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輾轉(zhuǎn)反側(cè)讓蘇米想通一件事,看在刑天漠曾經(jīng)在車禍中保護她的姿態(tài)。她不該逃避刑天漠的,至少采用凌安琦的方案,去找他談?wù)劇.?dāng)然,凌安琦的原話不是這個意思,可蘇米已經(jīng)自動翻譯成這個樣子了。
等忙完一天的工作,蘇米撥打刑天漠的電話時。那頭卻已經(jīng)是忙音,撥打他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小姐不客氣的說沒有預(yù)約是不能見邢總的。
明明有那么一段時間,蘇米因為經(jīng)常看見刑天漠覺得有點煩。
既然電話無法接通,干脆回家去看看。一路上蘇米都在摩挲手里的鑰匙,在那里居住的時間并不久。而那個地方,嫣然已經(jīng)成為心中打上印記的家。
別墅里燈火通明,時不時有笑聲傳來。不像是保姆的聲音,蘇米靠近一些聽出是邢母的聲音。
邢母正在看電視劇,看到好笑的地方自然而然的跟著笑起來。見兒媳婦進來,立刻招招手讓蘇米在旁邊坐下。
“蘇米啊,吃飯了沒?餓不餓?要不要媽去給你弄點吃的?”
“媽,我吃過了。”蘇米笑著回應(yīng)道,環(huán)顧客廳一周,最終視線落在門邊的鞋柜上:“天漠還沒有回來?”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不過沒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公司的人也都說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不過你放心,天漠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在外面亂來的。興許,就是手機沒電之類的小事情。”
邢母大方的揮揮手讓蘇米不要多想,她也年輕過能理解小夫妻的心態(tài)。信任不是一天兩天能建立起來的,雖然說很多人認(rèn)為婚姻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chǔ)上的。
蘇米陪著邢母看了會兒電視,實在困的不行,告別邢母上樓睡覺。
臨睡前才想起,邢母出院她都不知道。邢家那邊,邢父和邢千殤的態(tài)度也讓蘇米很在意。他們是不是都知道沐燃的事?
絕對第二天再去和邢母說話聊天,蘇米在越來越困的情況中讓自己陷入睡眠。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身邊感覺到一陣震動,旁邊的床墊似乎被什么東西砸中,凹下去一個坑。迷迷糊糊的蘇米怕是地震,繼續(xù)等等看還有沒有動靜。
“睡覺吧。”
輕輕柔柔的三個字,帶著深度催眠的效果。蘇米只覺得很熟悉,無心去猜測說話的人是誰,一下又陷入了昏睡。
然而,早晨起來只看到邢母在餐桌旁忙碌,擺的碗筷和食物的份量都只有兩個人的。
“媽,昨晚天漠是不是回來了?”
邢母意外的看了一眼蘇米,了然的笑笑:“你該不會生氣他沒給你早安吻吧?”
蘇米被老太太的腦洞逗樂了,笑著解釋:“我只是覺得他回來過,他沒叫醒我,早上走也沒叫醒我。怕是幻覺、做夢。”
“那你夢里,有沒有給媽的孫子,或者孫女?”
越說越離譜,蘇米捂著臉笑出了聲。一路往洗漱間走路,一邊讓邢母自己先吃。
然而接著兩天,都是婆媳倆在家。邢母到是寬心,她從不覺得刑天漠會有個什么意外,及時已經(jīng)有商業(yè)新聞發(fā)新聞稿說QTE總裁已經(jīng)兩天沒有上班。公司雖然運轉(zhuǎn)順利,但沒有總裁的把持,員工內(nèi)部就有了流言蜚語。
蘇米一邊著急中,一邊聽邢母給她科普邢家的故事。
“天漠和老頭子特別像,從小就像。不到黃河心不死,八匹馬都拉不回……一次、兩次的警告天漠,不可以拆掉遙控汽車,要玩就好好玩。他簡直就是個破壞王,老頭子擔(dān)心他長此以往下去會養(yǎng)成社會上混混的性格,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一頓。你知道天漠怎么做的嗎?他只是繼續(xù)拆玩具,沒有玩具的時候就來喊媽,直接說想要什么。”
在邢母的眼里,天漠是個特別認(rèn)真的孩子,從來不忍心讓人拒絕。玩具的錢并不高,邢母對刑天漠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然后又一次老頭子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他的那些藏品,全都拿出來給他扔了。天漠當(dāng)時哭的傷心啊,我根本就不敢看。不過清楚記得,天漠當(dāng)時跟他爸爸頂嘴說的是:總有一天,我的成就會超過你。你破壞我的玩具,我就破壞你的生意。”
原本是個歡樂的話題,邢母卻總在身邊散發(fā)著悲傷的氛圍。
大概,她是怕刑天漠說的話會當(dāng)真吧。
當(dāng)真會一步步經(jīng)營好QTE,然后用QTE來撼動自己的原生家庭,邢家。
“媽,天漠他不會的。雖然他和爸爸的關(guān)系不好,但QTE這么多年都沒有做過一件針對邢氏集團的事,甚至在多個方面還有合作。我記得刑天漠接受過一篇采訪,他說雖然本事是自己的,功勞卻仍然屬于大家的。沒有邢氏的合作,QTE可能最初幾年就夭折了。”
蘇米相信刑天漠是個好人,她的安慰應(yīng)該是不起什么作用的。可偏偏,刑天漠不在。
“你真是個貼心小棉襖。”邢母拍拍蘇米的肩膀,哀嘆道:“要是我也有個女兒就好了,可能是因為愿望被人神靈遺忘了,所以把你補給我,到了我們家。”
邢母把蘇米的手握在手里,臉上的表情慢慢的都是窩心和被溫暖到的表情。
“媽,天漠也清楚,他的實力是有的,他更知道伯父其實暗中幫過他不少。很多人一聽天漠是邢氏集團的太子爺。就算是盲目也要跟著,他們可能想通過天漠來搭爸爸的這條線。但留下來的客戶和合作人,最初應(yīng)該都是出于邢氏集團繼承人,也是出自于對邢父的信任而選擇和刑天漠做事的。”
“以前吧,總是發(fā)愁自己會有個什么樣的兒媳婦。還想著,如果兒媳婦討厭我怎么辦,或者我討厭兒媳婦可怎么辦。現(xiàn)在看來,老天待我不薄,把你送來了我們家。”
蘇樂悻悻的笑笑,暗中決定今天一定要找到刑天漠。
刑天漠其實那兒也沒去,一直呆在辦公室里。他的辦公室裝修的足夠豪華,里面有一個小隔間可供休息。
拉下百葉窗,這里就是一個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