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喝得也很多,但是卻醒的很早,他推開窗子,便看到虎臺從他的窗子前走過,好像是專門來找他的。
他任由窗子開著,還沒多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虎臺每次敲門總是很用力,仿佛一定要把房內的人吵醒。
隨風習慣了,不想讓他把門敲壞,去給他開了門。看到他沖著他一臉笑容,隨風感覺毛毛的,這人喝醉了還沒醒酒吧!
虎臺沖著他嘿嘿一笑,“隨風,你好事將近啊!”
“別鬧,”隨風斥責,轉身去了屏風后,再出來時換了一身衣服,卻仍是黑衣寬袖,腰間環佩,劍不離身,倒比他之前白衣翩翩多了些不易接近的冷然和傲氣。
不過,虎臺卻更加欣賞這樣的隨風了。
他不顯拘束,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咂咂嘴道:“這茶沒味,不如朵兒煮的好喝。”
“回去找你的妻子,讓她去幫你煮,我這兒可沒有什么好茶招待你,”隨風想下逐客令,誰知虎臺竟理解成了他羨慕自己有佳人相伴。
虎臺瞇眼,“隨風,我替你尋一門好親事,好不好?”
隨風一怔,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便調侃道:“你什么時候改行做媒婆了?”
虎臺知道他想打岔,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便直言道:“你還記得,昨日府前有一女子暈倒在門口,被我夫人救下后,醒來就要求見府里的落公子呢!是不是你在外面欠下的桃花債啊?”
虎臺邊說著邊觀察隨風的神色,隨風面不改色,神色無波的看著他,好像他在說什么一點兒也不好笑的事情。
虎臺正色道:“是真的,我騙你作甚?那女子我夫人也認識,也是折掘府的人。”
隨風能想到的只有那個跟他三年到處漂泊相互扶持的人了,他脫口道:“鶯歌來了?”
虎臺一喜,“你想起來了?要不要去看看她?她淋了雨發了燒,今個才有了起色,醒來后問到的人卻是你,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與她的關系。”
隨風卻沒有注意他的話,他在想,鶯歌姑娘不是已經回家了嗎,如今卻冒雨暈倒在外,莫不是家中出了大事,找我來幫忙的。
他忙問:“她住何處?若她方便了我去看看她。”
“嘖嘖嘖,還說跟她沒關系,聽到是她就迫不及待了,說說,你與她是怎么認識的?”
隨風皺眉,想撇清關系,一向不愛解釋的他還是言簡易賅的說了,“我入湖險生,是她救的我。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
“所以你要以身相許?”虎臺插嘴,被隨風瞪了一眼。
虎臺訕訕的,又聽他言,“她日她有難,我定相報,這是我對她的承諾。如今我更不可能棄之不顧,她一定是有難言之隱走投無路才來找我的。”
“那你還不是要對她負責?你想過一個女子,花費三年的光陰陪伴在一個男子左右,這意味著什么嗎?”虎臺說的句句在理,隨風不能不聽。
“不管如何,現下我不能不管,”隨風堅定道。
虎臺搖了搖頭,知道他性子倔,不過心底倒是挺希望他們倆能成的。自己的妹妹已經嫁人,跟隨風是再無可能的了,若是隨風還是死守著心里那道防線,豈不是要孤單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