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司馬太傅,只是為了以后不栽在別人手里,他為人古板,極愛記仇和護短,他的門生遍布天下,就連當朝的吏部尚書都是他的學生,無人敢明目張膽的與他對立,否則就做好被天下文人討伐的準備!”
難得猶如自閉癥的空,一口氣說了這么長的話,只是這一字字的擊在李非然的心坎上,有種想要爆粗口的沖動。
“這福臨縣的前縣令好像就是因為不滿太極書院的學子太過囂張,而多說了幾句,讓人給摻了?”蘇流云轉眸一睇,似是受了困擾的微凝。
“是,書院的學子在茶樓高談闊斧的說,這次恩科,太極書院定是三榜其上,正巧前縣令聽到,說了兩句,后來幾路大人摻了他,被奪了官!”
“如此說來,今日這姚秋白直接下了大獄,打了整個太極書院的臉,這德配天地,道貫古今被置疑,司馬太傅定是火冒三丈的無從發泄!有人怕是要倒霉了!”
“大人說的是,怕是以后都要藏形匿影的,不然麻煩不斷!”
他們越說越投入,惋惜的連連搖頭,完全將一臉寒霜的李非然給避之一旁。
他們這是故意說給她聽得,真是卑鄙,雖說自己不在意這些,可任誰聽了這樣的話,都會心里不舒服。
她就不信,她一身功夫,又不在官場,這司馬太傅能耐她何,若是被他二人兩句話給嚇到,那她李非然也太無用了。
想到這,不在繼續的聽下去,反身往徐老漢家方向走去。
蘇流云促狹的眸子劃過笑意,沖著憤憤而去的李非然說道“今夜我就宿在這村口,若是公子改變主意,隨時歡迎!”
李非然恨恨的咬牙,改變主意?做夢吧!她都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像極了與人對戰,輸了之后的惱羞成怒!
日頭偏西,徐家在院外搭起了靈堂,這出嫁的女兒,是不能在娘家停靈,只是徐銀芝的情況特殊,折中的辦法就是在院外設靈堂。
村子里的鄉鄰都自發的過來幫忙。
李非然隨著魯大進了徐家,受到了感激的眾多目光。
徐老漢獨自一人,坐在西側間,眼神有點呆滯,無神的望著房內的屋角。
魯大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李非然靜靜地走到徐老漢的對面,坐下。
良久,徐老漢抬起平靜滿是皺紋的臉,一恍惚的醒了過來。
“李公子!”
“徐老爹,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若是累了,我們明日在說?”
“謝公子體諒!我還能堅持,其實也就兩句話的事!”
言閉,他緩慢的從懷中掏出紅色的帕子,里面似是包著一樣東西。
他嘆息一聲,下來決定的遞給了李非然。
李非然遲疑的接過,纖細的指尖,慢慢的挑開,在帕子里,是件純金打造的金鎖片,只有剛出生嬰兒手心的大小,反面刻著栩栩如生的金鳳,正面刻著‘遺珠’二字!
她心中發慌的摩挲著兩個字‘遺珠’?
這到底是何意?是名字?還是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