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貴為皇上,如何能與臣子太過親密?如何能事事依賴臣子商議?父親,您還是繼續(xù)做您的閑散王爺便好!如上次那般的參與皇帝娶后之事,還是少做為妙!”
墨丞夜挺拔的身姿,毫不退讓的對著臉色難看的墨王爺,不在言語,轉(zhuǎn)身拉開房門,邁了出去。
剛過了院中的月洞門,冷梟恭敬的候在一側(cè),低聲的說道:“主子,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只是..”
行走在前面的墨丞夜聽到冷梟沒有說完的話語,站定回身,凝眉問道:“只是什么?”
冷梟稍稍的停頓,繼而躬身的說道:“出了點意外!”
隨即附在墨丞夜的耳畔,低語輕聲的只有兩人可聽見。
墨丞夜冰冷的面容,漸漸的蒙上一層寒霜,英眉緊緊皺起,抿緊唇瓣。往王府大門而去,只是走了十步遠,豁然的停下,冷聲道:“靜觀其變,不可妄動!”
“是!”冷梟恭敬的俯首。
兩人極快的出了王府,翻身上馬,直奔京兆尹,追查王稟的案子。
這一夜的盛京,極為的太平。李非然沉靜下來之后,在半路折回,住進了先前的客棧。
平復(fù)心情的吃了簡單的晚飯,梳洗一身的疲倦,安然的躺在床上入眠。
晨光高照,依河而建的客棧,氤氳的霧氣漸漸散去。李非然問清豐德巷的方向,結(jié)了帳,神色平靜的步行而去。
雖說是在盛京,只是這京城內(nèi)的格局劃分,一目了然,穿過眼花繚亂的酒肆茶館,飛閣流丹,行過幽靜的南城富人區(qū)。
東城就顯得熱鬧,雞鳴狗吠,孩哭婦叫,好一幅農(nóng)家景象。即便是各家各戶都是院墻高筑,也擋不住這些鄰里之間的鄉(xiāng)情。
出入者,皆是細布棉革,不難看出,東城居住的多是富足之家。
李非然在巷子口遇到三位坐在一塊納鞋底的婦人,溫和的上前問道:“打擾各位,在下想打聽一人!”
幾位婦人,見她衣著精致,面相俊朗。說話更是有禮,心生好感,其中一位婦人更是靦腆的羞紅了臉。
“這位公子,你所要打聽何人?”坐在最外側(cè),看上去就爽利的婦人,朗聲的問道。
“奧,這位大嫂,在下想打聽,這東城有名的穩(wěn)婆,徐柳氏!不知您認識嗎?”
李非然側(cè)過身,正對著這名婦人,態(tài)度很是謙和。
三人一聽,怔松間還有點茫然,“穩(wěn)婆徐柳氏?沒聽說啊!”
李非然心中一沉,感覺很不好。臉上也沒了剛才的淡然,染上了一絲的失望。
“你是不是說的,那個柳婆子?”一個弱弱的聲音,恬淡的響起,李非然驚喜,是那靦腆紅了臉的婦人。
“對,這位大嫂,你知道這徐柳氏?”
“嗨,原來公子是打聽柳婆子啊!”那靦腆的婦人還沒有回話,就讓先前爽利的婦人給截住了。
“這柳婆子在十幾年前確實挺有名的,可惜十幾年前她突然賣了自家的院子,搬走了。”
“找她的人都叫她柳婆子,時間久了,都不知道她夫家姓什么了!公子剛才猛然的問徐柳氏,我們一時沒有想起來,若不是孫家的,怕是讓公子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