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府后院。
離夜沿著回廊來回穿梭,巧妙避開所有巡邏的侍衛(wèi)向著縣令大院深處走去。
既然書房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想必這縣令府肯定會有隱藏秘密的地方,例如密室什么的。
縣令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離夜摸黑來回行走,密室沒有找到,卻發(fā)現(xiàn)一片竹園。
川嵐國,地處北方,竹子乃是南方產(chǎn)物,如此大面積種植,而且竹葉茂盛,想必是主人精心照料之下才有所得。
離夜站在竹園,手扶綠竹,暗自竊喜,這趟縣令府還真是來的值得。
驀然,一陣急步聲從遠處走來,離夜聽到聲響,快速隱入竹園。
“佟祿,王爺他?”
“路上遇到了襲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你們不是去龍嶺峰了嗎?”
“被煉香堂的人偷襲了,半路上還殺出了仙樂閣的人。”
“怎么會這樣,是誰走漏了消息?”
“是誰所為,還有所不知,但是音魔谷一定有奸細,最近幾天恐怕要麻煩大人了。”
“哪里的話,這是下官的職責(zé)……”
竹園外,佟祿渾身無力,滿身污血,搖搖晃晃扶著自己的主子跟著茍縣令走進一處荒廢的別院。
待到三人消失不見,離夜從竹園閃出,望向荒廢的院落,一雙美目彎成了新月:連老天都在助我啊!
五更的梆子聲,梆~梆~梆~敲了三下,離夜輕躍,翻身進了荒廢的院子。
之所以等到五更(凌晨三點半到五點)那是因為在這個時間點,人的睡眠質(zhì)量最高,睡的最死,最香,同時也是意志最為薄弱,警惕性最底的時候。
身處院落之中,離夜驚呆,表面荒廢的院落,里面卻是另一番美景。
院落上位,坐落著一座用竹子打造的屋舍,屋頭四周飛虹橫掛,舍下蒲團圍坐,檀香縈繞,庭院皆是名貴花草,屬實罕見。
茍縣令還真是有雅興啊,這么好的院子,卻偷偷藏在這荒院之中,要說沒有貓膩,誰信。
離夜沿著甬道,悄聲捏步,踏進了竹屋。
“佟祿,可是有什么要緊之事?”
前腳剛剛踏進屋門,就從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硪宦曉儐枺x夜聽到立馬駐足,屏住呼吸,藏在了客廳的賬曼之后躲了起來:佟祿,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回主子,藥浴給您取回來了,您看,是在屋里還是屋后的溫池?”
離夜悄悄探出腦袋,看到佟祿從屋子門口走進來,眉眼驚呆:這個人,不是,不是白天那輛馬車上的車夫嗎?主子?難道里面的是?
想通之后,離夜又喜又驚,覺得自己今天晚上簡直是太TM幸運了。
“咳咳咳……”屏風(fēng)后,傳來一陣狂咳。
佟祿聽到咳聲疾步上前詢問:“主子。”
“不礙事,命人把草藥放進溫池就好。”
“是,主子!”
待到佟祿退出,離夜站在暗處看到一男子穿著白色褻衣,虛弱的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該男子身形修長,體態(tài)勻稱,臉戴面具,一頭銀絲慵懶的束于腦后,慢慢的向著屋門走去,只是在經(jīng)過離夜躲避之處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賬曼,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撫于賬曼之上。
賬曼后的離夜此時心跳加速,大氣不敢出一聲,恐得男子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離夜在心中不斷祈禱,雖說自己穿越而來,膽子也比較大,但是自己真的沒有太大的實力跟整個縣府作對。
突然,男子的手用力一拉,賬曼從竹屋的頂端飄落了下來,男子看著眼前飄落的賬曼,無聲一笑,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