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覺得自己啰嗦了。
可即便如此,這人還是陽奉陰違,根本沒有去。
顧長運神情冷淡地看著這個打不得罵不得的人,有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冷聲道:“為什么沒有去看醫生?”
“那時候剛好有公事要處理,私人醫生又在休假,實在抽不出空。”
后來她也能聽到聲音了,就以為耳朵沒什么大礙,便沒有特意去看醫生。
沒想到,過了一個星期,突然間就惡化了,還流血了。
顧長運冷著眸聽她說話,又抽了張紙巾,拭了下那快要流到下頜的血跡。
這才看上去沒有太滲人。
蕭木妤只覺什么柔軟的忽地擦過自己的臉頰,愣了下,下意識就抬手想把紙巾接過來自己擦,只是視線觸及這人的臉色,頓了頓,才慢慢還是把手放了下去。
這個時候,恐怕還是乖乖地不要說話,把臉遞過去比較明智。
顧長運見她說罷,眼眸一暗。“我明白了。”
他擦得差不多,把紅了小半張的紙巾扔到垃圾桶后,便掏出了口袋的手機,直接搜附近的醫院地址。
不親自押著這個人去是不行的。
蕭木妤站在他旁邊,瞥見他手機的信息,還是沒忍住插了句話,“去市二醫院吧。”
最近的郊區醫院就在別墅群附近,就500米距離,市二醫院少說要十幾公里,不開車都不行。
顧長運看著那甚至建議步行的路線指南,沉默了半響,還是放棄了跟她爭辯,直接取消了那導航,重新搜了市二醫院,又出門找了輛共享汽車。
蕭木妤站在旅游區別墅門口,看著顧長運從一邊小路開著車駛過來。
陽光照射進了那明晃晃的車窗中,甚至能看得清那車窗里空氣的浮沉。
隔著那點點的浮沉下,是那人的俊顏。
在陽光照射下更顯得毫無缺陷,果然,這么張臉不當個藍顏禍水真是可惜了。
要是進軍娛樂圈,恐怕會是座小金山——
蕭木妤認真想了下這個可能性。不,應該不行,性格不討喜。
等車子停在她旁邊,她拉開車門,坐上了車戴好安全帶,順帶看了他一眼。
那冷寂寡淡的臉孔,就是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好像突然生氣了,卻也沒有太在意,低頭發了條信息給寧白報備了行蹤,便看向了旁邊不斷后退的大路。
兩人一路無言,便從郊區駛到了市二醫院。
因為假日,醫院人擠人。
顧長運看了眼醫院樓層指示牌,直接讓她上三樓耳科室門口等著,拿著她的醫保卡,去各處排隊掛號交費。
等他掛號回來,人上了三樓還未走到耳科室門口,遙遙就看見耳科室門口都是人,門前橫4豎5排著二十來張椅子全坐滿了人,還有不少人穿插經過。
他環視了一圈。
才發現蕭木妤站在墻壁角落,低頭拿著手機在玩,身影靜謐得仿佛跟所有人隔了張看不見的薄膜,絲毫沒有受到這個喧嘩的環境影響。
他走到了蕭木妤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