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緩緩收回拳頭，望著那半面被他震碎的墻壁，久久難以平息。
“這真的是我做的？”
系統此時似乎很是忙碌，平底鍋印記色彩變換，上下翻飛，似乎是在計算著什么？
“我知道你的能力了！”
王離聞言回過神來，急聲問道。
“我究竟覺醒了什么能力？”
系統在王離的面前投射出一副人體圖形，在圖形的四周標準著一些讓王離看的一頭霧水的文字。
“根據你兩次的表現，我基本可以確定你應該是覺醒了某種特殊的強化能力，有可能是一種特殊的能量，也有可能真的就是武俠小說，玄幻故事中的內力，真氣。”
“你的能力主要作用就是強化，目前看來主要是針對自身的強化，無論是五官大腦，還是拳腳，只要將這種能量灌注就能夠獲得一定程度的強化。”
“將能量注入大腦眼部，能夠得到視覺強化，加持在手臂之上，能夠讓你手臂力量大增，出拳如雷似電，以后你可以嘗試一下將這種能量加持在其他的部位。比如腿部，應該能夠提升你的腿部力量和移動速度，加持在鼻子，應該能夠增強嗅覺！”
王離聽完了系統得結論，突然有種小小的失落：真的不是時間暫停那種逆天能力。
與王離心靈相通的系統瞬間就感知到了王離的情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當真以為那些逆天的能力就是那么容易得到，又是那么容易使用的？”
“少年，你真的太天真了？”
王離疑惑，“這其中還有什么說道？”
系統如果有實體，一定會端坐在椅子上，讓王離給他端茶捶背這才開口。不過現在這會兒，他就是再想，那也沒這條件啊。
“世間萬物，一啄一飲，自有定數。而能力也是如此，越是強大的能力對于自身的反噬也越是強大，能力發動時需要的條件也越是苛刻。”
“就拿你目前知道的幾種能力舉例，你那小相好，那么林什么瑤？”
“林夢瑤！”
“對，那個叫做林夢瑤的小姑娘，她的能力是獸化中的貓化，能力發動之后本身會具備一些貓類的特性，反應敏捷柔韌都會得到很大程度的強化，更能夠長出貓耳，貓眼，擁有遠超人類的聽覺，視覺。”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如果她不能控制自身的能力，或者說能力失控，她就很有可能被困在人貓形態，甚至是朝著貓類形態轉化，一旦整體轉化率超過百分之九十，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變回人類的樣子。”
王離張張嘴，又是驚異又是惶恐，只聽系統繼續說道。
“其他的能力，比如說能量外放類的覺醒者，他們在覺醒初期會有一個能量灌體的過程，這個過程可謂是九死一生，你想想一下，要在一個玻璃瓶子里面灌進去一瓶的巖漿，你說有幾個瓶子撐得下來的？”
“不過這事兒有利也有弊，只要撐下來僥幸不死，那能量外放類的覺醒者絕對是強者中的強者。”
“至于你提到的那種時間類和空間類的能力，我存在了這么多年也就遇上了一個。他覺醒的過程有多艱難我就不多說了，我就跟你說說他發動能力的代價！”
對于時間類異能有著莫名好感的王離，興致勃勃的問道。
“他的能力強大無比，一旦發動，周身三尺之內的時光流速，無加速，暫停，還是倒退，只在他一念之間。你能夠想象他的這種能力有多么強大嗎，任你是武圣劍仙，手中是神兵還是寶具，面對他的能力都是徒呼奈何。“
”可是他卻從來不敢輕易動用自己的能力。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每次發動能力都需要以一天自身壽命為代價換取十秒鐘的能力發動時間。”
王離忍不住驚呼出聲，“一天的壽命換十秒鐘的時間操縱？人這一輩子才兩萬多天，他這能力一生才能發動多少次？”
系統不去理會王離的驚訝，繼續講道
“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發動能力的代價，所以毫無節制的瘋狂使用，當他察覺出問題的時候，他已經消耗了大半的壽命。“
”他想停止下來，但已經樹敵太多，樹欲靜而風不止，他的敵人逼迫著他使用能力。“
”敵人一波接著一波倒下，他的身體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老化，他的敵人同樣察覺了他的變化，派出了大量悍不畏死的炮灰消耗他的壽命。”
“在敵人如水的消耗戰術下，二十多歲正值青春的時間掌控者已經老朽的像個八九十歲的糟老頭子。”
“他每天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花白的頭發，稀疏的牙齒，滿是褶皺的皮膚和充滿暮氣的身軀，終于忍受不了這種一步步邁向死亡的路程，選擇了自我了斷。”
“這，就是你想要的時間能力！”
王離聽得入神，情不自禁的將自己代入到系統所說的情境之中，想到自己老朽衰敗的模樣，王離就覺得渾身打顫。
“那我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系統優哉游哉的說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怎么不會，你忘記我告訴你的，但凡能力都會有它的代價，得到終將失去。”
王離恨不得抱住系統的大腿，“那我的能力代價是什么？”
系統奸猾一笑，“所以你應該慶幸你得到的能力是身體強化類型的，你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比之其他類型的覺醒者微乎其微。”
即便是系統說的輕描淡寫，王離還是緊張到不行。
“系統大爺，你倒是快說啊！”
“你要付出的是能量！身體強化類的能力對于自身能量的消耗極其巨大，聽清楚了，是極其巨大！”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可能要變成一個大胃王了？”
王離看著病房角落堆積如小山的能量棒紙盒，苦笑著說道。
“我早就已經是個大胃王了！”
系統打趣道，“能吃是福，說不定吃著吃著你的能力就增強了呢？”
王離不以為意，只把系統的話當做玩笑。
“怎么個增強法？總不至于把肉體強化成鋼鐵，把子彈強化成核彈吧？”
在唯有系統才能看到的一個面板上，王離的身體屬性正在飛速的變化，同時不斷地進行排列組合，就好像是破解密碼的解碼器，正在測試出解開人體奧秘的正確通道。
絕地系統的聲音逐漸低沉，最后變得弱不可聞。
“或許真的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