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小琦有意識開始一直叫常祉作師傅,但是沒有繼承衣缽的徒弟和記名的弟子沒有太大的區別。常祉雖然在小琦之前沒有收過徒弟,不代表有了徒弟就他的衣缽一定會被傳承下去,衣缽的傳承者是需要精挑細選的。最基本的就是,武器的選擇和悟性了。還好小琦在這兩方面都是極優的。
小琦這天像往常一樣做功課,每日的功課從辰時開始,去虛桑大祭司那里練習踏風,在觀星臺有具體的場地進行練習。踏風,踏風而行,最高的境界就是把自身化成風融入其中。但是是人總會有重量,如何克服自身重量帶來的阻力并且以更加靈活的身法感受到風的律動是踏風所告訴的。踏風分五重境界,聽風,觀風,辨風,入風,化風。
接下來午時去練武場上觀摩一個時辰,然后回到住處吃了食物后,聽常祉講通用語。常祉授課并不簡單的看時辰,而且看小琦掌握的程度。
今天小琦依舊磨磨蹭蹭的,教授的幾個通用語詞匯依舊記不住,常祉無奈的敲了敲小琦的額頭,不過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要求小琦必須把今日的任務做完,而且溫聲細語的說:“小琦,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回去休息休息,子時來找我。雖說我一向不怎么講究一些禮數,但是必要的還是需要遵守。行過入門禮才算真正入為師這一脈了。”
“師傅,我需要準備什么么?”
“養好精神,到時候可不能犯困哦,這可是大事兒。”
……
還不到子時的時候,常祉帶著小琦出了部落,在墟地找到了一處空地,他從玉扳指中拿出來八十一桿旗幟,在空地中擺出了九宮山海陣圖,在陣圖成型之時正好到了子時。
常祉和小琦待在陣圖中,當子時的第一縷月華照映到陣圖時,陣圖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八十一桿旗幟快速旋轉的速度到達了一定得程度,陣圖中央出現了一個石桌和六個石凳,緊接著常祉帶著小琦對著每一個石凳叩首。
一入弓門六叩首,翡翠冷暖幾人知。
在完成了一系列的儀式化的程序后,他們在石桌前七尺之地站好,這時常祉牽著小琦的左手,告訴她:“小琦乖,閉上眼睛,待會兒師傅讓你睜開你再睜開就好。可不能偷偷睜眼,不然啊你漂亮的眼睛以后就會看不見東西的。”
小琦點了點頭。
整個陣圖里天旋地轉,在經過不知道多久的眩暈后,他們到了一個山洞模樣的地方,山洞高有十米左右,呈錐形,越往上越小,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的平面最大。而且石壁上鋪滿了壁畫,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壁畫記錄的是一個一個的故事,一個一個的關于弓箭的傳說,一邊看著壁畫,常祉一邊講述著弓門的歷史。做為弓門之人,除了功法以外,還需要清楚六個老祖的光輝事跡。
常祉結印,一陣漣漪過后,石桌上出現了一具獸面紋狀的酒觚(gū),酒觚的造型為圓形細長身,喇叭形大口,觚身下腹部常有一段凸起,于近圈足處用兩段扉棱作為裝飾。高三十厘米,直徑二十厘米,整體造型修長而優美,器腹、圈足四面設置長條形棱脊,使器身更顯莊重穩定。長頸自口沿飾四片由雷紋構成的焦葉紋,其下為體軀呈曲折狀的蛇紋。器腹、圈足裝飾分解式的獸面紋,紋飾均以云雷紋為地,更添加幾分莊重與嚴肅。(其實就想象一下那種圓筒形狀,中間細越往兩個端頭越寬一些。)
在酒觚中盛了滿滿的碧綠色的液體,如同翡翠的色澤,里面潛伏者星星點點的鉆石般的懸浮物體,為整杯液體增添了神秘感。
“小琦”常祉端起酒觚,遞給小琦,“今日過后,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我們這一門雖然歷史悠久又以攻擊強勁著稱,但是向來弟子很少。可能是因為一脈單傳有關,但是總有例外。對了,這杯是翡翠冷,這可是老祖們釀制的好東西啊,來,趕緊把它喝了。”
“師傅,這個有什么用啊?”小琦接過酒觚,雙手捧著,睜大眼睛看著常祉。
“這個啊,對每個人的效用不太一樣,不過,最強大的一點就是洗髓升靈。”常祉眼中出現了迷離的色彩,“對我而言,它啊,幾次破壁的生死關頭就救了我的命,第一次,破一品的時候碰到了某些人的暗算然而它能夠禁錮我方圓十里的空間,所有的人和元靈兵器的行動都被禁錮了,直到我破一后,他們依然被禁錮著。結果就是,每個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些代價對不對?那些不懷好意的,就去見亡靈了。”
“那它對我會怎樣啊?師傅。”小琦聽完對翡翠冷有了更大的興趣。
常祉沒有接話,只是看了看小說,然后搖頭。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對你有什么作用我不太清楚,但是吧,最差的效果就是提升第六感,其實吧我覺得這個也不差,你想戰斗中你的第六感強了總能提前預知危險吧,這可是很實用的。”雖然常祉一開始沒有說,但是又忍不住補充了幾句。
小琦聽到常祉這樣說,就什么也不問了,大口大口的把翡翠冷喝下去了。
小琦喝完翡翠冷就陷入了昏迷。
常祉在一旁時刻注意著小琦的動靜,當小琦一暈倒的瞬間,常祉身影一閃,就接住了小琦。公主抱的姿勢,小琦窩在常祉的懷抱里,顯得更加嬌小。
幾個閃身,常祉抱著小琦出了石洞,然后出現在陣圖里,嘴里念叨了幾句,八十一桿旗幟漸漸表變小并且連接在一起變成了造型奇特的手鏈。
當陣圖消失后,外面的世界已經到了辰時了。墟地的早晨,與傍晚存在著極大的不同,一切都是生機盎然的。如果是晚上是冰的話,那么墟地的白天就是火。
溈水如同普通的河流一般,時不時的蕩起一些漣漪。空中傳來鳥鳴聲,抬頭看的時候總會伴鳥類的荒獸飛過,突然發現了一只掉隊的,使勁兒的蒲扇撲閃這肥肥的肉翅,依舊趕不上前面的大部隊。放眼望去,郁郁青青,喜熱的荒植朝著溫度高的方向伸長了自己的根莖,時不時路過的弱小的荒獸蹦跶著,絲毫不擔心有危險的兇獸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