了,他的目的本身就是不純的,令人發恥的。”
“呵呵,那些老百姓會在意這些嗎?他們只關心自己是否能得到實惠。
而武太后不管他抱著什么樣的目的,那幾條政策的確給了那些老百姓實實在在的實惠。
還有誰做一件事沒有一定的目的性,目的就一定要那么純粹嗎?像我們共謀大事,雖然是為了筐復李唐。
但何嘗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想讓自己一直這么下去,哎駱賓王你還這么瞪著我。
可見我的話你是沒聽進去半分也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浪費自己的口水與你多說了。”魏思溫起先的時候語氣依舊是嘲諷諷刺的。
但說著說著嘲諷諷刺就不在了,取而代之則是無奈,無比的無奈,接著索性眼睛一轉看上了離自己最近剛剛還在勸說自己的薛仲章平淡又有點愧疚道:“薛兄可否容我問一句不該問的。”
“魏兄我們本就是多年友人,現在更是一起共謀大事,更是親如兄弟,沒有什么可否不可否的,你要問什么盡管問。”薛仲章笑著道。
魏思溫聽到這話也沒有再拐彎抹角了,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薛兄你舅舅裴炎對于如今這局勢,除了剛剛你所說的那些。
可否還跟你說過當初跟武太后合作也是認為武太后是一個女子,且現在已經沒有先皇在后面護著,就可以任由他擺布了。”
這個魏兄何時變得這么執拗,抓住一件事就不罷手了,而且還把我舅舅牽扯其中,他這到底什么意思呀?是責怪我舅舅還是不把我當做朋友了?
薛仲章心里嘀咕著埋怨著這些但面上卻已經搖了搖頭道“魏兄,這個我不知,我舅舅除了剛剛我跟你們說的那些,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過。
不過沒準我舅舅幾次跟武太后合作,確實有這樣的心思吧,只是沒想到就像駱兄所言的一樣,偷雞不成蝕把米。
作為外甥,我敢為我舅舅打保票,造成今日這局面真的不是我舅舅所愿,我舅舅這么做或許有私心,可對大唐的忠心做不了假,自始至終也未變過。”
“薛兄你別激動你所言我自然知曉所以當初給你的信中并未執意讓你說服你舅舅與我們共生大事,因為我知道此事難如登天。
可薛兄如今這局勢憑借你對你舅舅的了解,你認為他會與我們共生大事嗎?”魏思溫拍了拍薛仲章肩膀,溫和的道,但說著說著語氣就變得無比認真起來了。
“魏兄為何這么問?可是你心里又有想法了?”李敬業插嘴問道語氣當中有一絲絲好奇,有一絲絲興奮。
聽到這話魏思溫正要開口回答,還沒有開口的時候“軍師這么問,自然有他的用意心里自然是又有主意了,主意是好是歹的就不一定了。
不過軍師你可千萬別讓我們什么都不做,乖乖的待在揚州。”駱賓王陰陽怪氣道。
“駱兄都是自家兄弟剛剛只是一場誤會,切莫這么說話,不然真的會傷了咱們的兄弟情誼。”李敬業有點威嚴,有點無奈道。
“哼。”
“魏兄我不知道舅舅是否會與我們共商大事,或許會,或許不會,我這就休書一封去試試我舅舅的態度。”
“既然薛兄沒有十足的把握,那這封信也就不必寫了,去試探你舅舅的態度,與其如此,我們還不如直接北上攻打洛陽,打武太后一個措手不及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成大事的可能。”
“這這魏兄這是不是太突然了,有點貿然形此等大事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為好。”李敬業有點結巴,有點不可置信的道。
對此魏思溫擺了擺手認真的道:“李兄我們現在已經占領了揚州是時候該想下一步該如何走了。”
“軍師不愧是軍師呀,這腦子就是比我們轉得快,比我們想的遠。”駱賓王陰陽怪氣的道。
聽到駱賓王的話魏思溫心里更加是惱火了這什么人呀,還說是才子,完全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魏思溫心里想這些口里也沒好氣的回:“我既然身為軍師自然要為大家為大局著想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