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青掌門是否還記得,五十年前西域來了一批魔修?”老三向青云子鞠了一躬,并對他說道。
青云子緊皺眉頭,兩眼望著前方,陷入了沉沉地回憶之中,“怎會不知,由斷龍骨為首的一行人,在中原武林各個門派發起了挑戰,這么多門派,是敗得慘不忍睹,竟沒有一個是他們的對手;斷龍骨還好,至少沒見過他濫殺無辜,而他手下的邪光老人和董三娘卻是不同,他們擊敗對手過后,居然還要取走他們的一雙手,或者留下自己的性命,有的人寧死也不愿丟棄自己習武的雙手。因此,他們造就了無數的殺孽,作為五大門派之一的我們,肯定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但又擔心自己勢單力薄,不是他們的對手,便邀請了其余四大門派。其他四大門派接受了我們的邀請,決定一同討伐西域魔道。”老三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青云子在訴說著當年的辛密。
“當年雖然五大門派一同挑戰這三個魔修,但還是以慘敗收場,最后七星派的掌門人烏斂苺當場戰死,而天峒山的掌教福靜師太和你派的冬瓜仁身受重傷,場中只有我一人,靠著我派絕學以揉化剛勉強支撐著。”青云子說到這兒,雙手微微的顫抖著,可見當時的情況令他多么的刻骨銘心。
“那后來呢,那幫魔頭又是怎么樣解決的?”看著在沉思的青云子,老三興趣大盛得問道。
“當時連我都幾乎沒有戰斗力,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薛家、葉家、林家,三大隱世家族這個時候出面了,他們各自尋找著自己的對手;葉家的葉竹瀝對陣董三娘,而林家的林柏川和邪光老人打了起來,要說最精彩的戰場,還是要數,薛家的薛無白和斷龍骨的那一戰,那簡直不能用武功來形容,他們打斗的那片區域,簡直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很難想象,在這個世界上竟有如此之強的人。”青云子越說越發激烈,不過他還是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最后,因林柏川險勝邪光老人半招,從而贏得了這場決斗的勝利,董三娘見邪光老人落敗,轉身便逃離此處,當然這等絕世高手,如果想留下她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我們的損失已近太過于嚴重,對于董三娘根本就是有心無力;而薛無白和斷龍骨的決斗,直到現在我不知道結果。”
青云子說完當時的情況,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老三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有些失態了,當年福靜師太和你師傅都中了邪光老人的天煞噬魂珠給傷了魂魄,只有我派的紫苑回魂草才能治療此傷,但我派培養了幾十年才只有一株,但是兩個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去救一人的話,那么另一人必定命喪黃泉;這個時候福靜師太站出來說,她派有專門治療這種傷勢的秘藥,叫我放心把紫苑回魂草給你師傅服用,便匆匆離去,離開的時候還把邪光老人的煞天噬魂珠帶走了;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直接把紫苑回魂草給了你師傅,回到門派不久后,就傳出了福靜圓寂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多么的悔恨,我早該知道除此藥無解的。如果當時我攔住她,一起想想辦法,或許這悲劇就不會發生。”青云子臉色漲的通紅,有些愧意地說道。
天峒山有慧音師太撐起了門派,雖然天峒山比以往有些不如,但好歹還是五大門派之一,而七星派就沒那么幸運了,烏斂苺這一去,七星派居然沒有一個能挑起大任的人,經過數年的內斗、外門派的蠶食,而龍虎會的實力漸漸壯大,此消彼長之下,七星派落寞之勢已成定局。
老三很快就聯系起事情的前因后果,見到青云子如此苦惱,便上前安慰道:“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你不應該感到難過,你該為福靜師太高興,況且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早就知道事情的結果,但她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別人,這種胸襟實在令人佩服。”
青云子眼睛里面閃過了一絲愧色,“其實這件事到還好,可天峒山是在我眼前覆滅的,這件事令我無法接受的事實。當時天煞噬魂珠在天峒山出世,我以為魔道之人又卷土重來,他們就像噩夢一樣纏繞我多年,我當時想也沒想,就召集眾弟子趕了過去,可卻成了覆滅天峒山的罪魁禍首,你知道江湖上最近又在流傳有魔頭出現?”
“略有耳聞,據說這魔頭身性殘暴,到處濫殺無辜,有好幾個門派都前去討伐于他。”老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青云子見老三說的并不完全,就出言補充道:“此子名叫東方巳,好像得到了那個魔頭的傳承,兇性無比,他們三大門派,派去的弟子好幾次都失敗而歸,你知道我派為什么沒有派弟子去追殺于他嗎?”
老三聽到這個魔頭的名字,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自己大哥怎么變成了大魔頭了,可笑自己先前還要去追殺他,現在早就把這種念頭拋在腦頭。
見老三直愣愣地站在這兒發呆,心中升起了一絲不悅,不過青云子還是出言提醒道:“賢侄!賢侄!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老三聽到青云子的交換,立馬回過神來,并賠禮地向青云子鞠了一躬道:“青掌門,我聽著,只是剛才想事情有些出神。”
“我看賢侄今天有些累了,要不先下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說吧!”看見青云子在下逐客令了,自己也不好在這兒打擾,便向青云子告辭下去。
“香茹,你是不是知道實情?”老三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林香茹的房間,一開口就詢問她。
“什么實情,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林香茹在房間悠閑地喝著茶,老三二話不說就沖了進來,還問她是不是知道實情,她哪里知道什么實情不實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