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這場車禍真的有可能是人為的。蘇米抬起頭疑問的看著邢千殤,希望他能說出一個答案,這可能是誰做的。
凌晨時分,邢母和刑天漠相繼醒來,等醫(yī)生檢查后,兩人又陷入沉睡。醒來總歸是好事,醫(yī)生也說腦震蕩的可能不太大,在醫(yī)生見證的成千上萬的車禍中,兩人的情況都屬于比較好的了。
“蘇小姐,這一晚上你辛苦了。雖然我還是反對我兒子和你的婚姻,但我也會重新考慮對你的態(tài)度。時間不早了,你也勞累了一晚上,現(xiàn)在先去洗漱一下,想想工作和生活上的安排,這里暫時由我和千殤來吧。”
蘇米雖然千般不愿離開刑天漠,他睡著的臉龐慢慢都是疲憊。
她想要更多陪伴在刑天漠的身邊,可另一邊是她的機會。而且不明不白的礦工,喬子毓肯定不會高興的。以前無論有多難,蘇米都走過來了,她相信這次也可以的。
簡單收拾下東西,和邢父告辭。
“叔叔,等刑天漠醒了,請務(wù)必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他準備吃的和換洗的衣服過來的。麻煩了。”
在邢父的默認下,蘇米離開病房。
蘇米按下電梯才注意到邢千殤居然站在自己旁邊,他為什么過來?只見邢千殤并不說話,而是從容的跟著蘇米進入電梯。
“要下一樓嗎?”蘇米禮貌性的問邢千殤。
邢千殤卻翹起嘴角,冷靜的眼神忽然充滿好奇,他一步步的靠近蘇米。歪著頭看似無邪的問:“我哥對你好嗎?”
真奇怪,為什么好像每個人都很關(guān)心刑天漠對蘇米好不好這個問題。有喬子毓、裴逸風,邢母也算一個,現(xiàn)在連刑天漠的弟弟也來問這個問題。蘇米何德何能,好像承受著來著整個世界的慰問和關(guān)愛。
“他對我很好。”蘇米尷尬的說。
“我不信,刑天漠是什么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為什么要替他說話?”邢千殤背著手按下電梯所有樓層。
這是私立的醫(yī)院,每層樓住不了幾個病人,而且有專用通向停車場的電梯,這部電梯來的人就很少。
蘇米被逼到墻角雙手當在胸前保護著自己。邢千殤的笑容很邪魅,仿佛是要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那種。讓人背脊發(fā)涼,像是垂死的老鼠見到了貓。
“我沒替他說話,刑天漠真的是對我很好的人。”林天強、蘇樂幾次為難,都是刑天漠替她出頭。有的時候,方法不是那么好,兩人也鬧過不少的矛盾。但刑天漠真的是生命中這二十幾年來,很維護蘇米的人。她堅強的可以靠自己去抵擋來自世界的惡意,但并不代表就不能為此而感恩。
雖然是個霸道的人,但霸道中隱藏的溫柔也讓人感動呢。刑天漠對母親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并非是真的冷漠的人。
只是需要走進他的內(nèi)心,走進他的安全范圍內(nèi)。
邢千殤的眼神隨著蘇米的話越來越深邃,最終在蘇米的喋喋不休中一下親了上去。蘇米驚恐的睜大眼睛,雙手拼命的想要推開邢千殤。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蘇米不可置信的問,理論上來說我可是你嫂子。
“我會用事實證明,你才是那個發(fā)神經(jīng)的人。你沒有看清楚刑天漠的真面目,一旦看清楚的話,你就會知道他不是好人,你就會離他而去。”邢千殤微微笑了,說話的語氣是自在必得的自信。
電梯門打開,蘇米也不看樓層直接離開。她只想離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遠遠的,邢千殤太容易給人心理上的壓迫感。
來到公司,正在開會商討如何與燦星談判的事。蘇米卻在中途接到一個電話,是正在樓頂?shù)膯套迂勾騺淼模屗⒖躺先ァ?p> “聽說,你們昨天過的很熱鬧?”
“是挺熱鬧的,從鬼門關(guān)鬧了一圈回來。”想必這事兒該上新聞了,就算不上新聞,身為對手和競爭者喬子毓也會知道的。蘇米無力的想著一句話,有人說世界上雖然有六十多億人口,但真正能主宰世界的人不超過六十個人。也就是說,所有圈子,其實都很小。
人類也劃分食物鏈的,低端的人無法揣摩在上面的人是什么想法。
身邊有一個刑天漠,足以讓蘇米精疲力盡,時時刻刻擔心跟不上他的情緒。然而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刑天漠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情緒了,蘇米卻無法壓制擔心。
“需要我給你放假嗎?”喬子毓淡淡的問。
“醫(yī)生說沒什么大事,這會兒應(yīng)該快醒了。在醫(yī)院休養(yǎng)幾天的話,就可以出院了。我可以工作和醫(yī)院兩邊照顧,需要休假我會跟人事部請假的。”蘇米寫過喬子毓的好意,正想把燦星的事跟喬子毓匯報一下。
喬子毓卻主動問起:“要把燦星的工作交給別人嗎?”
“最終競標只有十天了,我想我能做好的。”何況明天就是和燦星初步見面溝通的時間,如果讓別人參加,估計不太好吧。
喬子毓點點頭放心的說:“你要需要的,盡管說。順便幫我?guī)c水果什么的給刑天漠,全黨慰問。”
蘇米感激的點頭,走出喬子毓的辦公室。也算是有良心,沒有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為難人。下班后,先回家一趟換好衣服,保姆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帶去醫(yī)院的飯菜。
不得不說,蘇米還是有點失望的。因為邢父和邢千殤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要么就是刑天漠和邢母一直沒有醒,蘇米卻不想引導(dǎo)自己往這方面想。只能想著邢父不太喜歡她,不打電話也是正常的。
法律上,蘇米是刑天漠的妻子,一旦病情惡化,醫(yī)院會優(yōu)先聯(lián)系蘇米的。
剛出電梯就遇上正在走廊上散步的邢母,蘇米趕緊迎上去詢問是否有事。
“讓你擔心了,我沒什么大礙了。只是天漠,醒來后就在發(fā)脾氣,你先不要過去。把飯菜給我吧,我送進去。”邢母像是特意在走廊上等待蘇米,而不是為了散步。
面對可憐巴巴的邢母,蘇米雖然不解,但猜得出來刑天漠可能是在生她的氣。只好點點頭,目送邢母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