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幫忙,二人只能親自動手做起了苦力,一盆一盆的將花搬進(jìn)院子,宋榷剛一進(jìn)門也被這滿園的美景震撼到了,整個院子都被花包圍,就這樣李愫寧還嫌不夠,又讓云鐸買來這么多新樣子。
“你們姑娘是要開個花圃不成?想不到堂堂一個王府貴女竟立志做個花匠。”宋榷累的氣喘吁吁,對著云鐸吐槽,沒成想話音剛落,屋子里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還有堂堂國公府世子立志做護(hù)院呢,這世界就是無奇不有的。”李愫寧這一整日忙得都沒時間喝上一口水,以前范氏管家的時候也沒見有這么多瑣事,偏偏現(xiàn)在大事小情都得來問過她,她借著出門采買的引子來了趟郁馥園,一方面想喘口氣,另一方面嘛,她總有預(yù)感會碰見云鐸他們,事情還是親自交代了才放心,果不其然,剛進(jìn)院不久就聽見了二人的交談聲,還有宋榷無甚惡意的調(diào)侃。
果然不能在別人背后議論人,這不就正好撞在了槍口,宋榷有些悻悻地說道:“二姑娘要做也得是執(zhí)掌百花的仙子,說是花匠確實(shí)不妥了,還望二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這話說的到讓李愫寧紅了臉,直在心里吐槽宋榷沒個正經(jīng),也不再理他,轉(zhuǎn)身侍弄自己的院子去了,偏偏宋榷覺得自己扳回了一成,追著她問:“二姑娘好生聰慧,明明就在屋子里,卻一聲都不出,只等我們兩個苦力干完了活才露面。”
“護(hù)院就要有護(hù)院的樣子,干點(diǎn)活就呼天搶地做什么,還指望我能親自動手不成?”李愫寧回嗆他,二人你來我往的誰也不讓誰,云橋和云鐸在一旁看了都覺得無奈,明明平日里都是精明謹(jǐn)慎的,可一碰到彼此就得吵上兩句。
“姑娘,您不是還有事交代嗎?咱們時間緊著呢,家里還一大堆事呢。”云橋?qū)嵲诳床幌氯チ耍雎曁嵝阎髯樱钽簩幰矏阑穑趺疵看嗡稳兑惶翎叄约壕凸怨缘氐艨幽兀{(diào)整了一下情緒,開口表明了來意:“行了,我是來向你要人的,明日我會巡視王府的鋪?zhàn)樱闊┧喂訉€合理的由頭,甭管是編造一個凄慘的身世還是賣身葬父,總之要‘無意中’被我瞧見,將人買進(jìn)王府去,這個宋公子能做到吧?”
宋榷也擺正了姿態(tài)回答道:“宋某要是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也就無顏面對二姑娘了,明日就在城東酒樓門前,保管讓二姑娘瞧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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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愫寧回到芷卉苑,云湖神秘兮兮地跑過來,說海棠苑的月姑娘來串門子,見她不在,正和側(cè)妃談天呢。李愫寧加快幾步走進(jìn)屋去,不知月娘說了什么,逗得林氏捧腹大笑。
“寧寧回來了,月姑娘來瞧你,偏偏你還不在,只能委屈她和我聊一會兒。”林氏見女兒回來頓時笑的更歡暢。
李愫寧坐到了林氏身旁說道:“這是聊了什么熱鬧的事,逗得娘親如此歡喜?月姨母真是厲害,我可許久沒見娘親這么開心了。”
月娘靦腆地笑道:“不過是些江南地方的趣事,上不了臺面,說著取樂罷了,難得側(cè)妃娘娘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