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把北方的小鎮照的暖洋洋的,就在這一天,他們將要開始軍訓,說實話,文茵是真的不喜歡軍訓,她覺得軍訓很累,但她更不喜歡請假,她這個人膽小,總是害怕自己與別人不同,把自己融入到這里面。
軍訓開始,五班和六班由一個教官訓練,教官開始說話,其實文茵在初中也軍訓過,比別人多軍訓了一次,也算是經驗豐富了。軍訓的褲子很大很長,穿起來顯得文茵腿短還胖,其實文茵很喜歡這身軍訓服,畢竟誰不喜歡軍裝啊,但她穿著總是不太入眼。
其實軍訓無非就是站軍姿、齊步走、向左向右轉、跑步走。可是若是一練就好幾個小時,任誰也受不了,何況都是嬌生慣養的小祖宗啊。文茵感覺頭昏昏的,腳也虛飄的,感覺就快要堅持不住了,隨時都會暈倒。就在這時,教官說道,先休息一會。全部同學都松了一口氣,找一個陰涼地休息。文茵也急忙找一個樹蔭下,陽光透過樹葉落在文茵身上星星點點。文茵覺得自己身體有點難受,想吐,還暈,她想她大概是中暑了。她在怪自己早上不聽媽媽的話喝點藥,真是難受。可是她也只能再堅持一下了,她總是這樣自我堅持,自我責怪。不過文茵還很慶幸,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再堅持一下就放學了。文茵這個性格總是這樣,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不想接觸身邊的人,總一個人自己挺著。可中暑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文茵感覺自己暈乎乎的,頭痛的厲害。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倒下。文茵就坐在陰涼地方,雙手抱著大腿,把頭抵在膝蓋上,就這樣,閉眼,好像要睡著了,周圍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小了,好像世界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休息了一會,文茵抬起頭看著這些同學們。她感覺自己好像好多了,但看著他們還是有點模糊。
“這里有藿香正氣水,每個人都來喝一個。”簡兮拿著好幾盒藿香正氣水說道,又強調道“每個人都要。”周圍的同學都陸陸續續的去簡兮旁邊拿來喝。文茵緩緩起身想要去拿藥,可站起來的一瞬間眼前一片黑還有點暈,然后,她便又蹲了下來。不一會,文茵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肩膀,動作很輕,像是怕驚動什么似的。她慢慢抬起頭,看見簡兮站在她的面前,有點驚訝。簡兮邊扶起來文茵邊說:“身體不舒服嗎?”隨后又把手里的藥給她,再為她把水瓶打開。文茵吃了藥說:“謝謝你。”文茵說這話有氣無力的。“要不,一會你請假吧,在這待會吧,看你臉色不太好。”簡兮說。“沒事的。”文茵回答。文茵的嘴唇有點干裂,可能是中暑的原因,也可能是藿香正氣水有點苦,文茵的眉頭一直皺著。簡兮便用一只手在衣服兜里像是掏什么,不一會,像是找到了,文茵還在納悶是什么,就見簡兮把手打開,一塊大白兔奶糖,把奶糖給文茵說:“吃點糖吧,藥很苦。”像是怕文茵拒絕似的又說道“同學們都有。”
文茵笑了,“那要有多少塊糖啊。”聽了文茵這話,簡兮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簡兮,再給我一個藿香正氣水。”張攸寧在后面對簡兮喊到。
“你不喝了一個嗎?還要干嘛?”簡兮問到。
“哎呀,”張攸寧一把拉過簡兮,在他耳邊說,“給宓伶儀一個啊,他也是人,一旦中暑了呢。”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了。
“用不著你送,自會有女的送。”
“我不,我就要去。”張攸寧說完這句話沖簡兮做了一個鬼臉就走了。簡兮看著張攸寧笑了。簡兮發現文茵正在看著自己。便笑著說到:“我倆從小一起長大。”
“奧。”文茵回答。簡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簡兮覺得他說這話顯得多余。
“我替你請假吧,你在這休息一下吧。”簡兮說著便要去找教官。
“不用,我沒事的。”文茵一下子就拽住了簡兮。簡兮有點迷茫的看著她。“那你這樣……。”“真沒事的。”文茵說完笑了一下,像是在證明一樣。簡兮看她這樣,便什么也沒說。文茵現在笑起來還有點讓人心疼的感覺。
就在這時張攸寧回來了,把藿香正氣水一下子扔給簡兮,滿臉的不高興。“怎么沒送啊?”簡兮問她。
“有人給他送,哪里用我啊!”張攸寧一臉不高興的說,“我剛找到他們班,看見他,剛要送過去,就看見一個女的給了他一瓶水。你說他們兩個什么關系啊,指定不普通。”
“我就說吧,有人給他送。”
“哎呀,不說了,一說就難受。”張攸寧坐在那邊,可以清楚的看見宓伶儀的地方。
年少的時侯,喜歡大概就是只要我看見你,我就很開心。我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你有交集,但我一直在你身后啊,可能你不曾感覺到,但我卻真真切切的為你喜,為你憂。
“集合了。”聲音響起,全體同學迅速站起來,不敢有一點拖延。軍訓真的好累啊!文茵心想在有一會就完事,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一定要好好睡一覺。
“我們今天最后再跑兩圈,就可以回家了。”教官說著。“今天第一天,很多同學都不太適應,就不讓你們太累了。跑兩圈我們就休息,然后你們回家。”文茵心理暗喜,她抬頭看著教官,竟然覺得教官那張冰塊臉十分可愛。
文茵跑了兩圈,她感覺這兩圈虛飄的,腿一點勁好像都沒有,這兩圈好像一直在憑她自己的意志力堅持,一點點跑完。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以這樣堅持。
終于可以回去了,文茵覺得頭有點暈,想給父親打個電話,但又怕父親擔心,只有自己回去了。
簡兮像是不放心一樣,走到文茵身邊問:“可以回家嗎?”
文茵笑了,心想我要是回不去你還能送我是怎么的,然后說:“沒事的,可以。”
簡兮看到張攸寧在等他就說:“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文茵又笑了,心想你我素不相識,怎么這么熱情。
“文茵……”就在這時,文茵聽見后面有人喊她,回頭卻發現好像沒有她認識的。
“看哪呢,我在這呢。”他在文茵右后方拍了拍她肩膀。
“溫煜?”文茵顯得有點吃驚,他和文茵一起長大,但在升初中時溫煜就搬走了,想想也有三年沒有聯系了。
“你怎么?也在這上學?”文茵一臉疑問。
“對啊,又搬回來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家吧。”溫煜笑著說。
“好。”文茵也笑了,她啊,是真的想這個發小。“在我家吃飯吧,我媽他們也很想你。”
“好啊,我也想阿姨的鍋包肉了。”
“從小到大,就你一直說我媽做飯好吃。”
就這么一直說著,笑著,文茵感覺自己也沒有那么難受了,大概是天氣不如中午熱了,又或許是又見著溫煜了,也許是藥管事了。
“哎,你在幾班啊?我開學怎么沒看見你?”文茵突然問到。
“十二班。理科。”溫煜回答到。“你選的文科吧。”
“對啊,我理科思維不發達,就不自添麻煩了。”這一路就像小時候一樣。有說有笑,不過他們都長大了。
這一路上可以看出來文茵真的很開心,一直再笑著,溫煜也陪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