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沒到晚飯時間,林蘭溪這個家伙就打電話給我,約我吃烤魚。
我如約來了烤魚店,蘭溪已經到了。我問她:“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們家笨熊呢?”笨熊是蘭溪對他男朋友私下的昵稱。
“他有事不來了,就咱們兩個,吃的更過癮,沒人搶了,嘿嘿。”
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好,我就可以大膽的將我所知道的金世炎的事情告訴她。
蘭溪說:“小巖,我告訴你,那個深哥絕對知道你老公的事情。而且,我說了你別不高興,你老公很有可能有外遇了。”
“蘭溪,你靠什么判斷的?”我有些緊張,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真的不愿意承認!
蘭溪一臉神秘的說:“感覺……!”
“姐姐,拜托你認真一點啦。這個時候靠什么感覺啊,我要真材實料!”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什么真材實料,這個,你要去找深哥問清楚,他那里一定有實錘。”
“可是他說他不知道…”
“你傻嗎?他說他不知道你就信了?”
“好吧,我再去問問。”
吃過飯,我帶著蘭溪來到會所找深哥,金世炎依然不在。
開門見山,“深哥,我想知道金世炎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呀,那天你也看見了,我當著你的面打電話,我也不知道金總在哪里。”
“那你告訴我,那天電話里那個女人是誰?”
“嫂子,那可能是一起打麻將的人吧。”
“我不想聽可能,我要聽真話,你告訴我,金世炎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
“沒有,真的沒有,嫂子,這種事情是大事,我怎么可能瞞著你呢。而且,金總絕對沒有,他就是最近經常打麻將,為了生意嘛,我們的常客有時候要維護一下關系,金總也是很辛苦的。”
“你這么說,還是我無理取鬧錯怪他了?”
“不是不是,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金總他不是那樣的人,嫂子你多心了。”
“那好吧,我今天和你的談話,隨便你告訴金世炎,如果他沒做,也不怕我知道,我就是質問你了。”
“嫂子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金總,嫂子這是為了金總好,為了家庭和睦嘛。”
“好吧,那我先走了,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拉著蘭溪走出來,對她說:“看,沒問出什么,而且他說的金世炎很無辜,我們是不是真的錯怪世炎了。”
“小巖,你相信我,學藝術的人第六感一般都特別準,那個深哥絕對是騙你的。”蘭溪認真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可是,他不說,我能怎么樣呢?”這句話,其實我說的很違心。我能怎么樣?我能有很多種方法去證實深哥的話,可我不愿意。我心里不愿意承認我的懦弱,我害怕印證之后得出的結果,讓我無法連現在這樣的虛假生活都不能維系。
這一刻,我已經做出了卑微的選擇。像很多女人一樣,選擇了默默的承受。畢竟現在,我還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大部分都是靠我和蘭溪的猜測。
有一句話叫:你永遠都無法叫醒那個裝睡的人。
我想,我現在就是想讓自己變成那個裝睡的人吧。
蘭溪或許也猜到了我的心思,她沉默了,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