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珠子的運行理念,和孟落以前在青龍谷所使用的‘傳送陣’陣旗相同,就是通過陣紋,將物體達到遠距離傳送的設備。
孟落對傳送陣研究的時間已經不短,當她拿到珠子,用神識觀察了一下其內部結構之后,一眼便看出了里面的陣訣理念,只不過,其紋路較陣旗有些復雜罷了。
畢竟,這傳送珠是被設計成只有毀滅的情況下,才可以激發。
這樣的做,不單制作起來的難度有所增加,而且,還會對資源,造成大大的浪費。
不過,這也是那些大宗門斂財的一種手段。
一般,傳送珠是需要通過靈石來購買的,將之設計成這樣,就是為了能提高其銷量,若是一枚傳送珠就可以用一生,那還怎么去做這門生意。
好就好在,通過這樣捏爆的手段,可以極大的增強傳送的距離,而且,失效的現象也幾乎沒有。
這樣,就會間接的打出去一個好名聲,要知道,傳送珠可是關乎一名修士性命的問題,誰都不想在危機的關頭,想跑,卻又發現買的東西失效了。
像岳麓宗這樣將傳送珠直接送給弟子的情況,還是相當的少見,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不是也提出了苛刻的條件嗎?
為宗門到秘境中賣命,到最后,大多數的資源還要奉獻出來,這對誰來說,都會心有不甘。
發好了傳送珠之后,身為宗門三長老的岳星,卻忽然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這里。
岳星,這是一個看上去就像是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之士,面目白皙,頭發有些泛黃,身形比較消瘦,穿著一身天藍色的修士服。
長相很普通,但是,其雙眼卻是炯炯有神。
而且,在其身上,還彌漫著一股讓人說不出的敬畏之意。
這就是強者的自信之氣,修為低下的人,是模仿不來的。
但見他來到這里之后,便凌空一步,也是踏上了空中。
當修為到了他們這個階段,是完全不需要依靠飛行法寶的,哪怕有些人用上法寶,也只是為了花里花哨,顯得好看罷了,這就和在時裝表演上,模特身上所掛著的一些修飾掛件,是同一個道理。
冰珊珊走到哪里,都駕馭著一個好看的葫蘆,也是一樣的心思。
但見,岳星凌空虛立之后,表情陰郁的環顧四周,看了廣場上的眾修,道,“今天,便是我射日神境的開啟之日。
在這里的很多弟子都知道,這處秘境,并不是到了這一天,就會自動的開啟陣門。而是因為,今天是這個傳送陣門最為虛弱的時候。
每當這一天的到來,就是我們岳麓宗三個老家伙的苦難之時?!?p> ‘苦難之時?’孟落聽到岳星這樣的說,不免很是莫名,內心里嘀咕不已,難以理解岳星的意思。
“嘿,還老家伙呢?岳星,你說話最好能注意一點,‘老家伙’可是說的你和關長老,我冰珊珊可不老。”冰珊珊對岳星的說辭,有些抗拒,忽的插上了一口。
岳星聽言,沖著冰珊珊燦爛的一笑,便不再理會,拿出一枚紅色的丹丸,面向廣場上的眾修,道,“這是爆修丹,只要一名修士服下之后,就可以使其實力暴增一個大境界,但是,其副作用也不小,在藥效過了之后,服用者的實力,將會下降一個大境界。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才可以恢復到原先的實力。
每五十年,我們岳麓宗的三大長老,便會輪流的服下一顆,借助著身體內忽然暴漲的實力,將覆蓋在‘射日神境’陣門外的屏蔽陣法轟開。
覆蓋在傳送陣門之外的這個天然陣法,相當的厲害,以我宗門最強的陣法師煉制的陣旗,也只能僅僅將之維持住三個月的時間無法合攏。
三個月之后若是你們還不出來,那么,哪怕是借助著傳送珠,也別想再從秘境中出來。
因此,留給你們的時間,也只有這三個月。
為了打開這個秘境,我們岳麓宗也是下了不小的本錢,所以,我希望諸位同門弟子們在進入了秘境之后,能夠多多的帶些丹藥和寶物回來,也不枉我們做出的犧牲?!?p> 岳星說完,脖子一仰,便將爆修丹吞了下去。
時至此時,孟落才知道岳星之前所說的‘苦難之時’,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就在孟落奇怪岳星所說的陣門,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時候,但見他忽然身體一挺,暴戾而起,凌空一躍,便如那擦空而過的流星一般,徑直的向著青水峰上的一條巨型瀑布之上,直跨了過去。
隨即,他的身體便直接的隱沒于瀑布之中,消失了蹤跡。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
約莫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
忽聽,“砰……”一聲巨響。
那瀑布的下面,有一股異常滂沱的力道,突然炸裂了開來,將洶涌奔流的瀑布,直接炸的四處飛濺。
岳星也在此時,受到一股雄渾力量的反噬,如同炮彈一般,激射而出。
這力道太過強勢,哪怕是服用過爆修丹的岳星,也不禁體內的血液翻滾,一道絢爛的血霧,在他飛出的同時,從口中噴薄而出。
冰珊珊看到此景,趕緊飛身躍起,將岳星攬入懷中,飄飄然,又落回到廣場之上,隨手拈出一粒丹藥,為之服了下去。
由此可見,雖然這二長老時常表現出無情冷漠的一面,在關鍵時刻,倒還是識大體的。
“今天,能讓珊珊師姐費心于我,也不枉岳某來世一遭了?!狈昧睡焸牡に幒?,岳星感覺好了許多,體味著冰珊珊那寒冷卻又很是柔軟的身體,頗有些調笑意味的道。
冰珊珊聽言,臉色突然一紅,隨手便將之丟出了懷抱,冷冷的道,“若是關長老在的話,這事情自然是由他來做,可現在關長老因為有事纏身,不在宗門,我也只是無奈為之了,所以,岳星師弟也不要把這太當成一回事。”
岳星沒有冰珊珊的扶持,腳步踉蹌了一下,臉現苦澀之情,咳嗽了兩聲的離開了廣場。
時至此時,在場的人方知,原來這三長老一直都對二長老心存情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