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校長辦公室頂部的小窗來來回回,發出的響動充斥這片寂靜的空間。
昂熱正趴在桌案上寫作,復古的羽毛筆在信紙上留下一連串精致的字符,這手花體的字體算是他驕傲的東西之一。
從這里還隱約聽得到爆炸的轟鳴和楚天驕的怒吼,他們獅心會鎮守的教堂緊緊挨著校長辦公室。
外面的戰斗似乎和昂熱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是靜靜地寫作,時不時看一眼大門,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樣。
突然,他手中的筆一滯,頭頂那扇小窗終于關死,停止發出聲響。昂熱閉眼細細感受了一下,又繼續寫作,只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摩根勒非女士,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和老朋友敘敘舊吧。”
.....
莫德雷德前往校長所在地的過程并不順利,一個學生獨自一人守住了這算是必經之路的教堂。
他是一個純粹的巫師,到現在為止所有的戰斗用的都是法術,連續閃爍、沖擊波擊退、再加上重力控制,讓莫德雷德身邊近十個圓桌騎士團騎士近不了身。
“你很強,叫什么名字?”
莫德雷德示意手下停手,自己走上前去。
“楚天驕。”
“不錯。”
莫德雷德點頭:“現在讓開如何?擋住他們幾個已經是極限了吧?況且我們為了掩飾身份,還沒用看家的招牌。”
“就算你們不說,我也能聞到你們身上的臭味,圓桌騎士團。”
楚天驕手里是一根一米多長的法杖,頭上有一顆和他眸子一樣深藍的寶石。
“原來暴露了啊。”
莫德雷德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的呢。”
“呢”字話音未落,莫德雷德從原地消失,在楚天驕反應過來的之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將他掀飛出去。
楚天驕連續撞斷好幾條禱告用的長椅,最后“轟隆”一下癱睡在六翼天使的雕像下。
“呼、呼、呼....”
他劇烈喘息,搖搖晃晃的杵著法杖站起來。
“還要繼續嗎?”
莫德雷德露出冷笑,然后又一次瞬間消失。
楚天驕呼吸一滯,怒吼:“『真言術:斥』!!”
無形的力量從他身邊彈開,讓看不見身影的莫德雷德速度降低了一點,借此機會楚天驕一個閃爍躲開這致命的一劍。
莫德雷德沒有說話,重振旗鼓沖向楚天驕,其他的圓桌騎士團騎士也瞬間消失,不在只是在一邊看戲。
....
另一邊的英雄殿,這里是存放執行部因為任務犧牲的執行部成員墓碑的地方,每年七月的第一個星期三,這里就會有一場盛大的祭奠儀式,可以說象征著霍格賽爾學院成立二百多年來的驕傲。
所以這里也是最主要的戰場,要是被人推倒了這里,就如同一個國家被人砍倒了矗立在首都中央的國旗一樣。
與楚天驕的獨自一人不同,這里的戰場就要刺激地多,七彩絢爛的魔法亂飛,還有拳拳到肉的肉搏。
除了凱撒率領的學生會以外,梅林、德莉莎這樣的導師也在這里。
“奧托!為什么圣堂教會要突然與霍格賽爾學院為敵?”
德莉莎與站立在空中沒有出手的奧托對峙,猶大已經在她身后展開,一根根雷霆之矛隨時可以降下它們的怒火。
可是德莉莎不敢出手,沒有人比她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
“受人之托,盡力所能及之事而已。”
奧托聳聳肩:“這是五大主教共同的決定。”
“我也是五大主教之一,我怎么不知道?”
“你已經被剝奪‘星辰主教’的身份了,忘了嗎?”
奧托輕輕笑著:“難道你忘了嗎?”
這個時候凱撒被一個鬼魅的刺客一刀逼退,正好退到德莉莎身前,然后順手一個火球丟到奧托臉上。
“看來你的學生已經按耐不住出手了,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出手了呢?德莉莎。”
奧托當然毫發無損,一步一步就像下樓梯一樣從天空中走下,踏出“嗒嗒嗒”的聲音。
在場所有的老師、學生、校工同時受到了巨大的壓制,不約而同的跪倒在地,身體顫抖。
“啊啊啊啊啊啊!!!”
凱撒怒吼,掙扎著想要站起,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毫無尊嚴的下跪,但卻毫無辦法。
霍格賽爾學院這邊唯一能站著的人就是德莉莎,其實她已經抵擋住奧托絕大部分的壓力。猶大在她身后閃爍著雷光,但是卻飛不出來,只能劇烈的搖晃。
“看來是我贏了,德莉莎,現在我要讓我的手下們動手了哦。”
奧托抬起德莉莎的下巴,邪魅的笑著:“你親愛的學生們,就去死吧。”
“你....”
德莉莎咬緊牙關。
“你可以試試。”
這么緊張的時候,戰場旁邊的小路上出現一個男聲。
段璋雙手插袋走出,頭頂呆毛一晃一晃,眼里盡是冷漠,看著所有黑衣人的眼神就像看死人。
“段璋!你來干什么!”
德莉莎喊道,眼里已經有了一絲慌亂。
“你為什么認為我不敢試試?小弟弟。”
奧托戲謔的看著段璋,手往后一揮,所有黑袍人的尖刀都直直的捅向對應對手的心臟。
“式,動手吧。”
段璋淡淡的說道。
一陣微風拂過戰場,所有黑袍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驀然間,他們的頭顱一個接一個的掉落下來,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涌得老高。
兩儀式出現在段璋身前,甩了甩刀上的血跡。自從他拿到芽衣的刀鞘,兩儀式就重獲自由,這樣的戰場,她遠比喜歡堂堂正正戰斗的阿爾托利亞更合適。
霍格賽爾學院的眾人們顧不得一身鮮血,目瞪口呆的看著段璋,德莉莎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她想不到這個每天嬉皮笑臉的艦橋清潔工居然有那么可怕的實力。
奧托臉上輕松戲耍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
“你是誰?”
段璋沒有回答他,而是轉了個方向,朝教堂那邊走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式,盡快解決,然后過來。”
兩儀式認真的點點頭,然后拿刀指著奧托:“三刀。”
“嗯?”奧托皺起眉頭。
“三刀不死,饒你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