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氏雖然是高貴的郡主,但她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心里渴望著溫暖和關懷。她靠在隨風的肩上,厚實的肌肉讓她有種被保護的的安全感,她嘴角微勾,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她問隨風,“隨風哥哥,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隨風沒有作答,這三年,自從與虎臺坦承自己的意愿,虎臺與他似乎就生疏了不少,指派他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并無怨言,這也無可厚非,但明明滅滅按戳他的身份,這讓他不快。當初相交貴在知心,無關乎身份地位,可隨著時間的相處,他知道虎臺兄太過急功近利,自己與他的價值觀不相認同,隨風心知肚明,自己可能失去一個好兄弟了。但這些事,他并沒有說與阿氏聽,畢竟阿氏還是虎臺的妹妹,不能因為自己讓他們兄妹倆產生嫌隙。
隨風反問道:“那阿氏你呢,過得好不好?”
阿氏笑道:“你也知道你師父這個人,幽默風趣,經常給我說故事,除了日常打坐,吃齋飯,有些苦悶無聊,但你看我的氣色也知我心情舒暢,對了,我還去了我們曾去的柿子林還有看了無數場日升日落,只是一個人看,心境有所不同...”
隨風聽她絮叨,心里的喜悅只增不減,三年來他又何曾不是獨坐屋頭,暗自發呆,是否此時對方也在抬頭看月,思念某人呢!如今兩人在這一彎清泉旁席地而坐,好不自在!
另一邊,落芳閣中,阿蓮纖纖素手,撥弄著香爐里的灰燼,外面打探消息的丫頭走上前來,“奴婢秀兒給二姑娘請安。”阿蓮每每聽到別人叫自己二姑娘心里頭都不大舒坦,但這是抹不掉的事實,只能壓在心底,原先在宴會中的笑顏已消失不見,她沉聲問道:“阿氏她回去后有什么動靜沒有?”她也不用再裝什么姐妹情深的戲碼了,連稱呼都直接了起來。秀兒搖搖頭道:“郡主她的房間從不曾讓丫鬟進去過,只許她的貼身丫鬟小蓉有空去打掃一二,所以我也不曾知道,不過聽說她好像有了一個暗衛,是世子爺派給她的,交情匪淺,小姐你也知道,如若不是身份高貴,哪里配的起暗衛,可見她的地位一斑。”
阿蓮將自己的手指放到鼻尖嗅了嗅,剛涂得脂寇發出濃烈的刺鼻香味,跟她手指的主人一個德行。她悠悠笑道:“哦?是嘛,我們的郡主身邊跟著位俊俏的護衛,真不知道這世子殿下是給他妹妹找了位守護者還是給他自己找了個妹夫,呵呵,看來我們的后院以后會很熱鬧!”
而此時,她們口中的世子殿下和景王正商量著河西一代人前來投奔的舉動,河西一帶漢族豪門士族投和的舉動并不讓他們驚訝,畢竟南涼現在國力日盛,很多人擠破頭想進來呢!
“父親,聽聞趙振此人頗有才氣,如今他能來投奔我國,不失為如虎添翼的事。父親不如收為己用,何必將此人覲見給王上呢。”
看著兒子不以為然的語氣,景王有些生氣,道:“虎臺,你怎么能為一己私利而不顧全大局呢?我是怎么教導你的,你都忘了嗎?”
虎臺悶著不吭聲,,心里卻打著小九九。這讓景王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