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除了日常的工作匯報,沒人敢來和刑天漠溝通。在眾多的日常匯報中,刑天漠抓住了一條看似不起眼的新聞。
這條新聞也許就可以扭轉目前QTE的困境。
年輕的總裁挽救妻子與眾多路人的生命。
這個負責任的形象,能夠讓公眾關注到刑天漠以及QTE。之前有關于他的投訴,就會被擁護聲給抵消。民眾會再次信任這個公司,政府也會適當的做出讓步。
話題成為熱點,比任何的廣告都有效。刑天漠立刻讓公關部開始處理這件事,提供資料讓他們去宣揚愛情和責任。
至于沐燃,先讓她消停下吧。沒有確定刑天漠的底線,他們是不會貿然出手的。但也有可能在這個風口上來自稱懷了刑天漠的孩子,但沐燃會成為一個人人唾棄的小三。
最讓人擔憂的,反而是蘇米。刑天漠不知道如果蘇米知道這個消息后,會有怎樣的反應。她也許會再次一走了之,且這一次,再也不會回來了。
【司機接到我了,你什么時候回家?要加班嗎?】
蘇米傳來的短信讓刑天漠笑了起來,回復道【一會兒就回來。】
回到家中就發現沐燃坐在沙發上,邢母和蘇米都站著。因為沐燃一直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駕駛,讓兩人挺害怕的。
刑天漠立刻意識到不好,這是來引戰的。
“好了,天漠也回來了,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邢母擺出端正又嚴肅的態度,看著沐燃。反正她再怎么哭也是無法讓邢母有半點動搖的,大家都是人,誰還沒哭過啊。
“阿姨……我懷孕了。”
“沐燃……”
刑天漠到底是沒阻止到沐燃脫口而出的話,那邊已經委屈的哭出來。而刑天漠則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
“你胡扯,我兒子是什么人我還不了解?他會讓你懷孕?”言下之意就是嫌棄你都來不及,還跟你生孩子?邢母都覺得可笑,也不想想是誰當初走了的,如今又死皮賴臉的回來。可你再后悔,再愛又有什么用,人家結婚了。
沐燃的行為是在裸的破壞別人的婚姻。
刑天漠扶著額頭,壓在心底的怒火是一忍再忍。他無意中看到蘇米的表情,還算冷靜,只是不知道內心底下隱藏著怎樣的暗涌。
“阿姨,是真的。這些年,我的心里只有天漠。我也不想破壞他們的感情的,可我真的愛他,所以上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沐燃可憐巴巴的捂著肚子,她也難受。
“天漠,你自己說。她肚子里是不是個野種?”邢母忍無可忍的讓刑天漠自己站出來說話。
“媽,我不記得了。”
刑天漠的眼神很誠懇,他是真的不記得。
“是他的。”蘇米撥弄著自己的頭發,顯得有些心力交瘁。劇情不該是這么峰回路轉的,每次都是剛好一點,又將人打入地獄。
竭力的壓制自己的淚腺,蘇米在詭異的沉默中說:“大家也都別裝了,訂婚宴就是為刑天漠設的,甚至你的懷孕都是設計好的。不就是想當邢太太嗎?我讓你當,讓你當名面上的邢太太。法律上,我還是刑天漠的妻子,能分他家產的只有我。當然,刑天漠可就要小心了,指不定哪天我就去告他重婚罪。”
反正沐燃是不可能去告的,因為刑天漠壓根沒有隱瞞過結婚的事。他們只是不宣揚,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刑天漠就算被判重婚罪,沐燃并沒有法律承認,最多給點‘青春損失費’還有孩子的撫養費。
這番話把沐燃氣得不輕,哭的更加厲害的縮在沙發里。說的好像真有那么柔弱似的,當初跳樓的時候也沒見有這么畏首畏尾的。
“我不承認,我認為那天下午,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關系。”刑天漠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沐燃,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天漠,你怎么能這么說?”
本就對蘇米的話很氣憤的沐燃,見邢母和刑天漠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甚至都沒有維護一下。忽然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莫大的委屈讓沐燃繼續哭了起來。抽出紙巾一邊替自己擦干眼淚,一邊說著她所承擔的壓力和痛苦。
對于沐燃來說,這個孩子是愛情的結晶。
“本來回國前我就想好了,就算是有人反對我和天漠。我也要和他結婚,再也不走之前的老路,那太難受了。我對回國的一切都充滿憧憬,我甚至給孩子取過名字。現在,寶寶真的來了,我不想去醫院。”
“什么反對?”蘇米疑惑的問。
“是天漠的上司,他拿著五千萬來找我。讓我離開天漠,只要天漠和他的女兒好上,絕對前途無量。你們都不知道當時天漠過的是什么生活,我不忍心他繼續挨苦受累才離開他的。我知道我的決定是錯的,一直想回來,一直一直都在想。”
剩下三人都聽的有些莫名其妙,邢母和蘇米不約而同的把事情交給刑天漠處理。
“什么上司?”刑天漠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的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能幫你,我的確沒有那個人的女兒有本事。我不能給予你什么,特別是在那時,我還是給你拖后腿的人。”沐燃一邊不好意思的偏過頭,一邊繼續哭。
刑天漠真怕她哭多了會心肌梗塞,抬頭看站在廚房門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
“我們認識那會兒,我的上司不多。但我記得所有高層里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家庭,都不會看上我的。就算是在幾年前,她們應該是沒有適齡又未婚的女性介紹給我。”起哄的時間比較多,什么工地搬磚,自由職業,沒有吹牛就無法活下去。
那么是誰,冒充刑天漠的上司,并且真的給了沐燃五千萬。
如此財大氣粗的人,整個城市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刑天漠苦惱的扶著額,悶聲悶氣的問:“是不是國字臉還剪的板寸,年齡大概五十歲左右。他的右手虎口哪兒紋了個雙刀的紋身?”
“你怎么知道?”不是說沒有適齡女性也沒有人介紹相親嗎?
為什么刑天漠會一下子就說出那人的特征?蘇米當時害怕上當受騙,還特意仔細觀察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