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里打的車,趙明揚坐車跟著路里回家。
趙明揚的薪金待遇很優厚,一直住的都是高檔豪華小區,見出租車司機將車開的越開越偏,快要開到市郊了,市郊對于趙明揚這種人來講,就是太偏僻。趙明揚強忍不住的問了路里一句,“你住市郊嗎?這也太偏僻點了吧。”
“市中心的房價多貴啊!能有市郊住就不錯了,你要是不愿意來,現在就先下車。”路里的一句話完全噎死了趙明揚。
趙明揚喪氣的低頭向日葵模樣的說,“別啊,我就只是隨便的問問,其實住市郊也挺好的,更加近距離的接近大自然,風景好。”
路里可算是能治住了趙明揚一回,心中是寫著大大的滿意。回了趙明揚兩個字說,“嘴滑。”
市郊的房子一樣是那么的市郊,雖然地段建設兩個條件沒有市中心好,可好歹也是個家呀!看見它就感覺到渾身的溫馨。
路里帶滿孔不滿的趙明揚進了自己的家,滿孔不滿的趙明揚變的更加的不滿,但他嘴上不敢明說,心中卻在嘀咕,“和我的房子相比,條件也差的太多了吧。”
今天是周五,花月明去學校上音樂課了,路里也請了半天的假來見的趙明揚。路里請假的時候和瑟恩說,“要去會一個老朋友。”瑟恩那時的臉色看起來是特別的不高興,不過瑟恩不是為了路里請假的事情不高興,他是為了別的事情而不高興。路里還瞧見了瑟恩的桌面上放有一張七位數的現金支票,但那刻的瑟恩明顯的很心不在焉,所以并沒有發現路里看見支票的事。瑟恩的大手一揮,就批了路里半天的假。
陪趙明揚龍鳳茶樓喝茶談事,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路里出門前的時間是九點,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路里面色無奈的瞅了好幾眼的手表,接著又面色無奈的瞅了好幾眼的趙明揚。路里怕趙明揚在自己的家中瞎胡鬧,也怕自己走了,花月明看見趙明揚而產生誤會。花月明幼年不曾練武術時的攻擊力是20,練習了武術后的攻擊力是50,路里直至今天,攏共的攻擊力也才10。路里擔憂的不是花月明,擔憂的是趙明揚萬一口角解釋的不夠清楚,被花月明給揍的半死殘廢,那可該怎么辦啊!
路里問趙明揚你口渴不渴,渴了就自己去倒水喝。趙明揚說不渴,四下的用雙目打量路里的房間狀況。路里隨手的用手機給瑟玉琳打上了一條信息,“你老爹在不在律師所?”
瑟玉琳秒回了一條路里手機信息,“不在,十點就出去了,也沒個影,不知道什么時間會回來。”
路里發送了一個笑臉的表情,然后樂呵呵的打字說,“那我就不去律師所上班了,家里要陪朋友,你幫我盯著點,你老爹要是回來了就打我電話。”路里在信息的末尾還加了一個機智的墨鏡臉表情。
瑟玉琳依舊的是秒回信息,只有兩個大字,“做夢。”
“你要是不肯幫我,那我就去找小玉幫忙了。”路里打信息回瑟玉琳說。
“好吧,王八蛋我幫你。”瑟玉琳咬牙切齒的打上了一條信息,不過無論怎么的看,看起來瑟玉琳都準備把路里狠狠的給揍一頓。“你小心點,我要是告訴了月明小玉的事情,月明不把你撕成兩半才怪呢。”瑟玉琳翻了翻白眼,補充了一句說。
路里回了最后的一條信息,“我知道了,開玩笑的。”
小玉是福城律師所的前臺管理人員,她是一個很妖嬈狐媚的女生,換而言之說,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生。小玉沖過路里拋過好幾次的媚眼,沖過石昂拋過幾次的媚眼,沖過律師所路里的其他男同事拋過媚眼,甚至還沖著瑟玉琳拋過幾次的媚眼,所以瑟玉琳聽到小玉才那么的怵,那么的怕她。可是偏偏唯獨小玉沒有沖胖約克拋過媚眼,心很大的胖約克也一度的為此悶悶不已。
胖約克就此下定了好大的決心去減肥,當然沒能成功減掉肥,胖約克說減肥的唯一作用,就是恐嚇恐嚇肚子里的贅肉而已,而已也就只是而已了。記得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什么動物胖起來都很可愛,前提是唯獨人。看來,男士女士適當減肥,是特有必要的。
解決了上班的問題,路里的心中一塊小石頭落地。路里手摁了摁沙發說,“其實睡沙發也沒有什么的,我就覺得挺好,既敞亮又軟和。”
“你睡過?”趙明揚聞言郁悶的反問。
路里自然不會傻到自曝丟人史,利索的說,“當然沒睡過,我一直睡床上的。”
“哦。那你又有什么發言權?閉嘴。”趙明揚陡然的加大了聲音。我沒有發言權?我沒有發言權?想起睡沙發地板的光輝日子,路里頃刻間的心中淚流滿面。
“你不是有件和案子有關的東西嗎?拿出來瞧瞧。”趙明揚換上了正軌的話題。
“嗯。”路里點了點頭,不大一會的去臥室里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打火機,遞給了趙明揚。
趙明揚反復幾遍的看了藍色打火機,不解的說,“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用光氣的打火機嗎?能有什么特別的。”
路里認真的注視著打火機說,“按照官方的說法,顧程興是喝酒違反了交通法規超速撞上了貨車導致身亡的。這個火機是我在第一時間去案發現場撿到的,火機應該是有人故意的要丟掉的。故意丟火機的人原本是要將火機丟進下水道,萬幸下水道口有一個夾縫,夾住了火機,我才能撿到的。”
“你在仔細的看,火機是鋼的,上面竟然有清晰新鮮的磨痕。說明火機的主人也曾受到過劇烈的碰撞。”路里講上了一大串耐心的解釋說。
“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火機的主人當天也出了車禍?火機也許就是貨車司機的。”趙明揚猜測說。
“不可能,火機絕對不會是貨車司機的。”路里極為肯定的說。“火機的牌子是S.T.Dupont,我特意上網查了查這個品牌,隨便的一個火機動輒幾千上萬不等,貨車司機能買的起?”
趙明揚的腦子很靈活反應的不慢,“你是說藍色火機的主人是事故的當事人?”
“沒錯,而且藍色火機的主人事故時就正在貨車上。貨車上有兩個人,貨車司機案件調查時卻說只有他自己,很明顯貨車司機撒謊了。”路里此刻完全的就是一副偵探的樣子。
“可這畢竟只是你的推測,不一定是正確的答案,你以為演福爾摩斯呢?你福爾摩斯看多了吧!”趙明揚不太贊同的說。
“但至少推測合理不是嗎?合理就有可能。還有,福爾摩斯我不是看多了,是全看完了。”聽了路里的答案,趙明揚的頭都有點大了,跟看懸疑片似的。趙明揚是一個極重視條理事實的人,精密精致的原因來源于他多年從事律師行業。
“明天去見見那個貨車司機吧,他調查后被無罪釋放了。”路里提議道。
趙明揚頓了頓神,他的確讓路里給說服了。有時候推理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實情況,趙明揚單手捶了捶路里的拳頭,“你說好,那就好。咱倆都同盟了,你找到了苗頭,當然得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