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金耀宗和碧千翎二人親自帶隊,欲將墨崢一行人恭送出城。出發前,墨崢特意去了趟傳送大殿,啥也沒說,只是用手摸了會兒傳送門的柱腳,搞得眾人一頭霧水。
老哈克撓了撓胡子,問:“臭小子,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墨崢微微一笑,“哦,這我們老家的傳統。冒險之前摸一摸全村最好的門,可以保平安。”
老哈克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墨崢。“傳送門也算門?”
墨崢:“當然啦,傳送門是最靈的,因為有柱腳光環。”
“靠,不早說。”老哈克在褲子上蹭了蹭手,也找了根傳送門柱腳摸了起來。
尼克、妙妙、奎希婭,見狀也有樣學樣的摸起了柱腳。最后,連碧千翎和金耀宗也摸了起來。
愛莉雅:【還有這種好處啊,下次我也要摸摸。】
墨崢:【好呀好呀,我們一起摸。】
白懿柔:【別信他的鬼話,他就是在標虛空印。】
…………
沙雕城,東門。墨崢的車隊整裝待發,并駕齊排。
兩名金鱗守衛提著一個精美的小木箱,來到墨崢的車駕前。
金耀宗站在小木箱另一邊,對墨崢躬身行禮,道:“墨先生,這次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后果簡直不堪設想。這一千金幣寥表我們對您的感激,請您務必收下。”
金耀宗說完,一名金鱗武士打開木箱蓋子。左右兩輛車上,老哈克和尼克看見這滿滿的一箱金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墨崢點頭微笑,伸手從箱里面抓了一把。不多不少,剛好一枚金幣也不會掉出手掌的一把。
金耀宗微微一愣,歪頭看著墨崢。“墨先生?”
墨崢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此行去黑流城路途兇相,這一箱金幣太沉了。萬一逃命的時候,舍不得這些金幣,那就得不償失了。”
墨崢晃了晃抓滿金幣的手,將金幣塞進獵裝右下側的口袋里。“二位的謝意我已經收到,咱們有緣再見吧。”
說罷,輕輕一抖韁繩,陸行鳥隨即仰頭一聲歡鳴,扇了扇翅膀,撒腿揚爪,車隊就此出發。
城門之下,金碧二人極目遠送。大漠之中,車影漸行漸遠。
良久,金耀宗回過神來,由衷感嘆:“真是一位奇人吶。”
…………
車隊行出約百米,老哈克扭頭對墨崢道:“你這敗家子,一千金幣啊,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就不會讓他們幫你先存著,回頭再去取啊?”
墨崢:“呃……對哦。”
老哈克:“對你個鬼啊,還愣什么,趕緊調頭,跟他們重說啊!”
墨崢搔了搔頭,尷尬道:“我是沒意見,但救人要緊,現在調頭的話,怕是又要耽擱好一陣了。”
…………
這次再進入沙漠后,大家都繃緊了神經。畢竟從這里開始,越往東走,離蟲巢就越近。
老哈克重新部署了車隊位置。現在他本人駕著小車,行在隊伍最前面。墨崢依舊駕著房車,行在隊伍中間。尼克駕著大貨車,跟在車隊最后。奎希婭現在抱著菜花,坐在房車的車頂上。奎希婭擁有蛛眼,坐的高看得遠,加上菜花的神奇能力,可以第一時間發現車隊附近的危險。
白天一切平安。
傍晚時分,老哈克將車隊帶到了一處砂巖山形成的山谷中。
這個山谷由兩座砂巖山形成,出口也有兩個。眾人在山谷中央扎營,尼克和妙妙撿石頭壘篝火堆,奎希婭爬上山頂瞭望,墨崢和老哈卡各分一頭,檢查谷內的動物痕跡。
半小時后,眾人回到營地,在篝火旁坐下,伸手烤火。墨崢見老哈克臉色不太好,便問他,“情況怎么樣?”
老哈克皺著眉毛,搖了搖頭,“北面谷口有些蟲人足跡,新舊摻雜,最新的應該是昨晚留下的。”
“多嗎?”
“大概百十只的樣子。”
墨崢想了想,伸手從挎包(虛空神光戒)里“掏”出一個天蛛眼,扔給老哈克。“接著。”
“啥東西?”老哈克抓在手里,琢磨起來。
“先拿著,等下教你們怎么用。”
奎希婭抖了抖耳朵,搖著尾巴道:“嗷!我來教,我來教。”
“好。”墨崢說著,又掏出兩個天珠眼,給了尼克和妙妙。
三人按奎希婭教的方法戴上天蛛眼。尼克和妙妙皆是雙瞳大張,心曠神怡。但老哈克卻看著二人額頭上的血紅色蛛目,怔怔地發起了呆。
尼克站起身來,望著谷口方向。“哇,我現在能一眼看清谷口的情況。”
妙妙點了點頭,“世界變的好清晰啊。”
老哈克回過神來,舔了舔嘴唇,道:“這可是高級反隱圣遺物,你小子哪來這么多的?”
墨崢:“一個好鄰居送的。”
“送的?”老哈克滿臉驚訝,接著道:“這么好的鄰居,有機會一定要介紹我認識認識。”
墨崢哈哈一笑,“一定一定。”
墨崢說著,起身走到房車前,踮腳從車廂中陸陸續續“掏”出四件球狀隱蛛甲。他抱著四個銀球回到篝火邊,然而兩手一松將銀球扔在了篝火旁。
老哈克不等墨崢招呼,直接手快拿了一個,問:“這個咋用?”
墨崢微微一笑,“直接貼到胸口上就行了,不過——”
老哈克不等墨崢把話講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著圓球往自己胸口上一按。圓球迅速變成液態,滲透過衣服,包裹他的軀干。寒意覆蓋全身,老哈克猝不及防連打了三個噴嚏,哆哆嗦嗦地烤起了火。“這么冷,你咋不早說?”
墨崢兩手一攤,聳了聳肩,“剛想說,你已經穿上了。”
尼克和妙妙有了前車之鑒,等銀球烤暖和了才穿上。
墨崢用天蛛眼看著光學隱身的眾人,道:“等會要是蟲人來襲,你們就這樣藏起來。”
老哈克和尼克點了點頭。
妙妙一臉擔心地看著大貨車,“陸行鳥和車上的貨物怎么辦,萬一被蟲人發現……”
墨崢微笑道:“放心,我和奎希婭一定會盡力守住的。”
妙妙顯出身形,起身對墨崢和奎希婭各鞠了一躬,“有勞兩位大人了。”
奎希婭笑瞇瞇地拍了拍胸脯,“嗷!包在我身上吧。”
老哈克觍著個臉來對墨崢道:“小子,我看你那裝備包都磨破了,要不我幫你補補吧。老哈克的手藝好得很,明早就能補好。”
墨崢心中一樂,也不戳破,隨即指了指房車,“好啊,包就在車里,你自己去拿吧。”
老哈克微微一愣,伸手撓了撓胡子。“那啥,你看著點火,別把晚飯煮糊了。我現在就給你縫包去。”
墨崢點點頭。“嗯,我看著呢,您放心吧。”
老哈克爬進房車,拿著墨崢裝備背包研究起來。結果里面空空如也,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個啥。于是皺著眉頭,撓了撓胡子,自言自語道:“怪了,明明看見他從包里拿的,難道看走眼了?”
說話間,老哈克抬起頭,八只天蛛眼在房車里尋找著能藏裝備的地方。
“咯咯。”頭頂傳來雞叫聲。
老哈克抬頭一看,菜花正窩在架子上瞅他,眼神像似在嘲笑。老哈克隨即把臉一冷,“丑東西,你瞅啥?”
菜花盯著老哈克,突然使出一招斗雞眼,足足愣三秒。
“嘿,你這丑東西,膽兒肥了是吧?”老哈克說著,起身要捉菜花。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菜花猛然抽風似的鳴叫起來,撲閃翅膀飛出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