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地攤主哭得梨花帶雨,嚴(yán)管教卻依舊一副不依不饒地樣子。
“你這說的也太夸張了。”天笑上前安慰攤主道。
“夸張?這可關(guān)系到一個年輕人的前途。”嚴(yán)管教喊了這么久聲量竟絲毫沒有減退。
“人家的前途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跟著吼叫個什么勁兒。”天笑對于跟他大小事的人全無好感。
“難不成你是他爹?”天笑看著嚴(yán)管教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嘴上更是皮了起來。
“朽木不可雕也,你好自為之吧。”嚴(yán)管教見自己說不過天笑那張沒底線什么都敢說的嘴,很明智地轉(zhuǎn)身離去。
嚴(yán)管教走出好遠(yuǎn),攤主才止住哭泣,低聲說道:“我也知道嚴(yán)管教是想為我好,怕我白白浪費時間在這里,可是村里人好不容易給我湊齊了盤纏上路,我若不學(xué)點什么就這樣兩手空空回去,怎么跟村里人交代啊。”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天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原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罷了,反正你的人生終歸是你做主,你若想做一個對得起村民的人,那你就繼續(xù)吧。”天笑擺了擺手示意秦武走人。
連日的趕路秦武多少注意到天笑還是非常樂善好施的,本以為天笑會賞攤主點路費,沒想過天笑竟然揮手走人,秦武有些不解。他跟上天笑好奇問道:“咦,一路上連換馬的小二你都多加賞賜,怎么真的遇到有困難的攤主,反而不施與援手了?”
“我家家訓(xùn):救急不救窮。”天笑搖頭晃腦地說道:“而且那個換馬小二做事認(rèn)真仔細(xì),幫咱們換上了十分方便趕路的好馬,這么認(rèn)真做事的人我當(dāng)然應(yīng)該賞他,這樣他才會記得認(rèn)真做事的好處。”
秦武看著天笑依舊一臉疑惑。
“嗨,這其中的深奧道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剛才那個攤主除非自己做出選擇,否則多少錢都救不了他就行了。”天笑懶得跟這個木頭多做解釋,說完這句就加快腳步向地門走去。
“哦。”秦武傻乎乎地應(yīng)答了一句,就趕緊去追天笑。
精致雕刻的石柱、閃著金光的巨匾、還有穿戴統(tǒng)一,整齊排成兩列地守門人們。地門總壇前可以說是極盡奢華之氣。
“這也浮夸了。”天笑站在地門總壇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說道。
“小點聲,這可是我們掌門親自找人設(shè)計的。”秦武見守門人已經(jīng)向天笑投去厭惡的目光,趕緊上前小心提醒道。
天笑沒管那些,大步向地門里走去。
剛到門口就被守門人攔住:“來者何人?”
“玄門弟子天笑。”天笑自豪地報上了名號。
“玄門的人?”守門人是見過玄飛的,也知道玄門,立刻改了態(tài)度恭敬起來:“里邊請。”
秦武徹底呆住,地門守門人的勢力眼,那可是比天還高。別看他們現(xiàn)在在守門,但其實他們可都是地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地門對于門面十分重視,所以只有非常優(yōu)秀的地門弟子,才有機會守門。
“這玄門難道真的這么了不起嗎?”秦武內(nèi)心無數(shù)疑問。
來到地門大堂,天笑被禮貌地安置在大堂一側(cè),并供奉了上好的香茶讓他等待掌門接見。事到如今,明明是回自己熟悉的地盤,但秦武也只能默默站在天笑身后,等待掌門和自己的師父出現(xiàn)。
時間過得超快,天笑的第一口茶還沒咽下去,掌門和秦武的師父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后堂出來了。
“哎呀,玄門弟子駕臨,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啊。”明明同為掌門,年紀(jì)上似乎也不相上下,但地門掌門與玄門掌門風(fēng)格卻截然相反,比起玄門掌門的清風(fēng)道骨,這地門掌門更好似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混世老油條。
“真是多謝你救了我徒弟。”秦武的師父倒是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跟秦武一樣的老實人。
“沒有,沒有,舉手之勞。”天笑不知怎的,總感覺這里跟周家鎮(zhèn)有一絲牽連,本能地客套起來。
一段簡單的寒暄過后,掌門坐下問道:“天笑兄弟,不知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什么除妖任務(wù)需要我們配合?”
看著比自己爺爺估計都要大的人管自己叫兄弟,天笑差點把嘴里剛喝下的第二口茶噴出來。
“掌門客氣了,叫我天笑就好。”天笑微笑道:“我這次只是為了送秦武而已,至于后面的事,我自己一人即可。”
“哦。”掌門的目光若有所思。
“怎么,掌門難道有什么心事嗎?”天笑剛說完,內(nèi)心就開始后悔,他可是還有任務(wù)在身,哪有時間幫地門處理事務(wù)。
“哦,也沒什么。”還好這位掌門是個江湖老油條,說話喜歡拐彎抹角。
“那我這就告辭了。”天笑可不想再與這個老油條糾纏,趕緊擺了個告辭的手勢,想火速逃離現(xiàn)場。
“天笑兄弟慢著。”見天笑真的要走,掌門也顧不上其他,急忙起身阻攔:“老夫有一事相求。”
果然有事,天笑臉色陰沉,總覺得好像一開始就被玄門掌門算計了。
回到位置坐穩(wěn),掌門不好意思地微笑說:“其實這事對我們來說難,對您來說還真就不難。”
“到底什么事。”天笑真的很討厭這掌門磨磨唧唧說話的樣子。
“我們地門教授奇巧的徐長老,前幾日外出巡游在涂山村一帶失去了聯(lián)系。要知道那一帶狐妖盛行,我擔(dān)心徐長老遭遇不測。”掌門擺出一副無比心痛的樣子說道:“徐長老,可是我們地門的一大支柱啊。”
“那你派人去涂山找他不就好了?”天笑疑惑。
“天笑兄弟,你可別看玩笑了,沒有玄門弟子在,單憑我們地門怎么敢去妖人的地盤找人。”掌門慢慢地湊近天笑臉側(cè)呲牙笑道:“徐長老的生死就全靠天笑兄弟了。”
“咦惹。”天笑感覺自己好像招了蒼蠅一般,不自覺后退道:“找人可以,不過這涂山我沒去過,而且地圖真的很難看懂,能不能找人幫我?guī)罚俊?p> “我去!”站在一邊久不出聲的秦武,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