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村長家的喜宴差點成了斷頭宴,村民們紛紛散場。墨朗回到空曠的家中悵然若失。原本打算重新開始的美好一切,現在都化為了泡沫。
墨朗蹲坐在宅院一角,呆呆地看著地面。想到家,想到少爺,想到玄門,墨朗心中全是憋悶。
天笑和玄飛全程陪同官老爺調查和審訊,有了天笑的周家少爺身份壓力,官老爺的辦案速度可謂神速。
不出三日,幾個欺辱顏夕的大漢就統統招供,顏夕也無從狡辯。案件很快就有了結果,村長含淚將裝有女兒和幾個大漢的囚車送走,天笑和玄飛也十分滿意地啟程回玄門復命去了。
玄門后山,青林靜靜地站在顏夕的墓碑前,顏夕的墓碑就立在她母親旁邊。青林展開水盾將自己和兩個墓碑包裹在一處,厚厚的水盾隔絕了內外的聲音,也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甚至隔絕了空氣。
青林抱著妻子的墓碑痛哭道:“如玉,我錯了,是我沒照顧好咱們的女兒,是我的錯。”面對青林凄厲的哭聲,兩個墓碑靜靜地矗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回應。青林實在是哭累了也說累了,他躺在兩個墓碑之間,淡然道:“如玉,我真是個沒用的人,要不我就這樣去陪你們娘倆,到地府向你們賠罪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盾里外沒有任何動靜,青林躺在里面臉色開始憋得漲紅。
“啪。”水盾破裂開來。
青林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嗚嗚,如玉,我有罪,我舍不得你和小夕啊。”待青林緩過氣,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哭訴。
掌門站在遠處,揮動浮塵嘆息搖頭道:“如玉啊,你是真的看錯了他。”
此時,天笑和玄飛正御劍前往玄門。
“玄飛大哥,雖然我早知那秋柔是個表面溫柔實則蠻橫的女人,卻沒想到她會手段如此毒辣,害死了顏夕。”天笑有些自責道。
“善惡都在一念,很多事情都是咱們無法預料的。”玄飛安慰道。
天笑突然想起了此事的始作俑者墨朗,低聲道:“那小朗那邊該怎么辦?”
玄飛嘆息:“我想即使法拿他沒辦法,但玄世村他也是待不下去了,若不是他秋柔也不至于會到如今的地步,我覺得那位村長是不會容他再出現在玄世村了。”
天笑有些惋惜道:“玄飛大哥,回玄門前,我想去看看他。”
“我猜你去也沒用。”玄飛勸阻道:“咱們還是先回玄門復命,改日再去看他吧,讓他也靜靜,反省一下自己。”
“這我都知道,我就在遠處看他一眼,我擔心他想不開會干蠢事。”天笑說著,已經調轉了御劍的方向。
“天笑!”玄飛剛要上前阻攔,突然看見天笑一個不穩正連人帶劍從空中墜落。玄飛趕緊上前,在天笑千鈞一發落地時,拉住了他的衣領,讓他平安落地。
“天笑,你都御劍多久了,竟然還能出差錯。”玄飛被天笑嚇得又好氣又好笑。
天笑直起身上,看了看掉落在地的玄飛劍道:“玄飛大哥,不是我,是這劍突然失去了懸浮的能力。”
玄飛正要說天笑自己飛不好還敢賴玄飛劍,忽覺自己腳下一個不穩。玄飛立刻跳下玄飛劍,就在玄飛雙腳落地的一瞬,玄飛腳下的玄飛劍也重重落在了地面。
玄飛拿起玄飛劍好奇道:“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玄飛專注研究玄飛劍時,天笑見落地點離墨朗的新家不遠,開心地朝墨朗家跑去。
“小朗,小朗。”天笑推開宅院重重的大門高喊道。
宅院空無一人,天笑好奇:“小朗能去哪里呢?”
走遍了整個宅院天笑不僅沒有找到墨朗,就連他的行李也沒有看見。“難道小朗回周家鎮他爹那里了嗎?”天笑自語道。
“天笑,天笑。”不等天笑多想,玄飛就著急地追了過來。
“我在這兒。”天笑從墨朗宅院走了出去,向玄飛揮手道。
“天笑,這玄飛劍真的無法再起飛了,我覺得可能是懸浮石出了事,咱們現在要趕緊會玄門向掌門匯報此事。”玄飛焦急道。
“好。”天笑依依不舍地回看了一眼墨朗的宅院,跟著玄飛向玄門山走去。
天笑和玄飛二人剛走,墨朗的宅院忽然涌出一股綠色妖氣,這妖氣在宅院中盤旋了一陣,就進入了宅院的水井,再不知去向。
沒了玄飛劍的幫助,天笑和玄飛一路狂趕,但到了玄門還是已經入夜了。
“玄飛大哥,這天色已經這么晚了,咱們明天再向掌門匯報吧。”自從有了玄飛劍,天笑也是久不行走,這一天的奔波著實要要了他的小命,天笑上氣不接下氣地站在原地叉腰說道。
“你先休息一下吧,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趕緊向掌門匯報。”玄飛邊說,腳上邊加快了步伐。
“行,你先行一步,我隨后就到。”一口氣爬上山,天笑實在是走不動了,他雙腿打顫地扶著身邊的一塊石頭坐下。
“好。”玄飛心中有事,頭也不回地向掌門的住處走去。
看著同樣是爬山,現在還能健步如飛的玄飛,天笑不禁感慨:“看樣子,我這一年的訓練還是不夠啊。”
掌門的屋子已經亮起了燭火,掌門知道玄飛一定是有要事才會連夜來找自己。他披上外衣倒了一口茶水遞給玄飛說:“玄飛,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喝口水,慢慢說。”
玄飛接過茶杯將杯中水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哈”。玄飛瞬間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擦了下嘴角的水漬急切地說道:“掌門,大事不好了,懸浮石那邊好像出事了。”
“什么?懸浮石出事了?”掌門將手中的茶壺癱倒在桌上,茶水瞬間灑了一桌。
就在玄飛向掌門匯報白天玄飛劍突然失靈一情況,天笑也慢慢走到了掌門房間,天笑爬進屋看著桌上正不斷滴漏的茶水,喘息道:“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