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檢報告出來了。”野澤澤子拿著尸檢報告出來,如果只是死一個工藤的話,上級可能還能緩一下心情,但是現在死多了一個土屋,就連上級都不能不著急起來了。
“在死者的指甲縫中找到了一個角皮,化驗出來之后發現是宮田天俊的,死者頭部受了鈍器所傷,應該是直接擊暈了,兇器很可能是石頭,之后,他身上的刀傷,有兩處是致命傷,直接傷到了重要器官,這才是致死原因,也就是說,并不是失血過多,而是直接死亡,兇手應該是確定他死亡之后才離開的,因為在他已經完全死亡之后身體還有幾處發紫的地方,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少血液了,所以浮現的尸斑顏色不一致。”
“行,抓捕宮田天俊吧。”山本小栗子下了命令,土屋的家屬還在外面等著,本來只是兩三個人,后來越來越多。
宮田天俊是在學校被抓的,他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看到警員來了也不逃跑,很輕松的就把他帶到了警局。
“為什么殺死土屋?”山本小栗子主動的問道。
“我沒有?”宮田顫抖著,眼睛不敢直視山本。
“在土屋的指甲中發現了你的皮膚纖維,而且當時有人可以證明土屋在死之前是叫了你出去,你回來之后土屋就死了,不是你殺死他的還有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他。”宮田說話帶著哭腔。
在審訊室里面,宮田一直都不承認自己殺死了土屋,而當山本問道土屋為什么要叫宮田出去的時候,宮田終于奔潰了,他說道:“他每天都叫人打我......每天都打我,雖然我很想殺了他,但是我沒敢動手,他收買了我爸爸,還和老師串通好,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眼看著直接審訊沒有結果,于是山本只能是朝兇器的方向尋找了,在學校里問了幾個人,知道早上確實是土屋叫了宮田出去,但是宮田回來之后,土屋也出現過一次,之后宮田就沒有再出去了。
本來想著推斷一下宮田的路徑,看看他可能會把兇器丟在哪里,沒有想到有那么多人可以證明宮田的不在場證明。
對了一下時間,雖然有一點誤差,但是那個時間宮田他們在上體育課,宮田并沒有缺席,從體育場到教學樓的夾角處,就算是全力奔跑也要五分鐘,可是問了一下他們班上的同學,雖然沒有人清楚的記得宮田那個時間段在哪里,但是卻都可以證明沒有離開過體育場,因為當時下雨,所以上體育課的時候,體育場是獨立在一個室內的,如果有人出去了,一定是帶著雨傘,而且還會弄濕鞋子。
但是問了幾個人,回答都是宮田一直是在體育場內坐著,之后大家一起打傘回去的教室,就算中途離開了一下,最多也不超過三分鐘,如果是來回加殺人再換衣服丟兇器,最少也要十五分鐘。
山本親自從體育室到教學樓的拐角處跑了一下,單程也花了三分多鐘,一來一回的話起碼要7分鐘,上課的時候集合還在,中間一直在觀眾系坐著,打球的人雖然沒有關注,但是都是同班同學,自然不會認錯,只有一次離開,而且不到三分鐘,這是其中一個同學叫他,問他要不要喝水的時候,他說不要然后離開了一會,不知道去哪里。
以宮田的小身板,最少需要十五分鐘才能完成這項任務,那么作案的可能就不太現實了。
詢問了一下班上的同學,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清楚之前宮田被土屋霸凌的事情,所以土屋手上的證據只能作為早上他霸凌宮田的證據,而不能證明宮田是兇手的證據。
不過這樣一說的話,宮田的殺人動機就實在是太充足了,可是他的不在場證明雖然不完美,但是卻無懈可擊,除非宮田是個異能者,不然的話他完全不可能做到在三分鐘的時間內殺死土屋并處理好殺人工具。
有一點疑惑的就是,學校里面的人都說那個時間下雨了,可是土屋死亡的地方卻沒有淋雨的痕跡,一般來說如果被雨水沖刷過,尸體上的很多證據都會被破壞,可是土屋的死亡現場被保護的太好了,那個地方明明下雨了,可是地上卻一點雨水的痕跡都沒有。
“長官,有人看到土屋在活著的時候和木村一起離開的畫面。”一個小警員走了過來和山本說道。
“木村現在還在校園里面嗎?”
“不在了。”
“什么意思?”
“就在我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就去尋找了木村,可是根本沒有找到他,校門口的保安也表示自己并沒有看到他,我們調查了監控,發現他和土屋離開教學樓之后就沒再出現過了。”
山本一聽愣住了,自己之前似乎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學校也一直沒有封鎖過,調查的時候,因為三個教學樓成三角對立,所以有幾個夾角的地方存在監控盲區,而當到達現場之后發現了這個地方就是盲區之后,山本下意識的就沒叫人去查監控,因為他覺得監控可能并不能看到兇手,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調查監控可以發現到底誰有異動,這樣就在第一次出警的時候,就可以發現木村消失的事情了,這是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但是他還是犯了。
回到學校的監控室,雖然在這些有很多學生經過,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土屋和木村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同一個監控里面,再之后,兩個人就沒再出現在其他監控攝像里面了,而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了,另外一個人也消失了。
消失的那個人還有很大的可能會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