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可能,萬事都會有可能,就像萬物皆可盤一樣,包括你。”離夜說完之后,拿起桌旁的一只木匣子丟到了桑白的面前:盤不死你!
木匣子不偏不倚,正好在桑白的面前停了下來。
“什么意思?”坐在賭桌另一邊的桑白,喜笑顏開的看著眼前的匣子,不緊不慢的問到。
“愿賭服輸!”
四個大字干凈利落的從離夜口中說出,立馬使得一屋子的賭客面露懼色!
“徒海,關門清賬,不要放走一只蚊子!”
“好嘞!”
徒海聽到離夜的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把賭坊的前后門命人把守好了,自己則拿著剛才記賬的小冊子盤算起來。
萬賭身為樂意坊名義上的管事,看到自己的小老板兼小主子贏得了比賽,剛剛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同時剛剛來到賭坊的慕容單羿跟著東仁看到離夜的樣子,也是笑容滿面,頻頻點頭。
桑白死盯著離夜,嘴角抽搐,怫然不悅:別人都是不要放走一只蒼蠅,到她這里怎么就變成了蚊子?還真是夠狠的。
“徒海,錯了,是一只跳蚤都別想放過。”離夜盯著桑白抽搐的小臉,好似能夠看懂桑白的心思一樣,特意糾正到。
桑白差點當場吐血,這哪里是什么女人,這分明就一毒婦、刁婆。
……離夜分割線……
縣令府后院。
竹園。
北冥夜躺在屏風后的藥浴盆里,閉目養神,十分的愜意。
雖說他體內的殘毒已經被桑白逼了出來,但是要想徹底恢復好,還是要靠后期慢慢調理。
想到中毒的事情,負于浴盆邊緣的雙手不由地緊握成拳。
重梟那只老狐貍,自從當了煉香堂的門主之后,處處想盡辦法的對付于自己,一定是為了千悠門的那本琴譜——《樂靈真經大法》。
還有仙樂閣,本王不去找你們麻煩,你們到親自找上門了。
想到仙樂閣,北冥夜輕闔的雙目,慢慢睜開,紫色悠然的眸子里面,頓時變得殺氣騰騰。
“曲華裳!看來你這音圣娘娘當的還沒有達到心中所想啊!”
本就泡在木盆里的北冥夜,攥起的雙手,又緊了緊,手背上凸顯的骨骼與青筋,昭示出北冥夜的憤怒。
“主子,桑公子派人來了,說是有話相傳!”
佟祿站在屏風外面小心翼翼的稟告,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屋里到處彌漫著壓迫的氣息。
“讓他進來吧!
“是!”
佟祿說完轉身走到院里,把桑白的隨從引進了屋里。
“桑白去了哪里?”
隨從剛剛進屋,還不曾開口,北冥夜的聲音便從屏風后面傳了出來。
隨從雙手抱拳,低頭請安。
“小的給王公子請安!”
“罷了,說說吧!”
“回王公子,桑公子現在在樂意坊,讓小的告訴您,他看到夜王爺來找夜哥荷官,兩人坐在一起,埋首相談,好似在商量什么事情!”
隨從說完,屏風后面響起一聲水花四濺的聲音。
本就低頭傳話的隨從聽到屏風后面的水聲,嚇得雙腿發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北冥夜裹著浴袍站在衣架旁邊,拿起自己的衣物,迅速穿戴起來。
接著從屏風后面快速的走了出來。
“佟祿,去樂意坊!”
“啊?”
“怎么?”
佟祿看到自己的主子,衣著隨性不整,滿頭銀絲浸濕,只用一根布帶松松垮垮的束于腦后,甚至額間還有水珠滴落,頓時覺得自己主子今天有點異常。
“主子,您確定這樣出,”佟祿謹言慎行的上下掃了一下北冥夜的衣著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