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月娥懶散到,整日入口的水缸長滿了水蘚都不清洗!懶散到即便正房的地面一層灰塵,也不會清掃!她強悍的描眉畫唇,整日不在家!她強悍的欺凌,辱罵與你,不敢還口!”
“哪怕是今日她在外受氣回家,又如平常一般對你一番毫無下限的羞辱,你還是隱忍著不敢爆發!魏海,你上無高堂,下無子嗣,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何要受制與她?你男人的自尊到底在哪?你這秀才的名頭,不覺得有辱嗎?”
李非然一連續高昂的發問,完全不顧魏海驚悚的目光,繼續快速的沉聲說道。
“只是這次,就連李月娥都想不到,你瀕臨爆點的憤怒與屈辱,終于沒能壓制。在她的房間,與她爭執起來,也就是在這時,變故突生!”
“她胸悶,喘息困難,開始抽搐,呼吸也在急速的減慢,變淺,而后就是昏厥,以至于最后沒了氣息!而這個爆點,就是李月娥搶了你正在書寫的筆,那書桌里側的墻壁上,成噴濺式的墨點,就是證據!”
李非然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最后輕聲帶著冷森的靠近魏海問道。
“我說的可對?”
魏海眼中的不敢置信,讓李非然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余光中李大震怒的剛要開口,李非然猛然的轉身,沖著蘇流云第一次,行了恭敬的大禮,朗聲道。
“大人,這李月娥并非死于內傷,而是死于猝死,也就是突發性的死亡。我對她的尸體勘驗,胸腔平滑,肋骨無斷裂,腹腔柔軟,無異樣。猝死的死者,口唇,鼻,臉頰在短時間內出現紫紺,瞳孔散大,這些都是猝死的癥狀!”
“大人,他信口雌黃,那京兆尹的仵作,可是言之鑿鑿的說小人的姐姐是死于內傷!就算是他說的什么猝死,那也是因為他給姐姐的那一掌!”
李大焦慮的目瞪著雙眼,情緒激動的指著李非然。
“魏海,我只問你,李月娥平日是不是經常胸悶,疼痛憋氣,還有短暫的心慌氣短,伴有出大汗?甚至有時候還會左肩左手或是后背,咽喉部也隨著疼痛,但是這些都是短暫性的,并沒有引起你們的主意?”
李非然無視李大,她心知這件案子想要洗清嫌疑,突破口就在魏海的身上。見他神情似有所松動,只是那躊躇的眼睛,瞟向李大,心虛的又極快的縮了回來。
李非然只能無恥一回,逼迫的說道:“魏海,李月娥屬于猝死,和他人無關。你莫要受了別人的威脅,而一錯再錯,想想幾日后的恩科!”
果然,魏海糾結的眼神,卓見鎮定。李大剛要上前,李非然猛然站到他的身前,擋住他的動作與視線。
魏海無力的閉上眼睛,頹唐的說道:“是,一切都與這位公子所言絲毫不差!”
“魏海,你這不守信用的小人!”李大在蘇流云威壓下的火氣,被魏海的妥協下,爆發,竄身上前,撲向了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