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變得模糊了,腦海里全是簡單的臉,耳畔都是她說過的話,一顆心疼痛不已,呼吸緊了。沈流年握緊方向盤,手臂上青筋暴起。抹了一把眼淚,前方的路清晰了一點,但是很快又模糊不清了。眼淚決了堤一般,咬著指關節(jié),努力不哭出聲來,這個隱忍克制的男人,連哭都是沉默的。
簡單一個人在海邊不知站了多久,眼淚最后被風干,眼睛有點干澀。一顆疼痛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手機響了,是郁少默。簡單接通電話,低低地說:“喂。”
“在哪?”午餐時間,郁少默開了一上午的會,得空和她說說話,一查位置,知道她一個人去海邊了,因為不放心,打電話查崗。
“我在哪里,你不是知道嗎?”簡單知道郁少默派人在她手機里安裝了追蹤器,不然怎么會放心她出門。
冷淡的語氣讓郁少默心情瞬間不佳了,但是要控制不能發(fā)火,郁少默壓著怒火問,“你怎么了?”
本以為他又要發(fā)火了,但是居然沒有,簡單心里有愧,低聲說:“沒事。”
“郁少默,我問你一個問題。”
簡單的聲音緩和了,郁少默火氣消了一點。”說。“
簡單猶豫了一會,但還是問出來了。“郁少默,你會娶我嗎?”
郁少默一怔,他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他似乎并不排斥和她共度一生。
簡單已經(jīng)從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她掛了電話,用力一扔,手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撲通。”一聲掉入了海里,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