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兒沒想到拘魂鬼差竟然叫這個神秘男子為崔文車大人,難道他與冥府也有著什么聯(lián)系,
“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崔文車吧,我已經(jīng)與冥府毫無關系了。”神秘男子說道。
“想必這位姑娘就是冥界的第一位女裁縫吧,”神秘男子轉(zhuǎn)頭看向趙云兒說道。
“是的,您也知道我,”趙云兒沒想到他會認識自己,真是有些意外。
“不錯,你出事的那一天我正好在場,小姑娘干的不錯。”崔文車投來贊許的目光。
“趙云兒,其實你真應該感謝一下他,如果當時不是他將你的魂魄,你早就被那場大火燒得魂飛魄散了。”拘魂鬼差說道。
“多謝,大人”趙云兒自己更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名叫崔文車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客氣,更何況也只是舉手之勞,那日也是剛好路過。”崔文車說道。
“既然您是冥府的人,為什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呢,”趙云兒不明所以的問道。
“趙云兒,不該問的別問,你可知他是何人。”拘魂鬼差低聲呵斥了一聲。
“沒關系,少臣。”崔文車并沒有介意趙云兒的問題,
“一切都是為了她,”崔文車輕撫玉碑靈位,眼神中滿滿是無盡的不堪回首的記憶。
“她是何人,”趙云兒問道。
“我的愛人,”崔文車輕嘆一聲,說道。
崔文車將玉碑放回原處,坐到了沙發(fā)上,一股清香飄來,這是茶香的味道,雖說趙云兒不懂得茶葉,但是這茶葉飄來的清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茶。
趙云兒沒有客氣,坐到了拘魂鬼差的旁邊。
“趙姑娘,請用茶,”崔文車為趙云兒斟上一杯,
趙云兒接過,輕抿一口,不由贊嘆道:“好茶,”
“敢問這是何茶。”趙云兒實在品嘗不出這是何種茶葉所制。
“這是彼岸花的花茶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拘魂鬼差品嘗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錯,正是彼岸花所制成的。”
崔文車此言一出,趙云兒不禁心生疑惑,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是唯一生長在冥界的花,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永遠相識相知卻不能相戀。在此生無法觸及的彼岸,曼陀羅華卸下所有記憶,花,名為黃泉。
趙云兒只在生前聽說過此花,沒想到今日竟然品嘗到了此花做成的花茶,不過這傳說中的花做成的花茶確實是別有風味。
趙云兒情不自禁又喝了一杯,感覺越來越是清香無比,越發(fā)的讓人回味無從,喝著這彼岸花茶,趙云兒漸漸迷糊起來,她覺得知己身體不聽使喚似的漸漸輕飄起來,并且她感覺眼前的事物就像演電視劇似的換了景象,她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
這是一片虛無的世界,四周彌漫著白色霧氣,看不清楚周圍的事物,趙云兒輕飄飄的朝前走著。
恍然間,一條河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河邊立著一塊一人高的石碑,上面寫著三個紅色的大字---忘川河。
“我怎么會來到這忘川河,我不是在那座屋子中喝茶么,”
正在趙云兒有所疑惑時,河面上飄來一條小船,船的上面站著一位青年男子,這名青年男子趙云兒認識,正是崔文車。
崔文車站在船頭,腰間掛著一個葫蘆,眼睛望著遠方,似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趙云兒就站在忘川河的石碑旁。
小船靠岸,崔文車走下船頭,
“崔大人,您好,”趙云兒熱情的上前打了聲招呼。
崔文車就像沒有看到趙云兒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映。
趙云兒很郁悶,自己一個大美女站在他的面前竟然對自己熟視無睹。
“喂,”趙云兒也顧不得淑女的矜持了,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可是崔文車還是熟視無睹面朝前方。
趙云兒直接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沒想到,他竟然穿過她的身體而過,趙云兒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身看著繼續(xù)朝前走的崔文車。
趙云兒慢慢似乎明白了一些。自己處的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而是崔文車的那個時空,自己只是作為旁觀者來到這個世界而已。
崔文車來到不遠處的山坡上停了下來,趙云兒快步跟了過去,前面一座雄偉的城出現(xiàn)在趙云兒的面前,因為是夜晚的緣故,城門緊閉,城門上的三個字雖說是用繁體字寫的,但是趙云兒還是認識的,上面寫著大梁門三個大字。
今晚的夜色真的很美,一輪明月掛在空中星月交輝宛如美卷。
一個不知何時身影出現(xiàn)在了城門外,她緩緩而來,她腰佩長劍、長發(fā)披肩、身穿素衣,亭亭玉立。
她雖說一身中性的裝扮,卻掩飾不了她的容顏,她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你來了,云溪。”崔文車的聲音此刻顯得十分的溫柔。
等等,云溪,這個名字趙云兒似乎在哪里見過,她忽然想起這個名字的出處,就是那塊玉碑之上。
趙云兒沒想到在這里會遇見她,那個刻在玉碑之上的名字的女人,趙云兒更沒想到,她有著絕對傲視一切的容貌和身姿。
不過有另外的一個問題出現(xiàn)在了趙云兒的心中,那就是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屋內(nèi)的三人,為什么偏偏是自己來到這里,究竟為何意。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了趙云兒的身邊,來到不是別人,正是拘魂鬼差---少臣。
“大人,您怎么也來了。”趙云兒詫異的看著拘魂鬼差。
“叫我少臣吧,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大人了。”拘魂鬼差微微一笑,說道。
“好的,大人。”趙云兒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確是笑的如此難堪。
“她是何人,”趙云兒問道。
“這忘川河以前的擺渡人,她是他等了千年守護的人。”話到如此,趙云兒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哀傷,雖說很短暫,卻沒能逃脫趙云兒作為一個女人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