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強見林志豪二話不說,就對著葉青跪下了,不禁嚇了一大跳。
不過,他并沒有跪下去。
只是緊張地對葉青道:“那為什么何家富死了,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剛才他可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青,只看到何家富動手要打葉青的耳光,根本沒看到葉青動手。
因為,心中總是有些不甘心。
這個一直在他們眼中的廢物,怎么可能會變得那么厲害,一定另有其人。
所以,這個跪萬萬不可能跪,不然,他做男人的尊嚴,就徹底沒有了。
“聒噪!”
一聽到許武強這番質問,葉青心里一股無名之火猛地竄了起來,隨意一腿踹去,就把許武強給踹在地上,再踏在他臉上,寒聲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葉青沒有用多大的氣力,怕一腳踹死許武強。
不過,一想到自已父親的慘狀,心里就暗涌一絲殺意。
在這種時候,他最恨有人挑戰他的底線,因此,一改低調風格而變得狠辣殘忍起來。
象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我說,我說,別殺我,是秦浪派我們來的,他一直有派我們監督你父母,還有蘇檸及她的女兒葉心兒。”
許武強生怕葉青殺死自已,心里極度恐懼,忙不迭地全說出來。
跪在一邊的林志豪嚇得幾乎都要大小便失禁了,渾身微微顫抖著。
仿佛,在他眼前不是那個廢物葉青,而是一個惡魔。
“那我再問你,我父親是誰打得的,他全身骨頭都斷了,這是出誰的手?”
雖然知道肯定是出于秦家父子們的手,但葉青還是想證實一下真正的兇手是誰。
“那個,如果我說出來,還請葉爺你饒我們的命,好嗎?”
許武強幾乎用哀求的口氣說道。
他只是一個在社會上混日子的小混混,哪里碰到過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當然,在他眼里,何家富肯定就是被葉青所殺,因此,心里特別恐懼。
“只要你們說出有用的信息,我看在同學的份上,保證不殺你們。”
葉青淡淡地說道。
他走的殺戮之道,但并不代表會濫殺無辜。
象許武強他們這些只是小混混,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
“好的,我說,我聽人說你父親的遭遇是秦家家主秦奮天干的,這是許多人都說過。秦奮天那家伙太狠毒了,竟然對一個無辜的普通人下這么毒的手,捏斷你父親全身骨頭不說,還將你父親打成植物人,并只能在那種醫療條件簡陋的地方休養著,這簡直是喪盡天良,罪該萬死。”
許武強說著說著,也開始站在葉青這邊,痛斥著秦奮天非人的行為。
只要葉青不殺他,就算他認葉青為爹,估計也不會說二話。
一聽到果然是秦家家主秦奮天是兇手,葉青心間的殺意幾乎成了實質,讓他的衣物都跟著無風自動。
他之前還沒有這么仇恨秦奮天,因為根本沒有弄清誰是兇手。
這下得知真兇,恨不得馬上將秦奮天帶到這里,再施展最狠毒的手段,要百般折磨秦奮天,讓秦奮天嘗嘗生不如死的慘痛與殘酷。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另外,王忠福的雙腿,還有王子龍的左手臂,是誰的杰作?”
對于王中福與王子龍,他心里只有慚愧內疚。
王家父子倆對葉家忠心耿耿,想不到落成殘疾的慘況,這種結局,是葉青所不愿看到的。
所以只想找到殘害他們的兇手,好報仇雪恨。
“這個嘛,我不知道……”
許武強低下頭,不敢去看葉青的眼睛。
他那眼底的慌亂神色,沒有逃過葉青的犀利眼光。
他心里一片雪白,再次強調語氣,問道:“我再說一遍,你們如果不說,我會把你們三人一齊扔下樓,讓你們嘗嘗一下空中飛人的滋味。”
“我說,不過,你要答應不殺我,好嗎?”
林志豪趕緊說道。
現在,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不然,光葉青身上那股壓抑的殺意,都讓他感到胸悶氣短,難受極了。
許武強掃了一眼林志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驚恐。
但林志豪根本不顧,他直接伸手指著許武強,對葉青道:“就是他下的手,王忠福的雙腿是他用馬刀斬斷的,王子龍的左手也是他用鐵棍打斷的,連那只狼狗也是由他派人去牽來,才吃掉王忠福的兩條斷腿。這個我親眼所見,絕對不假。”
許武強一聽大事不妙,急忙大叫道:“饒命啊,葉爺,我也是沒有辦法,聽命于秦奮天,是他們要我這樣做的,不然,給我一百膽子,我也不敢做啊。請葉爺饒了吧。我再也不敢,下輩子一定給你做牛做馬,還你的不殺之恩情。”
不知怎的,他一看到葉青半天沒有作聲,一顆心臟嚇得差點兒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心想這回算是大難臨頭,想不到,到最后還是被他一直看重的兄弟林志豪給出賣了。
“既然這樣子,我也不殺你,林志豪,你若想平安無事,就出手吧,把許武強的雙腿與手給打斷,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這事就一筆勾銷。”
葉青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要。求葉爺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許武強哭喪著臉大聲求饒。
而林志豪也嚇了一大跳。
他萬萬沒想到,葉青這么狠,讓他動手,這怎么可以下手啊。
他與許武強可是多年的同學加好朋友,這樣做,那兩人就徹底成了生死大仇人。
于是,他搖頭道:“我不打。我不能這樣做。”
一聽這話,許武強心中一喜,要繼續向葉青求饒。
哪知,葉青對門外說道:“孟老,將這兩個家伙的四肢全部扭斷,再送出去吧,記著,要讓他們從此沒有手腳,但又不能死。還有一點,抹去他們記憶。”
說完,他看都沒有看這兩人一眼,就徑直走出去。
“遵命!”
孟星魂從門外走進,朝許武強兩人露出一絲親切的微笑,一雙手卻緩緩伸向他們。
“不要……”
終于,兩個混混驚恐萬狀,隨后慘叫聲不絕于耳。
處理完這件事情,葉青就回病房,給父親再次進行一次真氣疏理全身經絡與骨骼。
剛弄完,這個時候,蘇檸帶著葉心兒進來,見葉青在父親身上施功,不禁驚訝地問道:“葉青,你這是在干嘛?”
她與張開秀一樣,根本不知道葉青是一個武道修練者,更不知道葉青還是一位醫道高手。
所以在香格里拉酒店時,葉青能帶她們兩人平安回來來,她們兩人認為一直是暗中有夜凰在幫他們,才讓秦家人有所顧忌,不敢對他們動手。
“哦,我只是幫爸爸看一下病。對了,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葉青問道。
隨后看向葉心兒,溫柔地說道:“心兒,你今天穿得好漂亮,爸爸好喜歡的,來讓爸爸親一個,好嗎?”
不知為何,他一看到葉心兒,他那顆剛硬的心就瞬間柔軟下來。
“不好……”
葉心兒直接拒絕。
隨后撲閃著大眼睛,看著床上的葉飛,轉頭問著蘇檸,“媽媽,爺爺他怎么了,一直不肯起床,是不是在睡懶覺?”
“爺爺他是病了,在休息。對了,心兒,這個人是你爸爸,你以后要對他好一點啊,知道嗎?”
蘇檸認真告誡著。
她不忍心看到葉青總是一副吃癟的樣子。
“他不是我爸爸,我只有媽媽。”
葉心兒倔強地說道,同時瞪著葉青,露出一副不滿的表情。
葉青怕葉心兒受委屈,就對蘇檸道:“檸兒,不要著急,慢慢來,我相信,心兒一定會叫我一聲爸爸的。今天咱們才認識,小孩子自然接受不了的。放心吧,我有耐心的。”
“好吧,這個傻孩子,去到奶奶那邊去吧。我與你爸爸還有要事商談。”
蘇檸撫,摸著葉心兒的頭,憐愛地說道。
“好吶,媽媽,等你忙完,就帶我去吃麥當勞,好不好?”
葉心兒抬頭問著。
“好吧,就知道吃,真是一只小饞蟲。”
蘇檸拍了葉心兒一下,笑道。
葉心兒朝蘇檸做了一個詭臉,就笑瞇瞇地小跑出房間。
瞧著那小身板在門口消失,葉青似乎明白一些事情,嘆道:“看來,我要想獲得心兒的認可,得從她的弱點下手啊。”
“弱點?”蘇檸奇怪地道。
“對啊,就象剛才你說,她是一只小饞蟲,這也是她的弱點,若能買一些她喜歡吃的零食,相信,咱爺倆的關系就會很快恢復的。”
葉青自信滿滿地道。
“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如這樣子,等會你就帶她去吃麥當勞吧。”
蘇檸嫣然一笑,道。
“嗯,檸兒,你笑得真美,來,讓我親一口吧。”
葉青瞧著蘇檸那絕美的臉龐上露出兩只梨渦,忍不住伸手攬住她的柳腰,動情地說道。
“別啊,咱爸還躺在這兒呢。再說連門也沒關上,萬一有人進來怎么辦。來吧,咱們辦正事。”
蘇檸把葉青的手推開,輕笑道。
她將手上的文件袋遞給葉青,又認真地說道:“這些是我與母親剛才統計出來的資料,我們葉家全部財產的損失費用,我都計算在里面。總共才七百來萬的樣子。對了,你怎么會看病呢,不會開玩笑的吧。”
蘇檸將手中的資料交給葉青,又好奇地問道。
“嗯,這段時間,我跟一個高人學了一些醫術,會看一些簡單的病癥。對了,蘇檸,你這個數額不行,太低了,至少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二十倍,就等于一億四千萬。就照這樣數字計算吧。”
葉青粗略看一下數據,又還給蘇檸,叮囑道。
“不會吧,這算是敲詐勒索吶?”
蘇檸瞪大眼睛,吃驚地說道。
“別管那么多,照我說的做吧。他們如此殘忍打壓我們葉家,自然要付出昂貴的代價,不然,還真以為我們葉家人是那么好欺負的嗎?”
葉青淡淡地說道,就帶孟星魂與夜凰兩人來到客廳里,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