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腿被挽起,露出一只腫成青紫色的腿。
江皖的手越來越抖,再也不敢觸碰,生怕刺激到他。
“江皖,看著我。”
盛弋抓住江皖的手,“沒事的,嗯?相信我,男人嘛……哪有不受傷的?”
“我……我知道……”我只是害怕。
盛弋究竟為什么第一時間能來到這里,不外乎是隨時關注的原因。
即便這個隨時關注只是因為唐妤姝,全然沒有半分為了她,她此刻也是后怕和后悔不跌。
如果……如果盛弋真的發生任何一點意外……
這大概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遺憾和永遠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但無比慶幸的是,此刻,他在,她也還在。
兩人的手不知道何時緊緊的交握在了一起。
“我在……沒事的……”盛弋輕聲安撫她。
事情發生的突然,盛弋的腿在這里肯定沒有辦法得到治療,江皖和唐妤姝兩人只能無助的流眼淚同時祈求可以盡快得到救援。
“我們最多再堅持一天,救援的人應該可以趕到。”
盛弋的話猶如一劑強心針,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
但非得有杠精出來跳腳。
“憑什么相信你?”劉俞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盛弋,輕視意味明顯,“您自個兒都是泥菩薩呢!”
“傻叉!”
唐妤姝被這番清奇的腦回路震驚的口吐芬芳,甩了一個超級大的白眼。
“傻叉說誰呢!”
“傻叉說你!”
唐大小姐打小沒吃過虧,字典里就沒“認輸”和“忍讓”幾個字,尤其是在打嘴炮這一方面更甚。
當下毫不客氣的回擊。
“你他媽!”劉俞從來都不是一個紳士,被唐妤姝刺激的從地上一躍而起,恨不得沖到她面前來,“要不是你們幾個賤人非把這小白臉弄進來,這山洞可安全的很!”
人說不與傻瓜論短長,唐大小姐這會兒徹底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雖然自認吵架不會輸給別人,但奈何這劉俞徹頭徹尾的智障一個,溝通都費勁兒,唐大小姐沒心思了。
但劉俞似乎兵不打算休戰,仍舊不依不饒。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艸,你是不是又在罵老子?”
“我告訴你,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
“你他媽不就家里幾個臭錢嗎?誰他媽還不是個富二代了!別人巴結你,老子可不在乎!”
唐妤姝被挑起興致了,轉過身來正對他,甜甜一笑,格外燦爛。
“我家可不是有幾個臭錢,我家是有很多很多的臭錢,不僅可以有我這個富二代,還可以有富十八代呢!”
“你在不在乎關我什么事呢?我又不在乎你是不是在乎我!”
“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卻比誰都關心我家情況……怎么,最近也沒聽說你們家要破產了呀?”
“哦!不對!我的失誤!有家產的人破產才叫破產,沒家產的……那只能叫重返貧困線呀!”
約莫是這段時間以來精神緊張,又長時間沒有進食,再加上劉俞一直比較焦躁亢奮的情緒,唐妤姝這番話說完,劉俞竟是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哇!原來電視上的吐血也不全是假的啊!”
唐妤姝仿佛發現新大陸,嘖嘖稱奇,然后又一臉真誠的關心問,“那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啊,雖然你們家重返貧困線讓你不能像我一樣當個富二代了,但是你可以當個負二代啊,如果你愿意的話,甚至還可以超過我家,發展到負二十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