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花花家,女孩寬敞明亮的臥室中。李巧看著代花花,代花花也是看著李巧,兩個可愛女孩的內心深處都是流淌有欣慰呵樂的血液,可是嘴中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應該是能看著對方,就夠滿足了。
?分針,秒針,依舊是一副滴滴答答的轉個不停,仿佛是要刻意的提醒著人們,請不要忽略了我,我走了便永遠也不再回來了。
?終于,代花花出言打破了這一汪清澈湖水模樣的平靜。代花花握緊了李巧的纖美細小手掌說:“巧巧,沒想到你還能來看我,我很開心。”
?“其實,能看到你,我就會開心。”凝視著代花花真誠的眼睛,李巧一不留神講出了心里話。
?“呵呵,我就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代花花文柔的面容笑了,但不是勝利者那種姿態的笑,是感恩的那種笑,是真心實意不摻雜別的東西,很純粹的笑。
?李巧掙脫了代花花握緊的十根手指說:“我渴了,去倒杯水給我喝。”
?“你是喝鮮奶茶,還是喝燙咖啡,或者是熱牛奶,也有溫水。”代花花講。
?“臭妮子,你是不是在故意的調侃我,明知道我沒有那么多的破講究,溫水,普通的溫水就行。”李巧面露五分之一猙獰的說。
?一分鐘后,代花花接了杯普通的溫水回到了臥室,遞給了李巧說:“我不是在故意的調侃你,我只是想要和你多說兩句話。”
?入喉嚨的溫水,灌的李巧的心都暖了。
?“你明天就該走了吧。”李巧還是忍不住用悲愴的聲音問出了這句悲傷的話。
?“嗯,是的。”代花花靜靜的答,口中是靜靜的,心中卻是波瀾起伏的。
?“我會去港口送你的,祝福你一路順風。你去海外讀幾年的書?”李巧抬手撥了撥耳垂間的散亂頭發問。
?代花花沒有立即的回答李巧,正視的看著李巧,看了好久,代花花的心里與自己說,“我不能騙她,不能騙我最好的朋友。”
?“也許就不回來了呢。”代花花血液似乎也凝結住的說。
?“嗯,那也挺好的,畢竟海外的發展好。”李巧落寞的講。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眼睛上是不曾流出淚來,可心里卻是一整場的大雨磅礴。“要不要在去學校轉轉,可能往后你就會很難去的成了。”李巧提議道。
?代花花說:“求之不得,巧可真是我肚里的蟲子。”
?“那叫蛔蟲,不叫蟲子,叫蟲子多難聽啊!”李巧用手指頭輕輕的敲了敲代花花的小腦袋講。
?學校的操場,跑道、草茵、大白楊底下;校園的花園,灌木叢、假山、果子樹林;教學樓,國旗臺、寢室、餐廳,我們曾無數次的相伴到一起。
?果子樹林中,李巧代花花最是喜歡在果實成熟的季節,搬上兩把木凳子,坐到果子樹林下,拿一兩本共同欣賞的書合看。空閑出的另一只手握著潔瓷灌滿溫水的杯子,等待果子熟落,掉進杯子里,溫水混合間有果子的甜香,果子浸泡間有溫水的暖洋。
?今日今時,你我又木凳同坐到果樹林下,只是可惜的是,無書,也錯過了果子熟落的時段。
?鬧鐘,設置新買手機上的鬧鐘,李巧晚上睡覺前竟然設置了四個,就是怕明早起晚了,趕不上送別好友的最后一程。代花花,明早七點的船票。
?李巧只愿明早能深情的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睡覺的夜,本就自以為很短,更何況是將要離別的夜,速度快的幾乎如同一夜無眠。
?早,六點四十分。
?港口,天還未亮,布滿了濃重的霧氣,眼前不過是三道風景,暗暗的天空,茫茫的霧氣,無盡般的海。
?而我,如愿以償的道了聲珍重。
?我在沒有你的日子里,開始一個人做畢業功課,一個人去圖書館,一個人回宿舍,一個人進牛肉面館。十幾天中,我好像慢慢的習慣了,為此,我就恨人性,特別是恨我的人性,為何人的適應力能有這么的強,為何人能這么容易的便妥協與習慣。
?我漸漸的明白了,多大的事,多深的情,抵不過時間的沖洗,于這般龐大的時光洪流面前,談個人的情感,也太自不量力了。心酸心痛,是一場狂風過境,持續的心酸心痛,是一場臺風過境,但終有散時。
?人可以遺忘,人可以習慣,人可以妥協,可一定要記得常常回想起腦海記憶骨頭中的珍貴記憶。
——李巧日記。
?幼稚透徹的孩童,認為生活不過是一場幸福的寓言故事。世俗道上的大人,讓它們去評論生活,它們肯定會利索的說,成人不被允許繼續的做白日夢。
?此時此刻,輪船上的代花花所理解的生活。生活,就是于一萬個人中,讓一個人當了公主,其余的承受著世俗,而公主,是她們其中最可愛值得愛的那個,例如李巧。
?七星律師所已經開業有幾日了,路里趙明揚重歸朝九晚五的管理工作生活。世界像是重新扳回了理想的軌跡,幸福自然也應該是腳下的路途。我們所謂的幸福模樣,就要盛開向來了嗎?
?明揚變的成熟穩重了,黃珂是繼續勇敢披荊斬棘的追夢,肖漫長大了,玉琳能正確的面對感情了,路里眼中的這些,全是好伙伴們變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