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各種惱火,老子沒寫過,怎么可能寫得標準?!
后來他學精了,找了以前的一些人的對照來寫,格式措辭全都狠狠改了遍,沒想到這方面挑不出毛病來了,又開始說申述書邏輯不通,理由不充分。
他每次去拿回復時,給他審批結果的那人雖然客客氣氣的,但每次在他們以為他沒有看到時,那眼神里的輕蔑連隱藏都不屑。
那種對于對沒有見過世面跌跌撞撞學習中的新人的蔑視,就差臉上寫著,菜逼又來了。
偏生對方所有舉止都讓人找不了茬,還有這個權力決定了他文件能不能過正式審核。
沒把他憋屈死。
他枕著被打回無數次的申述書,趴在辦公桌上,有點想回部隊了,在隊里每天就是訓練學習,生活多單純簡單。
而且就算不爽,在部隊還能找個沙袋酣暢淋漓地發泄一下。
在這種地方,跟個監獄一樣,別說動武了,就算是大吼一聲,別人都會各種驚恐把你當神經病離你遠遠的。
“也不知道老大怎么能適應下來……”
天天看著隊長看資料寫文檔開會,他都快忘記這個穿著西裝文質彬彬的男人,武力值有多么恐怖了。
“不要天天趴在桌子什么都不做就能適應了。”身后倏地傳來了顧長運涼涼的聲音。
楊辰銘嚇了一跳,立馬轉過頭了。
就見著顧長運出現在他身后,手中拿著一疊紙張,神情淡漠,長身而立。
“老大,你開完會了?”
“別發呆了,去吃飯。”顧長運瞥了他一眼,將手上的會議報告放回自己桌上,便轉身走向門口。
他早上的會議因為討論的條項極多,時間不斷延長,所有人硬是錯過了飯點。
飯堂的大門也早已關上了,大家便也都各自找吃的去。
兩人出了大廈門口,四處一轉,便走到了一個很清幽偏僻的咖啡館。
在外面就能聽到里頭安安靜靜地放著一首不知名卻很安寧的鋼琴曲。
顧長運推開玻璃旋轉門,平平淡淡掃了眼咖啡館里的景致,視線不由在角落那片綠蘿停留了下。
是她?
他收回了視線,聲音淡淡,“在這里吃吧。”
楊辰銘早就餓得不行了,當然沒意見。
往咖啡館里頭看了一眼,突然道,“老大,你看那邊,那邊那個不是蕭總么?”
顧長運順著他的手指,又看向了那一小塊綠蘿,眼眸淡了下,“嗯。“
在那片綠蘿虛虛遮掩著的卡座里,蕭木妤背對著他們低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桌上的簡餐也沒有散發出多少熱氣,顯然已上桌了一段時間。
“啊,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顧長運頓了下。
來這種地方,旁邊又沒有陪同的人,顯然是不想被打擾,才會在這里吃飯。
“……不用。”
楊辰銘摸了摸頭,應了聲哦。
他們正站在門口,一個服務員從里頭的柜臺走到他們面前,輕聲道,“抱歉,兩位先生,這里已經被包場了。”
楊辰銘指了指那邊綠蘿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