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一殺手的嬌弱寵姬
萌知突然想到,封幽國的時候,尊主大大讓他當了弟弟,然后他就真的是弟弟了。
如果這里尊主大大說他們是夫妻,萌知不敢往下想,這種想法太過于大逆不道……
萌知連忙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只聽見琉鳶又問道:“既然寵姬不是名字,那么我的名字呢,不會是風千鳶吧。”
風千鳶,怎么可能,也虧的尊主大大她想的出來,不對不對,尊主大大都在想些什么,這都歪到哪里去了。
萌知連忙解釋道:“姐姐,我是你的侍從,名喚知尨,你是魂殿魂主風千訣的寵姬,鳶兒”。
說出鳶兒是時候,萌知又不確定的帶著小心翼翼的看向琉鳶,輕輕開口:“姐姐,你覺得鳶兒好聽嗎”。
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鳶兒嗎,無疑是好聽的,封幽國喊她鳶鳶的人都不在了,她又是尊主大人了。
因為矮了許多的緣故,但琉鳶喜歡撮萌知腦袋的習慣還在,示意萌知彎腰過來,把剛剛接住的花瓣戳在了萌知的腦門上,美眸笑的彎彎,臉頰邊的梨渦深了幾許,她說:“好聽”。
時間仿若一副美麗的畫卷,琉鳶永遠也不知道,這一刻的自己在這個面容十八九歲少年的心里美的不像話,仿若這世間的任何顏色都不及她美眸里的光。
還沒等萌知喚大逆不道的喚一聲“鳶兒”,就看到琉鳶已經轉身往臥房的方向去了,隱約的聽見她說:“站久了,肚子都疼了,果然還沒完全好,不過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都還沒穿過喜服呢,這就已經成過親了”。
后來琉鳶在說些什么,萌知已經完全聽不見了,他只聽見了尊主大大說,肚子還疼,還有沒穿喜服成親。
他知道他不該多想,尊主大大只是喜歡紅色罷了,可她知不知道風千訣是誰,更何況寵姬又哪里來的成親一說。
輕輕的拿下那片還貼在他腦門上的梨花瓣,咪了咪眼,小小的一片,純潔無暇,透過它看今日的陽光,果然很溫暖啊,美好的他都以為是一場夢。
不過瞬間,萌知便收斂了所有的神色,哼,風千訣又來和他搶姐姐了,沒那么容易。
拿出腰間的儲物袋,該去給尊主大大煎藥了,尊主大大的傷還沒有痊愈,是他疏忽了,竟然讓尊主大大吹了那么久的風,是他的錯。
并且既然身份都已經知曉,那么他也就不必擔心不知如何面對的窘迫了,是時候派兩個丫鬟來照顧尊主大大了。
這一個多月里,他糾結著這個世界他和尊主大大的身份,怕那個丫鬟說錯話,所以并沒有派人來伺候尊主大大,只是在尊主大大上藥換洗衣物的時候讓丫鬟來伺候一下,剩下的都是他照顧尊主大大。
當萌知親自端著湯藥身后跟著兩個丫鬟進來的時候,琉鳶正椅在窗邊的軟塌上小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害怕風千訣和他搶姐姐的緣故,萌知這會子覺得尊主大大似乎更加的好看了,好看的他都挪不開眼。
把手里端著的藥碗輕輕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后蹲在了軟塌邊,看著軟塌上的人兒輕聲試探著喊道:“鳶兒,我們喝藥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聲鳶兒花了他多大的力氣,緊張害怕歡喜又擔憂,都怪心一直亂跳個不停,這種奇怪的窘迫感覺來的好突然。
擔心尊主大大不喜歡他這么親昵的喚她,又期待尊主大大聽到他這樣喚她的反應。
畢竟他都還沒有大逆不道的喚過尊主大大鳶兒,過幾日風千訣回來了,日日這樣鳶兒鳶兒的喚尊主大大,那他豈不是要氣死。
然而……琉鳶沒有反應。
若是以往琉鳶是不會睡的這樣沉,但是這閣樓里只有她和萌知,所以她便放空一切意識睡著了。
萌知見尊主大大沒有反應,知道是真的睡著了,撇了眼桌上的藥,等下藥涼了,在溫熱怕是藥效會減半。
若是以往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用靈力溫著就可以了,可是如今他的修為也是用不了的,哪里來的靈力。
糾結了一下,還是伸手輕拉了尊主大大的衣袖,柔聲喚道:“鳶兒,我們不睡了,喝藥好不好”。
說完萌知自己都愣了,若是以往的萬萬年歲月里,萌知從不敢也不會去想,有一天他會用這種溫柔繾綣近乎輕哄的語氣和尊主大大說話。
見琉鳶還沒有反應,萌知離得近了一些,但卻還沒有大膽到湊近尊主大大的耳邊,即便他想這樣。
“鳶兒,那個藥涼了的話,就沒有效果了,我們喝了藥在睡好不好”。
萌知是用盡了畢生的溫柔,這雖是他第一次用這樣方式和尊主大大說話,但他覺得這感覺很荒謬,很激動,卻又很滿足。
就像是司命畫本子里寫的相依為命的姐弟是彼此的救贖,雖然尊主大大六界無人匹敵,可鳶微宮里只有一個他,從前萬萬年他只當自己是尊主大大的靈寵,從不敢妄想,可來人間一趟他不再是靈寵,他是鐘離萌知,是六界魔尊鐘離琉鳶上過玉蝶的弟弟,那弟弟寵姐姐喚姐姐鳶兒也是應該的吧。
屏風外站著的兩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聽著那幾乎是哄著的溫柔語氣,很難去想這會是江湖第二殺手能夠說出的話,就連魂主都沒有這樣稱呼過這位對外界說是寵姬的姑娘。
不錯,萌知忘了和琉鳶說的是他不僅是琉鳶的侍從,他還是魂殿的堂主,天下第二殺手,只不過第一殺手風千訣的名號過于響亮,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
自從這寵姬受傷被堂主救回來之后,整個魂殿的人基本上都若有若無的察覺到了,魂殿的天怕是要變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堂主很少出這閣樓,幾乎都是陪著這位寵姬,日以繼夜的守著她,衣食住行幾乎都是堂主親力親為,即便喚她們來給這位寵姬換洗更衣,也是交代了一遍又一遍。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不該看的不要看,肚子上的傷口不要碰到水,手腳輕一些。
雖然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每次都要重復的說好幾遍,更甚至每次都是站在屏風外,背對著里間,但如果這位寵姬發出半點悶哼,她們出去的時候都會被呵斥。
好在后半個月,這位寵姬好了很多,醒來的時間也長了,也用不到她們再來伺候,可是如今又被命令過來伺候這位寵姬,兩個丫鬟內心五味雜陳。
慶幸的是,這位寵姬在堂主的心里地位很高,她們能來伺候是榮幸,惶恐的是,這位寵姬在堂主的心里地位那么高,她們稍有差錯,怕是沒命離開這閣樓。
可是鳶姑娘是魂主的寵姬,堂主這樣會不會逾越。
當然了兩個丫鬟的心思,萌知是不知道的,也不想去知道別人怎么想。
他只知道雖然在封幽國見過尊主大大死過一回,但那種驚慌不知所措,心疼的讓人窒息的感覺,他此生都不想在體會,如今看著尊主大大受傷,萌知覺得這傷怕是會傳染,不然的話,他為何如此的難受。
琉鳶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屋里多了兩個人,不過萌知就在軟塌邊,她也就不去想多出來的兩個人了。
半夢半醒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萌知,這團子離得她這么近做什么,她睡的居然這樣沉,所以要這團子離得這么近喊她么。
不過鳶兒是真的很好聽,伸手揉了揉萌知那軟乎乎的頭發,也還不錯,比起變回團子,摸起來感覺差不多,剛睡醒的緣故,聲音有些暗啞:“知知,我不想喝藥”。
看著尊主大大睡的有些紅潤的臉頰,再加之這軟糯暗啞的聲音,迷離的美眸,半撒嬌的口吻,萌知的心都亂了半拍,他覺得他有必要讓風千訣離姐姐遠著些才是。
不然風千訣要是看到姐姐這幅模樣還不得巴巴的往上貼。
意識到自己離姐姐太近,萌知連忙直了腰,站了起來,后退了兩步,在心里唾棄了自己沒出息,他和姐姐在一起萬萬年,又豈是那風千訣能比的,但又想都怪尊主大大太撩人而不自知。
清咳了一聲掩飾不自在,故意有些賭氣的說道:“鳶兒如果不想喝藥的話,那就不喝了,反正疼的可不是我,到時候我就自己出去玩了”。
說完,萌知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有一種老父親賭氣的哄不聽話女兒的錯覺,這個世界是怎么了,自從他是弟弟了以后他怎么突然就會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感覺。
是因為尊主大大和他親近了嗎,不得而知。
不過這賭氣的話倒是有用。
琉鳶想著萌知說的也對,不喝藥的話,傷口就一直好不了,那她還怎么出去看看這殺手的世界。
抬了抬手,看向不知為何要后退兩步的萌知,輕聲說道:“過來”。
萌知看向尊主大大,立刻明白,上前輕輕扶起尊主大大坐著,然后拿了一旁的軟墊,放在了尊者大大的身后,讓她靠著。
然后才端起了矮桌上被放了一會的湯藥,雖然已經是不燙了,但萌知還是拿起勺子,輕輕吹了吹,舀了一勺遞到琉鳶的嘴邊,哄道:“我們乖乖喝,不苦的”。
看著萌知這嫻熟的動作和溫柔的哄聲,琉鳶想到她還是陸鳶,風寒的時候,寶箖寶竺也是這樣哄她喝藥,看來這團子是耳聽目染啊,不過還真是學的有模有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