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是不是就可以了。”季月華火氣沒消，遲遲沒聽見兒子的回應她都要不耐煩了。

　　“媽，打群架跟校園欺凌是有本質區別的，當時是幾個女孩欺負一個女孩，被欺負的一方只有一個人，所以不是什么打群架，但是的確，她們都是如煙學校的，怎么了？”

　　“得了，這就得了，冷云霄，你聽到了沒有？幾個女孩打一個女孩，都是如煙學校的，你現在有何感想？”

　　“我什么感想都沒有，我去睡覺！”冷云霄覺得再跟她說多一句都浪費時間。

　　“兒子，你看看你爸，對如煙一點都不關心，哎，媽媽的心真的很累，媽媽就一個女兒啊，他都不能多給點關心嗎？”

　　聞言父子倆都抽了抽嘴角，仿佛那三個兒子不是她生的一樣。

　　“媽，您到底想說什么？”事實上他已經很累了。

　　“我就覺得如煙的學校校風越來越差了，又是幾個打一個，又是踹到別人流產，這，整件事里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你說年紀輕輕就懷孕那個正常嗎？你說那么暴力把別人踢到流產的那個正常嗎？打人的那幾個肯定也不正常啊，這么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地方，我覺得就不適合如煙，你看如煙那么膽小，那么單純，我們讓她在那樣的環境里念書，你們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媽，誰跟你說這些的？”聽見母親那樣評價星移，冷戰很是不高興。

　　“我，我怎么知道的還用問嗎，你自己去搜一下，全互聯網都有了吧。”雖然她沒有搜過，可是如煙也說了，肯定是會傳出去的。

　　“媽，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社會新聞了。”冷戰顯然不相信。

　　“我不是關心社會新聞，我是關心你，關心如煙，反正我就一個意思，這學校不靠譜，我打給你只是為了向你爸證明，你放心，幫如煙轉學的事我會讓冷峻去辦，不會麻煩你的，媽媽知道你休假不容易。”

　　“媽，算了，沒事了。”本想解釋星移踢人的事，可是他太了解母親的脾氣，先入為主，認定了是這樣的就不會改變想法，兩人也不會有什么交集就算了。

　　“吞吞吐吐的怎么了？”

　　“媽，是您讓我說的，我是想說，踢人的那個是正當防衛，這件事里她是受害者。而且她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她是張老師的得意門生，張老師班上最優秀的學生。”冷戰還是忍不住開口替星移辯解，盡管母親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行行行，她是受害者，所以我更不能讓如煙在這樣的學校，免得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就這樣，你早點休息。”季月華心里想，這兒子鋼鐵直男哪里懂現在學校這些什么校花都是破爛玩意，都是被壞學生追捧出來的。

　　冷戰被母親掛斷了電話以后就看見如煙發了好幾條信息過來。

　　［二哥，學校里都在傳你的英勇事跡呢。］

　　［二哥，你沒受傷吧？］

　　［二哥，晚安。］

　　冷戰看了一下三條信息，每隔幾分鐘一條，他什么都沒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