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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旅

第四章 英雄大會

幽冥鬼旅 攤煎餅小浣熊 9784 2019-04-01 13:21:06

  這是一條螺旋向下的隧道,隧道的底部非常的平整,這讓吳十七等人走起來沒那么艱難。只是越往下走空氣越加的渾濁,吳十七甚至感覺到胸口沉悶起來。差一點,他就放棄繼續前進。但是葉小惠說,這條路既然有人走過,那肯定是可以通行的。所以他們又堅持了下來。

  走完了螺旋向下的通道,他們到達了山體的底部。隧道變得筆直起來。又走了幾百米,突然看到隧道頂部有一點亮光。吳十七趕忙跑過去。頭頂的石縫中滲透進清新的空氣。吳十七大口呼吸著。胸內的郁悶一掃而光。

  葉小惠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從這里出去。”妖僧讓吳十七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吳十七試圖掰開石縫,但是徒勞無功。石縫外面是一棵枯樹的樹干內部。怪不得石縫沒有被積雪堵住,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么粗的一顆大樹,為什么會看不到樹根呢?相必是人工固定在這里的一顆死樹吧。

  三個人決定繼續向前行進,或許可以找到一個較大的石縫鉆出去。可是他們越往前走,隧道越向下傾斜。每隔數百米留下的通氣口離著地面越遠。大約走出幾里地去,隧道開始折向上了,但他們始終沒有機會逃出去。

  中途他們停下來休息,葉小惠拿出提前準備的干糧,用火把曬微烤熱之后吃了下去。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有所恢復,三個人又繼續向前走,因為胡令齊很快就會發現這條隧道,說不定馬上就能追來。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隧道中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一條路直直向前,另一條路蜿蜒向上。吳十七決定先走這條向上的路試試。這也是一條盤旋向上的通道,但是比老君山那條要短的多。

  螺旋通道越往上走,頭頂的石頂越低,走到盡頭的時候,兩人只能爬著前進。突然吳十七停了下來,他轉頭對后面說:“前面沒路了。”葉小惠說:“那我們返回去吧。妖僧前輩,你說呢?”

  葉小惠一回頭嚇了她一跳,因為一直爬在她身后的妖僧不見了。

  吳十七問道:“怎么了?”

  葉小惠說:“妖僧前輩不見了。”

  吳十七嚇了一跳,頭一下頂在了洞穴的上面,疼的吳十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這一頂之下,頭頂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吳十七頭頂上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塊木板。吳十七輕輕的將頭頂的木板打開,發現上面是一個狹窄的小房間。房間里什么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一扇門和一扇窗戶。吳十七和葉小惠爬上密室,將木板輕輕的蓋好。

  吳十七問道:“妖僧前輩怎么會消失不見了呢?”

  葉小惠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剛一回頭就發現他沒有跟在我的身后。”

  吳十七說:“我們還是回頭找找他吧。”

  葉小惠說:“好。”

  正在他們想要退回密道的時候,墻上射進來一束光線。原來墻上有一個及其細小的小孔,光線正是從這里傳進來的。吳十七趕忙把火把熄滅。吳十七趴在墻上通過小孔向外觀看。發現走進來的是一個極其肥胖的男人。

  這個男人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體寬竟有一米。男人走到一個極其寬大的沙發上坐下,從前面的茶幾上抓了一大把東西填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嚼著。跟隨在他身后的是一個身穿白裙的妙齡女子,她也在沙發上坐下,依偎在胖男人懷里。最后進來的是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進來之后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坐在沙發上的這一男一女。

  吳十七此時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他輕輕的呼吸,希望墻對面的這六個人不要發現他們。吳十七觀察到,這個肥胖的男人臉盤四方,又寬有大,極其丑陋。身上穿的是一件華麗的古代長袍,吳十七對歷史不太了解,所以分辨不出是哪個朝代的衣服。但是肥胖男人身邊的女人卻非常漂亮,她看著身邊的男人不停的吃東西卻是一臉崇拜的樣子。這無疑是一個讓所有男人都喜歡的女人,年輕,漂亮,崇拜男人。但是站在這一男一女對面的三個男人可不會這么想,他們雖然低著頭,但偶爾抬起頭看向這個女人,眼神里卻充滿恨意。

  肥胖男人吃了很久才聽下來。三個男人看到這個情景,身體都是一震。因為他們知道,肥胖男人有話要說。

  肥胖男人說:“吳堂主,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肥胖男人的眼睛盯著中間這個男人。

  吳堂主說道:“龍王,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龍王說道:“是嗎?我怎么聽說讓人全跑了?”

  中間男人嚇得額頭上滲出汗來:“昨天我們按照計劃埋伏在清風山山腳下,天一亮我們就攻上了山。但是鐵血團的人確實很厲害,我們損失慘重。”吳十七聽到墻對面的那些人攻上了鐵血團的領地,心里萬分焦急。可是聽到鐵血團讓他們吃了大虧,心里又是一陣叫好。

  龍王說:“廢物,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

  吳堂主說:“但是我已經將標有返鄉團標記的黑箭留在了現場。鐵血團與返鄉團現在是結下仇了。”

  龍王說:“你還算是機靈。但是完不成任務,你知道是什么下場。”

  吳堂主咣當一聲跪了下來:“龍王饒命,這次是我們輕敵了,下次絕對會讓鐵血團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龍王身邊的美女說道:“吳堂主這件事辦的也算是八九不離十,這次就繞過他吧。不過,龍王,你的這些手下確實大部分都是廢物,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龍王拍了拍美女的臉說:“既然美人兒提你求情了,這次就繞過你吧。還不趕緊謝謝美人兒?”

  吳堂主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多謝白姑娘。”但是語氣中只有三分感激,剩下七分全是怨恨。

  龍王接著又問右邊的那個男人:“高統領,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高統領說:“稟告龍王,我已經斷了江龍一條腿。諸葛器手下一龍一虎基本上都廢了。”

  龍王說:“好。高統領辦事得力,今后白虎堂就由你來掌管吧。吳堂主,今后你就做個統領吧。”

  高統領說:“多謝龍王。”說完話,高統領還不忘看了吳堂主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

  龍王接著說:“崔烈,我讓你督辦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站在最左側的人叫做崔烈,他說道:“你讓我蓋得月心樓還沒建成。”

  龍王道:“已經過了三個月了,為何還沒建成?”

  崔烈說:“最近我們又要攻擊鐵血團,又要襲擊返鄉團。財政花費太大,我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來蓋月心樓啊。”

  龍王大怒:“月心樓蓋不成,你讓我的美人住在哪里?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蓋不起來,提頭來見。”

  崔烈反駁道:“為了這個女人值得花費這么多錢嗎?龍王你不知道,自從這個女人上山來,你冷落了多少兄弟。兄弟么現在都有怨言。”

  龍王說:“你是怪我領導無力嗎?難道你要做這個位置不成。”龍王將手在茶幾上一拍,茶幾竟被拍的粉碎。

  崔烈此時心里也是大為惶恐,但還是堅持說:“我們兄弟追隨龍王以來,無不殫精竭慮。這才建的龍游幫成為陰間第一大幫派。可是自從這個女人來到龍游幫一年以來,龍王你整日只想著與她日夜快活,早就忘了正事。否則也不會讓返鄉團和鐵血團快速崛起。現在咱們竟然要耍些卑鄙的手段來打擊那兩個幫派。兄弟們都覺得心涼了。”

  龍王冷笑道:“心涼,兄弟們都覺得心涼了嗎?吳統領,高堂主,你們二位心涼嗎?”

  吳統領搶先說:“我們愛戴龍王還來不及,怎么會心涼。崔烈,你不要造謠生事,蠱惑人心。”

  龍王說:“好,吳統領,崔烈這么說應該怎么辦?”

  吳統領語音顫抖的說道:“該殺。”

  龍王說:“好,吳統領。殺了他,修建月心樓的事就交給你了。”

  吳統領咬著牙,斜著眼,手按在刀柄上:“崔烈,兄弟一場,不要怪我。”可是吳統領的劍始終拔不出來。

  漂亮女人說道:“吳統領,難道你心軟了嗎?”

  吳統領再次跪下:“白姑娘,求你跟龍王求求情吧,崔烈畢竟是兄弟一場啊。”

  漂亮女人嘆了一口氣道:“難道龍王的話,真的不好使了嗎?”

  只見刀光一閃,崔烈人頭落地。高堂主斜眼看著吳統領,冷笑道:“龍王,人我已經殺了。”

  龍王笑道:“好,果然是你高仁杰忠心啊。”

  白姑娘皺著眉說道:“不好,不好。”

  龍王說:“哪里不好?”

  白姑娘說:“高堂主只殺了崔烈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沒殺呢。”

  吳統領不住的磕頭:“白姑娘,求你放過我吧。我剛才只是一時心軟,才沒有動手。”

  白姑娘說:“你對叛徒心軟,就是對龍王不忠。高堂主,動手吧。”

  高仁杰笑著對吳統領說:“吳大哥,你可別怪我啊。”說著一刀砍出,吳大哥人頭落地。

  白姑娘突然捂著眼睛說:“龍王,我們快離開這里吧,這里太臟了。”

  龍王說:“好好好,我們這就走。等著月心樓建好了,你就搬到那里去住,山寨里太委屈你了。”

  白姑娘撒嬌道:“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龍王說:“高堂主,你也快走吧。月心樓的事交給你,要辦穩妥了。”

  高仁杰說:“是。”說完跟隨在龍王身后離開。

  白姑娘在臨走之前回頭望了一眼,正好跟吳十七對視了一眼。吳十七只覺得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時不知是誰拍了一下吳十七的肩膀,吳十七嚇得坐在了地上。此時密室中已經明亮了起來,妖僧不知何時舉著火把站在吳十七的身后。剛才正是他拍了一下吳十七的肩膀。

  妖僧問:“吳十七,你沒事吧。”

  吳十七說:“沒事。”

  妖僧說:“沒事,我們就快走吧。”

  吳十七說:“好。”

  三人依次下了隧道,只不過這次是妖僧在前,吳十七在最后。吳十七問道:“妖僧前輩,你剛才去哪里了?”

  妖僧說:“我剛才在隧道里發現了一樣東西,所以沒及時跟你們過來。”

  吳十七說:“什么東西?”

  妖僧說:“你們跟我來。”三人從僅能爬行的地方來到了可以站立的地方。妖僧拿出一枚鐵質的圓形物件交給吳十七看。吳十七將它拿過來,放在手心。接著火把微弱的光芒看到這是一枚硬幣,只見硬幣的一面刻了一個鐵字,一面刻了一個孟字。

  吳十七問道:“這是什么?”

  妖僧說:“這是鐵血團的標記,鐵字代表了鐵血團,孟字代表了蘇孟。”接著妖僧又遞給吳十七另一個硬幣。

  妖僧說:“這是我的,一面刻了一個鐵字,一面刻了一個僧字。”

  吳十七說:“這是孟姐的東西。”

  妖僧說:“沒錯,看來蘇孟他們來過這里。”

  吳十七說:“看來我的推斷沒錯。綁走鐵云大哥和孟姐的正是指示沈玉剛殺死歐陽虎的人。”

  妖僧說:“恩,應該是這樣的。我本來想避免危險另尋一個出路,看來已經沒必要了。因為鐵云和蘇孟就在通道的盡頭,我要去救他們。”

  吳十七說:“我也去。”

  葉小惠說:“我也去。”

  妖僧說:“不。這樣太危險了,而且我本來就打算帶你們去清風山,那里會很安全。”

  吳十七說:“不必了。清風山現在或許更危險。”

  妖僧說:“為什么這么說。”

  吳十七說:“剛才那個密室的外面是龍游幫,他們剛剛襲擊了清風山,清風山那里現在或許真是一片狼藉吧。不知有多少傷亡。”

  妖僧沉思一會兒說:“我相信他們沒事的,據我所知,清風山上的都是一群怪物,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

  吳十七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樣最好了。龍游幫把這次襲擊嫁禍給返鄉團,而返鄉團現在又以為歐陽虎和諸葛玲是鐵血團的人殺的。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陰謀?”

  妖僧說:“不管什么陰謀都離不開錢和權這兩個字,只要我們沒有人死傷就好,不用管那么多。”

  吳十七說:“前輩,你說的對。鐵大哥和孟姐對我們就像親人一樣,我們同樣不會對他們見死不救,所以,讓我們一起去吧。”

  妖僧說:“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可能比老君山還要兇險,你們害怕嗎?”

  吳十七說:“不怕。”

  葉小惠說:“我也不怕。”

  妖僧說:“好,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出發吧。”

  火把上的火焰忽明忽暗,三人心中也是跌宕起伏。此時,三人沒有別的選擇,只想快點走出隧道,救出鐵云和蘇孟。三個人行進的速度并不慢,可是仍然在隧道中走了七八個小時了,奇怪的是后方胡令齊的人馬始終沒有追上他們。

  終于,吳十七他們走到了隧道的盡頭。就像龍游幫那里一樣,他們頭頂上現在也有一張木板。打開之后是生是死,都無法預測。妖僧看了看吳十七和葉小惠,這兩人的臉色因為緊張過度都有些發白,可是從他們的眼神中仍然能讀出堅定二字。

  妖僧朝著他們二人笑了笑,這是吳十七記憶中妖僧最真實的笑容。吳十七朝著妖僧點了點頭,意思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開門了。葉小惠緊緊抓住吳十七的胳膊,雖然她的年紀要比吳十七打很多,可是她現在在心中把吳十七當做最大的依賴。

  妖僧慢慢的推開木板,一股強光照射進來。在隧道長時間的黑暗中呆的時間太久了,吳十七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光芒。他用手遮擋住眼睛,等雙眼適應了光芒之后,他才慢慢的睜開眼。

  眼前的一切讓包含妖僧在內的老江湖都覺得震驚無比。吳十七三人此時正在一個廚房之內。里面忙碌的人們似乎都無視了他們這三個從地底下鉆出來的人。不對,不應該說無視,因為有個人經過這里的時候還抱怨他們擋住了他的路,讓他們趕緊爬出來。因為他們快忙死了。宴客廳中正在舉辦宴席,如果耽誤了事情,可要對他們不客氣了。

  吳十七三人從隧道中爬出來,蓋好了木板。如同三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們在心中曾經無數次的想象,當他們爬出隧道時將面對怎樣窮兇極惡的敵人,如何兇險的戰斗。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忙碌的廚房里。

  “請問這是哪里?”吳十七問道。

  可是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每個人都很忙碌。

  葉小惠問道:“我們怎么辦?”

  妖僧說:“不管這是哪里,這里一定跟鐵云和蘇孟有莫大的聯系。”

  吳十七說:“對。”

  “貴客們,原來在這里,我找你們很久了。宴會馬上要開始了。”一個女人從外面走進。

  吳十七說:“你在跟我們說話嗎?”

  “當然是你們了,難道是這些臭廚子嗎?”

  “可是。。。。”

  “別可是了,就等你們幾個了。”

  吳十七問道:“怎么辦?”

  妖僧說:“跟著去看看。”

  女人說:“別在這說話了,快跟我來吧。”吳十七三人跟著女人走出廚房,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他們走過掛著燈籠的長廊,走進一個大廳。大廳中金碧輝煌,席上賓朋滿座。女人招呼三人一起坐在一張僅剩三個座位的桌子前。

  吳十七說:“看樣子,這里真是為我們準備的。”

  妖僧說:“小心行事,別吃任何東西。”

  過不多時,從廳外走進一個女人。這女人長發披肩,一張瓜子臉上雙眼清亮有神。略施粉黛,俊美無比。只是冷若冰霜,不可近人。她剛一進來,宴會上變得鴉雀無聲。待她走到最宴會最前方的一張桌子上站定,輕輕的說道:“諸位英雄,歡迎光臨。小女子新月這廂有禮了。”宴會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女人待歡呼聲停下,才緩緩的說道:“這翠嶺峰每年舉辦一次英雄大會,到今年已經有七個年頭了。從年初開始新月就開始著手計劃。對于邀請的每一位貴客,我們都是精心挑選。希望不要落下任何一位英雄,也希望不要邀請一位狗熊來濫竽充數。所幸到今天為止,這種事都沒有發生過。”

  宴席間發出哈哈大笑聲。有人說:“多謝新月大當家抬舉,在下非常榮幸。”有的說:“大當家真是豪情萬丈,識盡天下英雄。”只有吳十七,妖僧和葉小惠三人坐在那里一話不說。

  新月接著說:“多謝各位英雄捧場。小女子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想與在座的英雄們交個朋友。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各位英雄海涵。請各位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座上各位都說:“新月大當家,實在太客氣了。”接著眾位美女紛紛端上菜來,有陰間常吃的各種佳肴,也有陽間才有的各種菜品。菜品極為豐厚,美酒更是不可多得。席間除了吳十七三人,只有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一口不吃。

  老頭看著吳十七三人說道:“難道你們三人也和老夫一樣腸胃不好,不敢多吃?”

  吳十七問道:“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頭說:“我叫做王甫。你們三人面生,不知稱作什么?”

  吳十七將三人一一介紹,問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能吃,為什么還要來參加這宴會?”

  王甫說:“你知道為什么稱作英雄大會嗎?這酒宴只是前菜,最重要的是后面的比武。可能你們是第一次參加吧,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吳十七說:“我們的確是第一次參加,沒聽說過英雄大會。”

  王甫說:“你看,這酒宴上的人,有的胡吃海塞,好像好幾天沒吃過飯一樣。而有的卻只吃了一點,而且滴酒不沾。這些不喝酒的都是想要參加待會兒的比武,而那些胡吃海塞的就只是來看熱鬧的。而我就是一個想看熱鬧,卻不能吃吃喝喝的人。”

  果然過了一會兒新月從席上站了起來,舉起一杯酒說:“新月不才,今天可以邀請到如此多的英雄好漢光臨蔽舍。新月在這里敬大家一杯酒,多謝大家。”新月用手遮住櫻桃小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王甫說:“你們看,新月那一桌上的人。”

  吳十七說:“好像都是女人。”

  王甫說:“那是新月的九個結拜姐妹,人們合成他們為女床十姝。”

  “女床十姝?”

  王甫說:“翠嶺峰,女兒床,銷魂夜,夢斷腸。多少人想一親他們的芳澤而不可得啊。而今天就是個機會。英雄大會每隔一年才會舉辦一次,每一次的勝利者可以從十姝中挑選以為,做她的一夜郎君。所以才會有這么多的英雄好漢聚集在這里。”

  吳十七說:“原來是這樣。不知這比武大會什么時候開始?”

  王甫說:“年輕人,你想的也是這個吧。哈哈哈。”

  果然酒至半酣,比武大會開始了。

  新月站起來說:“各位英雄,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么。”此話一出,惹得在場的人都是哈哈大笑。

  新月此時飲了酒,臉色微紅,煞是可愛。她說道:“既然這樣,比武大會就開始吧。不知道是誰先來呢?”在場的英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好意思第一個走上去。

  新月說:“各位是不是都在想,如果第一個上去的話,比到最后豈不是沒有力氣再比了?各位不要著急,只要有哪位英雄勝過一場之后,都可以在翠嶺峰上挑選以為美女過夜。所以大家不要擔心。”

  此話一出,當即就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身材不高,臉憋的通紅,想是桌上有人擠兌他,說他不敢上場。這才憋紅了臉湊上擂臺。

  擂臺在大廳的正前方,新月那一桌的后面。擂臺也就是有四五十公分高,臺子上鋪了一塊紅色的地毯。此人往臺上一站,拱了拱手道:“在下張賢,請各位賜教。”話不多時,一個身穿藍衣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在下林東。”林東也不多少話,起手就跟張先打了起來。

  王甫這時在下面說道:“這林東參加了好幾回了,每次都是鎩羽而歸。這次怎么這么早就上去了。”

  吳十七說:“你知道這人嗎?”

  王甫說:“老夫我從第一次英雄大會就參加了,這宴席中的人也大多都是老面孔,所以都了解一些。”

  吳十七說:“那你看,他們誰能勝出?”

  王甫說:“張賢練的是大摔碑手,聽說是祖傳的功夫。據說一只手按在石碑上,用力可以將石碑震碎。”

  吳十七說:“那真是好功夫了。”

  王甫接著說:“這林東擅長雙刀,雙刀出神入化,掌法可就稀松平常了。可惜他沒帶刀上場,否則勝負還真不好說。”看來王甫是認為張賢頗有勝算了。

  張賢一對肉掌果然處處壓制林東,林東竟然不敢跟張賢對掌。看來林東不帶雙刀上擂臺是有些托大了。這王甫看來知道的不少。張賢凌空辟出一掌,眼看林東退無可退。誰知林東滾到擂臺邊上,一把抽出擂臺邊一人腰間的佩刀,砍中了張賢。張賢疼痛之下,滾出擂臺。

  張賢說:“你勝之不武。”

  林東說:“我用拿手的武器勝你拿手的掌法有何不武?”

  新月說:“這一場應當是林東勝了,不過張大俠也不用懊惱。你仍可挑選一名女子今夜陪你。”張賢憤憤的坐回原座。林東趾高氣揚的站在擂臺之上。

  新月說:“還有誰想上來挑戰林大俠?”

  “我。”

  眾人望向臺下,原來是那個被林東抽刀的人。這人嘴里還嚼著一大口菜,含糊不清的說道:“可以把刀,還給我了吧。”

  林東將單刀向這人一扔,說道:“請。”

  那人說道:“就讓我的大批柴刀會會你的雙刀吧。”

  王甫說:“噫,原來是他。”

  吳十七說:“老爺子,這人你也認識嗎?”

  王甫搖了搖頭說:“不熟悉,只是曾經見過一面。這人叫王五,人送外號王老狗。據說得罪過他的人,就算藏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人報仇。”

  吳十七:“一個人為什么會有王老狗這么難聽的外號?”

  王甫笑道:“都說狗鼻子靈啊,這位王老狗聞著味兒就能把人找到。你別看他外號不好聽,可是這刀法可真不簡單啊。據說他每天去山上砍柴,練就了這一身刀法。取名叫劈柴刀法。這人武功不賴,林東這小子絕不是他的對手。”

  王甫話還沒說完,林東已經飛下擂臺,落在一張酒桌上,將酒桌壓的粉碎。新月忙上前來說:“先把林大俠抬下去擦點金瘡藥,再將這桌字換了,重新上一桌酒席。”

  吳十七看著這叫做王老狗的人,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只見他頭發亂糟糟,臉也想幾天沒洗過的樣子,尤其是一身衣服破了好幾個口子也不知道補補。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人竟然有這樣的好功夫。

  坐在那張碎桌旁邊有一個老者,手里還拿著一只酒杯。他將杯中酒飲盡之后,蹭的站起。雙目圓瞪,須發直立。

  新月上前說:“小女子有何不周到的地方惹王老爺子生氣了,還請多多包涵。”

  這老頭子名字叫做王猛,脾氣火爆異常,沾火就著。因為有人將他的酒桌打碎,所以氣不打一處來:“新月大當家,你招呼的很周到。不過,我要跟著小子較量較量。”說完蹭的跳上擂臺,眼睛死死的盯著王五。

  王五仿佛沒事兒人一樣,溜達溜達下臺了。

  王猛氣的破口大罵:“你小子是怕死嗎?”

  王五說:“我不想跟你比,現在只想喝酒吃菜。”

  王猛說:“不比不行!”說著就下了擂臺拽王五。

  此時屋外下起了鵝毛大雪,新月忙化解尷尬:“既然這位先生不愿較量,王老爺子也不用計較了。這場就算這位先生認輸了,王老爺子您勝了。您看,外面如此美景,不如我們到屋外去賞一賞雪景如何?”

  眾人都說好,紛紛隨著新月走了出來。

  無風大雪,分外妖嬈。一對年輕女子,走到眾人勉強,微微一施禮。兩位女子手中各拿一把銀劍,在雪中翩翩起舞。如此美景,讓眾位豪俠心中大暢。

  兩人舞劍越來越快,最后竟然交起手來。有懂劍的名家一看,兩人不只是花拳繡腿的舞劍,兩人劍法中竟然蘊含著精湛的劍招,不禁叫出好來。其中紅衣女子突然一劍刺向綠衣女子的心口,那綠衣女子竟然不閃不避,任由鋒利的劍鋒刺了進去。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紅衣女子抽出劍來,奇怪的是綠衣女子竟然未流一滴鮮血,只是前胸后背處的地方各破了一個口子。

  眾人這才知道,這兩名女子原來是兩只女鬼。兩人劍法越來越快,衣服上的口子也越來越多。這兩名女子動如脫兔,儀態翩躚。微微一動,露出身上的絕美景色,讓人目不暇接。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只是被女子的美色吸引,那這時卻都被兩人的武功驚嘆。為什么這么說呢?眾所周知,鬼是可以穿墻的。但是不代表這項能力可以用到戰斗之中。如果鬼想躲避刺來的劍,那他的反應一定要比劍更快,因為他要做出‘穿過’劍鋒的反應。就像是人走路會擺手一樣,但是你要故意的擺手可能就擺成順拐了。現在兩人的速度這么快還能躲避對方的劍,這是一件多么難的事啊。

  兩名女鬼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直到兩人不著一物的時候,舞劍才結束。兩人優美的轉了轉身,讓大家看看身上沒有一處劍痕,這才施禮走了下去。人群中發出轟鳴般的掌聲。

  這時天空之中,一人乘雪而來。

  這人一身黑衣,與天色融為一體,白色雪花似乎將他身影擋住。

  新月說:“這位英雄,穿過我山下十二道防線,卻沒有驚動一人。果然好功夫,不知是何方神圣。”

  這人二十來歲,皮膚略黑。嘴角永遠掛著一點淡淡的微笑。他剛一落地就說:“我叫做安兵,是一名守夜人。”

  “守夜人,從來沒聽說過。”

  安兵說道:“守夜人呢,簡單點說就是保鏢。我不僅保鏢,也保人。但是我只保晚上,天一亮我就走。”

  新月說:“那你為何而來?”

  安兵說:“因為我的雇主在這里。”

  新月問:“你的雇主在哪里?”

  “在這里。”說話的聲音來自屋內。一個盲人正在酒桌上坐著,身邊還放了一根竹棍。

  新月說:“閣下高姓大名,所為何事?”

  盲人說:“在下夏三刀,江湖人稱瞎七八刀。我雇這守夜人不為別的,只為守護我一夜的性命。”

  新月說:“莫非有人對先生不利?你只要在翠嶺峰上一天,我保證沒人可以傷害你。”

  夏三刀說:“沒有人要殺我。”

  新月說:“那我就不明白了。”

  夏三刀說:“因為我想做這英雄大會的獲勝者,抱得美人歸。”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大笑。

  新月也笑著說:“參加英雄大會,必須親自來參加比武。不可以找人代替的。如果你找這位守夜人替你比武,那么替你入洞房的也是這位安兵。”

  新月這一番話說出來,場上的人笑得是更加厲害了。

  夏三刀說:“比武的肯定是我。只不過我有一點擔心。”

  新月說:“你擔心什么?難不成你擔心你贏了之后,別人會群起而攻之?”

  夏三刀說:“不是。英雄大會這是舉辦了第七次了,為何前六次的獲勝者都消失不見了,難道都死了嗎?這點我不得不防。”

  新月說:“我沒有義務保護他們的性命,誰知道他們之后遇到了什么事呢?難道你認為是我殺了他們不成?”

  夏三刀笑道:“不,我沒有這么想。女床十姝,個頂個的漂亮。或許他們精盡人亡呢?”

  這話說出來,新月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夏先生如果想參加比試,我歡迎極了,可是你想詆毀女兒床,那我可不答應。”

  夏三刀說:“那你告訴我,去年獲勝者胡成怎樣了?”

  新月問:“胡成是你什么人?”

  夏三刀說:“我徒弟。”

  新月說:“徒弟都有這樣的功夫,師傅更是了不得了。胡成與我二妹逍遙一晚之后,我親自送他下的山。當時下山的不止他一人,在場的諸位應該有跟他一起下山的吧。”

  王甫這時站起來說:“沒錯,我跟他一起下的山。”

  夏三刀說:“你可看出胡成有什么異樣?”

  王甫說:“沒什么異樣,就是腿有點軟。”眾人又是大笑。

  夏三刀說:“六年的獲勝者都失蹤了,會不會有點太巧了?”

  新月說:“天下巧的事太多了,你就認定是我們害了他?”

  夏三刀說:“不管巧不巧,今晚我贏了之后,事情就都明白了。”

  新月說:“好。那就請夏先生上場會會王猛老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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