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奴婢叫巧杏,是王妃娘娘派來照顧您起居的丫鬟,您這幾日就放心使喚我,有什么需要的您吩咐我就是了。”給月娘引路的小丫頭脆生生的介紹自己,月娘笑笑:“哪里用得上‘吩咐’我這也是寄人籬下,巧杏姑娘不嫌棄,就常來找我聊聊天,一個人待著怪無聊的。”
話還沒說完就到了范氏給安排的住所,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環境還不錯。
“適合幽會。”月娘這樣想。
她坐在鏡子前拿起眉筆仔細描畫著自己的眉毛,想起了今日初見八王爺給他帶去的驚艷,心里止不住的得意,男人們果然對這種清純中透出一點媚意的打扮抗拒不了,不過既然目的達到,等會兒在飯桌上就要打扮的隆重些,再驚到男人一把,以后的事情就更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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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爺覺得這一個下午過得真是慢,他在屋子里轉轉悠悠晃蕩了好幾圈,身邊的李富最了解他的心思,小心地建議道:“王爺,自從王妃禁足以來,您可好些日子沒去海棠苑了,不如趁著今日去探望探望?”
這句話算是說到八王爺心頭上了,他正有此意。
“說的也是,畢竟夫妻一場,她前幾日病了我也該去探望才是,對了,你去庫房,拿兩斛前幾日崔尚書送的南珠,咱們一道拿過去。”
李富有點猶豫,“王爺,那南珠一共就兩斛,都給了海棠苑,側妃那邊……”
“我拿點東西賞賜給王妃還得跟側妃報備不成?你們這些狗東西,瞧著側妃管家一個個巴結得厲害,快滾去那珠子來,一天凈惹我生氣。”本來八王爺是想著給王妃側妃一人一斛,只是今日見了月娘,總想送點什么東西討好人家,若是李富不提側妃,可能他還有點心虛,這一說道明面上,八王爺也破罐子破摔起來,總之王府還是他當家不是。
這么想著,主仆二人拿著南珠就奔著海棠苑去了,范氏得了信,叫丫鬟給她撲了白白的粉,看上去確實有一種大病初愈的蒼白感。
“王妃待了幾日怎么把自己待病了,難不成還在埋怨為夫?”八王爺倒是還有點良心,沒有一來就提及月娘,假惺惺的關照了范氏一番,范氏好不容易解禁,此時也實在不敢得罪于他,只能悻悻地說道:“妾身哪敢埋怨王爺,是我自己及時醒悟,察覺到釀了大錯,一時急火攻心,這才病了一場,眼下已經無礙了。”
“沒事就好,你是王妃,代表著咱們王府的臉面,以后說什么做什么都要掌握好分寸,我看你還需要再養養,最近無事就在院子里賞賞花草,有別的事等身子好了再說。”他只字不提掌家之權交由林氏的事,看起來還是不想讓她插手后宅之事了。
范氏心里不喜但是不敢表露,只能暫時忍下來,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那是自然,大夫也說了讓我好好歇歇,對了,還得感謝王爺,留了表妹在府中陪我。”
她巧妙地將話題引到了月娘身上,正中八王爺下懷,“都是為了王妃的身體,只是表妹是來京城探親的,我仔細想了想,把她平白留在咱們家照顧人實在委屈人家,正巧我最近新得了兩斛上好的南珠,喏,你們姐妹一人一斛,就算是本王給表妹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