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器原是產于昆侖,自是要有段時間留于昆侖。昆侖乃是仙氣最盛的仙山,陸壓道長閑游各處便將此物放于玉清境受仙氣凈化,以免受魔族和人族之氣影響了法器的靈力。”
我這才明白,原出于仙界的法器便是仙氣,仙魔人的靈氣向來抵觸,無法融合,若是靈氣不同長期如此,法器自然會受影響。若是沾染人氣甚久便只能當作靈器使用,若是沾染魔氣甚久便會成為煞器,如此還好,有時還會讓法器成為廢物。
這是幫主魂收集殘缺精魂的法器,那法器中必然會有一些精魂的神識,若是如此定然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若是沾染了魔氣,只怕那絲精魂從此便要墜入魔道,都為魔族便無礙,若其中一處是仙族,只怕會導致本體相抵觸,遭到反噬,最終元神受損。
正如紫昊所言,好在我的元神完好無損,并無殘失,否則便是犯了大錯。
彈指一揮間,我至玉清境以來已經浴火十次,如此一算便是過了五千多年。大家都說我與來時足足高了好多,總算活生生的像個姑娘了。師父說我掐算摸骨看相的本事倒是不錯,問我可有算出自己何時渡雷劫。經我掐指一算才驚奇不已,還有兩年便是了,心下感覺自己又要死了。
大師兄問我此次渡雷劫,畢竟是我首次飛升大劫,可有多少成的把握。我昂頭挺胸,闊步上前幾步,呵呵干笑幾聲回答:零成。
面上笑嘻嘻,心中慌的一批,我此刻別提有多慫,怕的要死。
五師兄聽罷笑的捂著肚子,好一會兒又狠踏幾下腳,師父叫了他兩聲才努力憋住笑。師父無奈,五師兄卻見大家都是一副認真的沉著表情,便尷尬地說:小六真幽默,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瀟灑心性方是修仙的心態。
見大家沒有回答,便尷尬地縮了縮頭往后倒退了半步,低頭不再說話。
師父輕聲道:“阿霓,這期間你就多多修習法術。小仙劫雖嚴重不到哪兒,倘若一不留神嚴重者也會魂飛魄散的,不是為師嚇唬你,可明白?”
我聽后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次親眼所見五師兄渡雷劫,我至今記憶猶新,深感后怕。
這段期間,沒人打攪我,甚至連紫昊也不曾來叫我學識,給我輔導師父的道法。只為讓我專心專意的修習法術,早日飛升渡劫。
有時累了,我還是會偷偷跑到后山去放松放松,泡泡腳,和精靈們玩耍片刻。
時間過得也挺快,我記得己霏她們曾說想托我的福,看看玉清境的。我問了師父,若渡劫成功可否準我帶我的玩伴到玉清境待上幾天。師父向來寵我,瞇著眼睛,撫摸著胡須,笑道:若你好好修習,渡劫成功就準你帶同伴來住上幾天。
有師父這句話,我信心十足。
這日累了,我依然跑去了后山,泡著腳,哼著曲兒,一會兒化成原形玩耍,一會兒化成人形泡泡腳,采點花。就在我化成原形在天上旋轉著,便發現了紫昊正抬頭望著我,我一下變回人形。
“四師兄?原來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嗎?”
紫昊面色緋紅,看著我支吾了許久也不見說出個話來,精靈們許是見紫昊第一次,一溜串全不見了。到處只散落著他們幫我摘好的花束。
見紫昊不接話,我也懶得再問他,想想也快到了回去的時候,便忙著拾起地上花束。好一會兒紫昊才跑上來幫我拾。我這才發現他背上的竹簍,原來近日剛好是紫昊采藥材。
從紫昊手中接回花束轉身往玉清境去,紫昊才喊道:“你就打算赤腳回去么?”
我這才發現鞋子還被我放在泉邊,傻傻笑了笑便又回去穿好鞋子。路上紫昊一直未開口說話,我也只自顧自的玩花賞花。
“四師兄你是不知,那泉水竟有療傷的功效。”
“我知曉。”
我以為我發現了新大陸,本來想看看紫昊的好奇,卻沒料是我先驚奇。他知道?我扭頭看著他,紫昊一直沒有回眸,也沒有扭頭,徑直走自己的路。
“你知曉?你居然知曉?我以為就我知曉。”
“我畢竟早你拜師上萬年。”
“虧得我以為就我知曉。”
“你也不曾問過,我對此處也沒興致。”
“沒興致今日卻入這谷?”
“碰巧。”
“那你碰巧過幾許?”
“加此兩次。”
紫昊一路對于我的窮追不舍的問題都是云淡風輕的回答,臉上無表情,語氣無波瀾,看似有些漫不經心,又有些稍作敷衍的感覺。
“哪兩次呢?”
“就你。。。”
紫昊沒說完便啞口無言不再出半句聲,我只聽見有個“你”字,若非紫昊跟我而來,或者碰巧兩次我都在?只是紫昊再無回答,本來無半點起伏的語氣,紫昊這一刻卻又死氣沉沉不發一話。
見紫昊不說話,為了打破這層尷尬,我道:“四師兄你既是知曉了此處,為何你不曾說出去,這可是好地方,還能療傷。”
“都知曉了你便沒個秘密了,怕是也難得再自由的恢復真身。”
這倒是,我至從到了玉清境,也只在這兒恢復真身。
一路上我蹦蹦跳跳,手拿花束哼著曲子跑在紫昊的前面。
要回大殿時紫昊突然道:“記住,那谷除師姐外,不可再說與他人。”
“為何?”
我好奇地問紫昊,紫昊不回答,只問哪束花是他屋子的,將手中花分了一束給他,紫昊接過花徑直離開,不再說一句話,留我在原地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剛轉身便聽見大師兄喊我,我回頭時大師兄早已三步并一步的走到我跟前,撫摸我前額道:又偷懶采花去了?
我點點頭,望著大師兄,大師兄笑了笑:“別緊張,你可比小五進步多了。”
大師兄可算知道我的內心想法,五師兄的那次渡雷劫確實給我留下了陰影。
“你可別自己嚇自己。”
我剛想說點什么,就見有人喊大師兄,大師兄對我道:“先去忙吧,記住,相信自己。”見我點了點頭,大師兄才露出幾許微笑,然后轉身離開。
如此一過,明日便是渡雷劫之時,聽聞師父說過,此雷劫對我至關重要,只得我自己去承受,過得去還是過不去都是看我造化,若是愚昧幫了我,便是真正害了我。
因而我知道,我的雷劫除了我自己外,無人幫我,可不像五師兄那般幸運的。后來五師兄來找我以為又是來取笑我,卻沒料到是為了給我增添信心,只說:若你過去了我就不再當眾取笑你。
我呵呵了兩聲:我謝你,也就說私下還是會取笑我唄。
難見五師兄如此正色地與我聊天,全是講了讓我別緊張,放寬心的話,還說反正完了還有師父他老人家,大不了皮開肉綻丑了些,不過就我這身皮囊,也沒再讓丑發展下去的空間。
我和五師兄就差動手了,我暗暗發誓,別等我渡劫成功,若我成功,我一定拿你練手。腦海仿佛已經出現五師兄那臉賤相對我求饒的局面,天啊,過癮。五師兄見我嘴角露出的奸笑,說我長的真變態,一笑就露了本相。說完就急沖沖的跑出去了。
后來二師兄也來了,只是讓我猜猜他帶了什么東西來,我哪里知道,二師兄那嘴就像刀子,我能猜出他帶什么?除了帶一坨屎以外,我真想不出他此刻會給我帶什么好東西。
我居然真的脫口而出說了個“屎”,二師兄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白日做夢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