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墨朗看著懷中熟睡的秋柔一臉沉穩,僅僅一夜墨朗覺得自己再不是少爺身邊的跟班侍童,而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陽光照向秋柔,秋柔緩緩睜眼,身邊空無一人,秋柔驚起。正要下地時發現墨朗剛好打水進屋。
“柔兒你醒了。”墨朗一臉關切。
“嗯。”秋柔害羞地躲進被中。
“小朗你收拾好了嗎?咱們這就出……”天笑毫不知情地闖進房中,看到眼前一幕頓時傻眼。
“阿笑,那個咱們出去說。”墨朗似乎早有準備,不等天笑反駁,一個反手摟住天笑出屋。
庭院中天笑笑聲不止:“哈哈哈,阿笑,阿笑,小朗你是想笑死我啊。”
墨朗羞愧道:“實在對不起少爺,我……”
“行了,行了,不用跟我解釋了,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我今天就要和玄大哥一起上山了,你就留在這里和秋柔好好過日子吧。”天笑大度拍著墨朗的肩膀說道。
“不,少爺你誤會了,我要跟你一同上山,我也要拜入玄門成為玄門弟子。然后風風光光回來娶她。”墨朗堅定道。
“你?”天笑對墨朗的態度有些吃驚。
“少爺,其實我知道她想嫁的是周家少爺,是少爺您。她要的我先給不了,但我昨晚想過了,我可以像玄大哥那樣成為玄門弟子,到時候建功立業照樣可以給她無限風光。”墨朗解釋道。
“好小子,有追求!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打算,那就收拾包袱吧,咱們還要趕路,留給你道別的時間可不多了。”對于墨朗的決定,天笑此時只有欣賞。
“嗯,謝少爺成全。”墨朗應了一聲愉快地轉身就要進屋。
“對了,我沒惡意,但是我那被子就留在秋府上吧。”天笑不好意思地補充道。
“嗯。”墨朗收回笑容咬牙走進屋子。
屋內秋柔已經梳洗打扮完畢,墨朗剛一進門她立刻識大體地起身做禮,這讓墨朗又是一陣心酸。
“起來吧,柔兒。”墨朗上前扶起秋柔繼續道:“此次出門我還有要事在身,待事情辦完我定回來娶你。”墨朗說著就將脖子上一直掛著的傳家玉拿下來放到秋柔手中。
“這塊玉從小到大一直在我身上,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送給你,你等我回來。”墨朗鄭重其事道。
“好的,我等你。”秋柔收下玉佩目光溫柔地看著墨朗英俊的臉龐。
玄世鎮口,秋柔和下人目送天笑一行人離去,眼看兩匹馬一頭牛漸漸遠去,秋柔這才放下心細細觀察手中的玉。
“什么嘛,周家的傳家玉竟然這么破?”秋柔有些不滿。
“是啊,還沒小姐的玉佩精致。”秋柔身旁的丫鬟也禁不住幫腔。
“會不會是有什么特殊意義?或者……哎呀懶得管了。”秋柔轉身帶著丫鬟往秋府走去。一路上秋柔想著他能回來更好,就算不回來昨晚上的事姑奶奶我也賺了。想到這兒,秋柔的身體不禁抽動了一下,心中回味:“周家少爺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此時玄門山腰上,天笑為即將到達玄門而感到異常興奮,眼看夢想即將達成,他激動地恨不得自己下來一口氣跑到玄門。
距離玄門越來越近,玄飛漸漸松了口氣,妖人們還算有自知之明,玄明珠的任務他算是圓滿完成了。
“嗖”玄飛剛要放松,一道綠影從山林中劃過,不等玄飛反應,一道橙影又從玄飛的另一邊掃過。
“不好有人。”玄飛一個警惕躍上樹梢。
“哪里?”天笑一個警惕從白牛身上起身坐了起來。
“嗖嗖嗖”無數樹葉如飛刀一般向玄飛劃去,只見玄飛以樹枝做支點,不斷地翻上翻下。一面是綠葉,一面又是枯葉,密不透風源源不斷地飛向玄飛,很快玄飛的衣襟漸漸出現了破損。
“烈火劍!”玄飛一邊繼續躲閃一邊抽出寶劍,嘴里默念口訣之后劍身燃起了熊熊火焰。玄飛猛力一揮,綠葉和枯葉瞬間被劍身發出的火焰燃盡。
“哼,看樣子你還叫了幫手。”玄飛冷笑道。
“你管那么多,能贏就行。”玄飛身下突然傳來聲音,玄飛的劍火焰未消,他下意識向身下一揮:“不好。”
玄飛腳踩的樹被火焰瞬間燃盡,玄飛一個趔趄降落到地面,劍也瞬間脫手。
“好機會,秋林、鐘淺上!”云裳一聲令下,綠葉和枯葉瞬間再起形成葉蛹,將玄飛團團圍住。
“這下你可……”沒等云裳說完,葉蛹爆開,玄飛從葉蛹中竄出。
“就這點把戲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玄門了。”玄飛一個轉身立在不遠的樹枝上不屑道。
“無形葉!”隨著一個陌生的聲音,玄飛頭上的樹枝被打斷。
“小瞧我們妖人可是會吃大虧的。”一個身穿綠衣的女人從樹干后面走出。
“妖帝的第一弟子鐘淺?”玄飛看著來人道出了姓名。
“還有我。”秋林不知從哪兒也跳了出來。
玄飛看到二人內心覺得不妙,單憑自己一人是斷然敵不過對方3個實力妖人的,到底該如何才能順利離開呢?
玄飛正發愁,云裳卻先開口了:“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這次聽我號令的嗎?”云裳跳到鐘淺和秋林身前不滿道。
“就憑你那小孩子的把戲怎么可能奪回玄明珠。”秋林鄙視道。
“沒錯,憑我二人的實力,完全不用耍手段,正面交鋒我們穩贏。”鐘淺站在秋林身邊補充道。
“你……你們……你們完全不懂偷盜的藝術啊。”云裳氣得跺腳。
“沒空在這兒跟你廢話,趕緊搶到玄明珠向妖帝復命才是正事。”秋林不想再理會云裳一個墊腳側身繞過云裳飛向玄飛。鐘淺也不多廢話,立刻尾隨秋林直沖上前。
“哼,不聽我的,你們就等著吃虧吧。”云裳此時也不想多做解釋,她知道不讓他們親身領教一下玄飛的功夫,她們是不會對自己信服的。
于是云裳決定不出手,而是選了一處樹蔭下端坐,靜觀他們龍爭虎斗,只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自己就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