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牛扒，楊辰銘頓時眼眸一亮。

　　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顧長運按了鈴，招來了一個服務員。

　　服務員很快就拿來了兩杯檸檬水和一本餐牌。

　　顧長運接過那人遞來的餐牌，直接翻到餐牌頁上一些份量不多卻也能裹腹的小吃上，掃了下。

　　他轉過頭，微深的眼眸就落在她身上，“蕭總那份簡餐應該沒怎么動，不如我再給你點一些小食吧？“

　　蕭木妤怔了下，他這姿態是蘭芝玉樹挑不出毛病，但他這目光……

　　卻跟客氣禮節的詢問截然不同，給了她某種壓迫感。

　　蕭木妤瞇了下眼，迎著他的視線，穩穩地道，“謝謝，你們吃吧，我等喝完咖啡就走。”

　　顧長運看了她半響，輕輕頷首。“嗯。”

　　既然有人想把自己餓死，他又何必多事。

　　轉頭將餐牌遞給了那個一旁正盯著他直勾勾舔顏的服務員，“一份簡餐，一份牛扒，謝謝。”

　　在等待菜上來的時候，楊辰銘內急，去了趟廁所。

　　就剩下兩個人，也不說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蕭木妤指尖一掀，終于翻到申述書的最后一頁。

　　將那份有些皺巴巴的申述書合好，放回了桌子干凈的地方上。

　　“顧先生。“

　　顧長運正用熱水燙洗餐具，聽聲音轉頭，就見她看著他，手指指尖按著餐桌上的申述書，推到他面前。

　　見他的注意力落在那紙上，蕭木妤也收回了手指，開口道。

　　“我下午還有事就先離開了，這份申述書可以麻煩你還給楊辰銘么？”

　　“好。”顧長運看向了她，“你要回公司了么？”

　　“嗯，你們慢慢吃。”蕭木妤頓了頓，“對了，顧長官也會寫申述書么？”

　　顧長運，“看過別人寫過，怎么了？”

　　蕭木妤默了下，也對，她粗粗一看也覺得這份申述書措辭偏溫和，不像他代筆的。

　　她也看過一些他寫的項目方案，不得不說，寫得極好。

　　跟那些所謂十年經驗的人寫的完全有的一拼。

　　“沒事，那可以再幫我轉告下楊辰銘么，他的申述書是我看過那么多申述書中，雖然算不上成熟但很有意思的一份，好好努力。”

　　顧長運眼眸微深，將燙洗好的餐具挪到餐桌里頭，“這份申述書有這么好？”

　　“一般，詳略做得不夠恰當，描述部分存在歧義。”

　　蕭木妤頓了頓，“但里面很多創新的觀點是大多數人都不會想到的，努力重整下，值得一閱。”

　　顧長運挑眉。“好到讓蕭總可以松口讓直接晉升到頂層？”

　　楊辰銘的申述書無論觀點多么精巧，目的也都只是這個。

　　但這可是本市，乃至……都相當有名的公司，想晉升只憑一份申述書這么簡單？

　　不可能的。

　　找遍全世界五百強的公司，都不會有這么任性的晉升制度。

　　蕭木妤靜了下，反而輕笑，“……這點應該去問現在負責審核的人，那些人更清楚。”

　　顧長運冷眸，“但你才是最終做決定的人。”

　　如果真是寫份申述書就能直接晉升高管身旁工作，或者他們在龐氏的時候就應該寫上一堆的申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