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崢微微一笑,“這個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莎露問道。
“是是是,而且萬無一失。時間不早了,大家趕緊去洗漱吧。”墨崢抬手開了個傳送裂隙,“這個傳送裂隙我留著不關,待會大家可以去虛空神光殿睡覺。睡飽飽的,明天早飯時間,我給大家直播如何兵不血刃地奪取旗艦。”
“嗷,睡飽飽的。”
…………
次日清晨,眾人精神飽滿地坐在餐廳里享用著早餐。
墨崢打開一個袖口大小的傳送裂隙,將手伸到虛空神光殿中打了個響指,虛空神光殿中隨即打開一個拇指粗細的傳送裂隙。他放出一條連結瞳,通過傳送裂隙潛到旗艦上。然后又將另一條連結瞳放在餐桌上,開始投射映像實況直播。
畫面之中,泰倫威爾正躺在柔軟地天鵝絨大床上睡著美覺。
莎露氣呼呼地放下刀叉,“一大早就讓我們看這家伙,你什么意思啊?”
墨崢嘿嘿一笑,“你別急啊,好戲馬上就開始了。”
墨崢放出第三條連結瞳,由傳送裂隙潛到離旗艦最近的運兵船上。接著又放出一條連結瞳在餐桌上,直播運兵船上的情況。
運兵船上的連結瞳蛇隱著身形,鉆入了輪機房……
另一邊的旗艦畫面中,泰倫威爾渾然不覺地做著美夢,直到——
“嗚~嗚!”窗外突然響起了汽笛聲。
泰倫威爾皺了皺眉,沒有理睬,繼續睡。
“嗚~嗚!”汽笛聲再次響起。
泰倫威爾皺了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嗚~嗚~嗚!”汽笛聲再次響起,比剛才更長了。
泰倫威爾睜開眼睛,不爽地大吼道:“來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門口的侍衛隨即小跑離開。
泰倫威爾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嗚~嗚!”窗外又想起了汽笛聲,但聲源的位置變了。
“一幫蠢貨!”泰倫威爾罵了一句,抱起枕頭捂住耳朵。
“嗚~嗚!”
泰倫威爾,翻了個身。
“嗚~嗚~嗚!”
泰倫威爾,用力呼吸,保持平靜。
“嗚~嗚!”又一艘船拉響了汽笛。
泰倫威爾扔掉枕頭踢掉被子,起身打開窗子伸出頭去,正要破口大罵,先前派去查探情況的侍衛回來了。
“報告殿下,我們的船好像壞了。”
“船壞了,怎么壞的?”
“不知道。”
“蠢貨!不知道,不會問清楚了再回來!?”
“是!”侍衛轉身又跑去問。
“嗚~嗚~嗚!”
泰倫威爾看了眼窗外,已經有四艘運兵船拉響汽笛了。“該死!”
“報~!”一個龍枝士兵跑到了房門口,不是剛才的侍衛,而是旗艦的通訊員。
“說。”
“一號運兵船發來——”
泰倫威爾不耐煩地打斷道:“說重點!”
“我們的船壞了。”
泰倫威爾將拳頭捏得咯咯響,“廢話,我當然知道壞了。我問你怎么壞的?”
“初步推斷,應該是傳動軸斷了。”
“怎么斷的!?”
“不知道。”
“不知道,不會——”
“嗚~嗚!”第五艘了。
“該死,該死!”泰倫威爾一拳砸在墻上。
“報~!”又一個通訊員跑到了房門口。
“說。”
“情況已經查明,是傳動軸被高溫熔斷了。”
“誰干的?”
“不知道。”
“不知道,不——”
“嗚~嗚~嗚!”
泰倫威爾瞬間抓狂了,“媽的,從現在起,誰特么再拉汽笛,統統三十軍棍!”
“嗚~嗚!”第六艘了。
圣島寢宮的餐廳中,眾人看著泰倫威爾吃癟的樣子,已經笑得顧不著吃飯了。
克洛伊雙手捂著肚子,“哈哈哈哈……你們看見泰倫威爾剛才的表情沒有,眼角都抽抽了,哈哈哈哈……笑死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奎希婭笑到咽住,抓起一杯牛奶噸噸噸地灌了起來。
墨崢滿臉內疚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第一次看見有人能被氣成這樣,臉憋的跟水燒干的銅壺似的。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噗——”奎希婭頓時笑噴。她將牛奶杯放下,臉上全是牛奶,一臉無辜地望眨了眨眼睛。
克洛伊正好坐在奎希婭對面,看著奎希婭無辜地小眼神,瞬間笑瘋,“哈哈哈哈哈……”
所有艦船的傳動軸熔斷后,泰倫威爾下令將所有船只掛在旗艦后面,用旗艦拖著九艘船只繼續航行。至于航行的速度嘛,大概是比狗刨快的。
泰倫威爾氣得臉沒洗牙沒刷,穿著褲衩披著戰袍,便甲板上臉紅脖子粗地訓起了話。
墨崢則趁著泰倫威爾訓話的功夫,在旗艦內各種犄角旮旯的地方標了上百個虛空印,然后讓連結瞳蛇啵唧一聲跳到了大海里。連結瞳蛇直直墜向深海,中途還出了小插曲,差點被一條魚給吞了。好在連結瞳蛇放出電流,電跑了那條饞嘴的呆魚。
眾人吃著早飯,興致勃勃地等著墨崢上演如何兵不血刃的奪取旗艦。
連結瞳蛇沉到海底時,墨崢站起身來道:“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請大家拿穩手里的瓜,準備好見證奇跡。”
“嗷!”奎希婭當真放下手中的羊腿,捧了一大塊香瓜在手里。
墨崢在虛空神光殿中凝出一個直徑十米的球形空間容器。虛空神光殿可存一切沒有心智力場保護的物質,造一個空間容器簡直小菜一碟。
接著,墨崢在空間容器中打開了一個傳送裂隙,海水立即像開閘泄洪的大壩一般,瘋狂噴涌進空間容器,短短十秒便將空間容器填滿了。然后,墨崢又在空間容器中,打開了一個傳送裂隙,連結到旗艦的底層船艙。
此時,旗艦九成以上船員都在甲板上聽泰倫威爾訓話,底層船艙里只有一個值班的船員。那船員看著船艙中突然涌出的海水,一臉懵β。不過這個船員還算訓練有素,回過神來立即逃出底層船艙,操控圣鋼變形,將整個底層船艙封閉了。
甲板上的泰倫威爾正在唾沫橫飛地訓著話,“從現在起,艦上每個人都給我全副武裝,反隱等級提升到臨戰狀態,都給我睜大眼睛——”
“報~!”背后傳來一聲疾呼,正是剛剛在底層值班的那名船員。
泰倫威爾的右眼角瘋狂抽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