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說著,舉動卻一點(diǎn)不給清媱反應(yīng)。薄屹直接半蹲著面前,觸到清媱垂在裙擺間膝蓋面上的柔荑。
條件性直覺往后撤了撤收,掙脫,無果…
清媱只覺指尖一抹溫?zé)幔闱埔娒媲鞍l(fā)髻高高束著,一絲不茍的束發(fā)暗紋嵌珠紫金玉冠,襯的愈發(fā)劍眉星目的男子
捧了她的指尖,含在嘴里,如螞蟻啃噬,侵蝕到五臟六腑……男子清冽,而散發(fā)著淡淡龍涎香的軀體,猝不及防闖入眼簾,只瞧得見半蹲著,虔誠的男子如鬼斧雕琢,精心勾勒的側(cè)顏,眼睫濃密如彎月,薄唇微抿。
清媱看著有些癡愣,老天給了副好皮面。不過一瞬,恢復(fù)了清明,
“放手…”清媱從內(nèi)到外涌起的一股火熱,不受抑制般浮在微紅的臉龐上,高挺小巧的鼻尖,飽滿潤澤的朱唇一翕一合。
燭火剪影,倒出的兩人卻是分外溫馨纏綿。
薄屹吮吸到一絲絲腥甜,帶著淺淡的玫瑰花脂膏香氣,那是她以前最愛的花露水,但那苦寒之地,鳥絕人跡,閉塞車馬,少有新鮮玫瑰花來做香露,她便安慰打趣著,說自己倒是更喜歡秋菊的清香……戈壁總是頑強(qiáng)崢嶸的,生生不息的,爛漫璀璨,一如她的勃勃生機(jī)。
瞧著如今,總是發(fā)呆發(fā)愣的清媱,總覺得是后來,傷的,千瘡百孔的她。
“戈壁的雛菊,如今,應(yīng)是生的極好的。”薄屹帶著脈脈溫情,緩緩?fù)鲁鲆痪洹?p> “戈壁,怎的會有如此嬌弱的花活著,你莫不是癡傻了…”清媱微滯,只覺這他一句,冷不丁,摸不著頭腦。
不經(jīng)意間,清媱抽出了自己被他捏的有些發(fā)紅的手,頗為不自在,偏了偏頭向著另一邊。
“你若是去瞧過,便不會如此說了?!北∫偾浦鍕勓壑械拿H?,她,確實(shí)不記得的。畢竟,當(dāng)自己再活一遭,也是血?dú)夥?,那些欺過她,傷過她的人,一個(gè),都不得放過。轉(zhuǎn)了口氣,一閃而過的陰翳,換為那玩世不恭,眉目飛揚(yáng)的笑意。
“這些小事兒,還是總喜歡輕力輕為?自個(gè)兒本就是嬌氣的,也不知愛惜自己。”
薄屹打趣著。戲謔的瞧著一旁,兜兜的相思子和菩提子,伸著白皙修長的手,微微彎著指節(jié),捏了兩顆水潤潤的豆子在手里。
“有心有意的事兒,怎會嫌小?怕是你這般亡命之徒,沒得有人真心待過罷?!鼻鍕劜秽吹睦浜咭宦暎淅涞恼f著。
“噢?待誰如此真心?你那未結(jié)親的,赫王殿下?”薄屹裝作無意的問著。
“不是?!鼻鍕剾]看她,已是習(xí)以為常這潑皮的神出鬼沒,來去無蹤。
“我也,有人真心待過,”薄屹輕輕說著。
清媱裹了手,給豆子錐著洞的手滯了滯。
“——只是,把她弄丟了…”他接著說。
“——那可真是遺憾的很…”清媱回答。
不容置喙,隨意的伸手拿了一旁的錐尖子,催著內(nèi)力,方才清媱?lì)H為費(fèi)力的穿的豆子,如今好似變得乖巧乖順起來,也不滑溜,顆顆便留下一個(gè)乖整果斷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