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頓了頓,拍拍他的腦袋:“先出去!”
二子淚眼點頭,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藥鋪,蹲坐在門前的石階上!
“麻煩冷侍衛也出去”李非然沒有回身,冷冷的輕聲說道。
冷梟知道她要干什么,沒有出聲阻攔,冷然的轉身出去,離開了藥鋪。
李非然慢慢的靠近棺材,此時的她很痛恨自己為何會驗尸!那樣是不是就不用這么痛苦了?
沖天的惡臭,也阻攔不了她的決心,她知道尸體到了這樣的程度,已經很難在驗到什么線索,除非在現代高精密的儀器才會有所發現!她不想破壞師傅的遺體!所以她不會解刨師傅!
慶幸的是二子懂一點尸體的變化!根據他所說的,師傅怕是在河水里泡了兩天以上!
想到這,李非然痛苦的閉目流下淚來!
壓下心中的悲涼,豁然的睜開犀利的眸子,快速的包裹雙手!那突出的眼球,密集排列的出血點,她只看了一眼,直奔師傅的喉骨!
甲狀軟骨骨折!
她凌冽的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縮,眸底充滿了嗜血的仇恨和殺意!
鄭重的給師傅整理好衣容,痛惜與不舍的,緩緩的推動棺蓋,遮擋住那在李非然心中一直都風姿雅韻的師傅,即便是現在這樣的恐怖!
縫隙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蓋住,她僵直的雙臂,死死的壓在棺蓋之上!
一轉身撩起衣擺,一步一步的走出藥鋪,動作那般的輕盈,可是落在地上的腳步,卻又顯得那樣的沉重。
“公子!”二子慌忙的站起身,見她神情平靜的猶如沒了情感,他驚怕的低低的喚了一聲!
“看好師傅,我去去就回!”長風卷起她的衣衫,空幽的也卷起了一聲輕語!
秋獵的寒風,刮咧的吹起她的青絲,那卷起的衣角,呼呼作響,她毫無理會,蕭殺的行走在熟悉的街道。
二子所述,師傅是在十二日前,被軍中的人帶走,而發現師傅尸體是七日前。他整個人腐敗巨人觀,要三到七日,而二子又說師傅抬回之時的尸體變化,是在水中浸泡了兩日。綜合這些,師傅正是在軍中三日,在第四人被殺害!
為何知府不稽查?
泰和府的知府,大門緊閉,只余兩人在守門。
低壓陰沉的天空,令人心中壓抑,李非然陡然間雙目如火。
兩步并一步的飛跨而上,冷風凄厲而來,吹散了她的亂發,雙眼凌厲的望向那陳設在衙口的鳴冤鼓,極快的抽出鼓槌。
從她出現,就被兩名衙役給關注,見她此刻的意圖,兩人抽刀,匆匆的揮刀攔截道。
“大膽刁民,你可知這泰和府的鼓從來沒響過!”
李非然踢開一人,躲避的騰飛,往后退出兩丈!她現在完全不在意毆打官差是和罪名!
“那今日我就讓這泰和府的鼓響徹天地!”
李非然一字一頓,帶著濃濃的恨意。
師傅是她兩世為人,唯一的親人,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他一生未娶,視她如親女,悉心教導,全身投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