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站在狹小的出租屋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這是他剛搬進來時特意噴灑的,希望能驅散陌生環(huán)境的不安。
他剛從大學畢業(yè),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踏入了這座繁華又陌生的城市。
這間位于老城區(qū)的出租屋是他用微薄的積蓄租下的,雖然簡陋,但對他來說,這是新生活的起點。
搬進來已經(jīng)一周了,牛先生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然而今晚,一種莫名的惡臭開始在房間里彌漫。
起初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什么,或者可能是下水道堵塞了。
檢查了廚房、衛(wèi)生間,甚至打開了所有的柜子,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惡臭似乎是從臥室里傳來的,帶著一絲令人作嘔的腐臭味,讓人不寒而栗。
牛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臥室。
房間里昏暗的燈光下,那張單人床墊顯得格外突兀。
他記得自己搬進來時,床墊是干凈的,甚至還有些新。
但此刻,床墊的邊緣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鼓動。
牛先生的心跳開始加速,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伸手輕輕按了按床墊。
床墊的表面有些潮濕,還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手微微顫抖,猶豫著是否要掀開床墊。
但隨著惡臭越來越濃,他的好奇心和恐懼感交織在一起,讓他不得不面對這未知的真相。
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雙手緊緊抓住床墊的邊緣,猛地掀了起來。
隨著床墊被掀開,一股濃烈的腐臭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仿佛是從地獄中涌出的惡臭。
牛先生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床墊下,一具腐爛的尸體蜷縮在那里,皮膚已經(jīng)變成了黑紫色,部分肢體已經(jīng)開始分解,蛆蟲在尸體上蠕動,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牛先生的雙腿瞬間變得無力,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嘴,拼命抑制著嘔吐的沖動。
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僵硬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您好,這里是報警中心……”
“我……我這里有具尸體!”
牛先生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喊叫。
“就在我的房間里!”
“請您保持冷靜,先生。請告訴我您的具體地址……”
一邊顫抖著報出地址,一邊用驚恐的目光盯著那具尸體。
房間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陌生,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然而,那股惡臭卻真實地提醒著他,這是一場無法逃避的災難。
電話掛斷后,牛先生依然坐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
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
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從這一刻起,已經(jīng)被徹底改變了。
警笛聲劃破夜空的寧靜,警車停在出租屋樓下。
姜玉華率先從車上跳下,迅速帶領團隊進入現(xiàn)場。
牛先生還坐在臥室門口的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住膝蓋,眼神中滿是驚恐和迷茫。
姜玉華掃了牛先生一眼,微微嘆了口氣,這種驚恐的眼神他見過太多次,但每一次都讓他感到一絲同情。
“牛先生,麻煩您讓一下!”
牛先生抬起頭,看到姜玉華,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他顫抖著起身,讓開了道路。
姜玉華走進臥室,眼前的景象讓他也不禁微微皺眉。
床墊被掀開,露出下面那具腐爛的尸體。
惡臭撲面而來,但姜玉華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只是微微皺眉,便迅速將注意力集中在現(xiàn)場的細節(jié)上。
他戴上手套和口罩,仔細觀察著房間的布局。
這是一間普通的出租屋臥室,家具簡單,墻壁有些發(fā)黃,但整體還算整潔。
姜玉華的目光在房間內(nèi)掃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明顯的打斗痕跡,也沒有被翻動的跡象。
他走到尸體旁,仔細觀察著尸體的狀態(tài)。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至少在一個月以上。”
姜玉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根據(jù)牛先生的說法,他搬進來才一周,這意味著尸體已經(jīng)在這間房子里躺了一個多月,而牛先生卻毫不知情。
姜玉華轉身看向牛先生,后者正站在門口,身體微微發(fā)抖。
姜玉華敏銳地察覺到牛先生眼神中的緊張和恐懼的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一絲慌亂。
這種慌亂似乎并不完全是因為發(fā)現(xiàn)尸體的驚恐,而是隱藏著某種不安。
“牛先生,您能詳細說說發(fā)現(xiàn)尸體的過程嗎?”
牛先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我搬進來一周了,今晚突然聞到一股惡臭,我以為是哪里臟了,就到處找。
后來發(fā)現(xiàn)惡臭是從臥室傳來的,我就掀開了床墊……然后就看到了尸體。”
姜玉華點了點頭,繼續(xù)追問:
“您搬進來之前,有沒有人告訴您這間房子的情況?比如之前的租客是誰,或者有沒有什么異常?”
牛先生搖了搖頭:
“沒有,房東只說房子剛空出來,讓我趕緊搬進來。”
姜玉華沉吟片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起案件并不簡單。
尸體的腐爛程度和牛先生的入住時間明顯不符,這意味著在牛先生搬進來之前,這間房子可能已經(jīng)隱藏了一個致命的秘密。
“封鎖現(xiàn)場!”
姜玉華轉身對隨行的警員說道:
“仔細檢查每一個細節(jié)!”
他再次看向牛先生,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牛先生,您先去客廳等一下,我們會盡快查清楚真相。”
牛先生點了點頭。
姜玉華看著他走出臥室,心中卻依然充滿了疑惑。
這起案件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無辜?
姜玉華剛走出臥室,安排好現(xiàn)場的初步封鎖,就聽到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姜隊!現(xiàn)場怎么樣?”
凌安邊問邊換上防護裝備。
姜玉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入臥室:
“你自己看吧,情況有點復雜。”
凌安走進臥室,皺了皺眉,顯然也被那股惡臭刺激到了。
但很快調(diào)整狀態(tài),戴上口罩和手套,開始對尸體進行初步檢查。
先是圍著尸體轉了一圈,觀察尸體的腐爛程度和周圍環(huán)境,隨后蹲下身子檢查尸體的傷口。
“初步判斷,尸體的腐爛程度符合姜隊所說的死亡時間,大約一個月左右。”
凌安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但從尸體的傷口來看,有些不太尋常。”
姜玉華立刻湊了過去:
“哪不尋常?”
凌安指著尸體的頸部和腹部的幾處傷口:
“這些傷口的邊緣有些不自然的平整感,不像是普通的刺傷或割傷。
而且,傷口周圍的組織有被清理過的痕跡,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
姜玉華皺了皺眉,沉聲道:
“你是說,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兇殺案,而是兇手精心布置過的現(xiàn)場?”
凌安點了點頭:
“很有可能。兇手似乎有意識地清理了傷口,可能是為了掩蓋真正的死因,或者是為了制造某種假象。”
姜玉華沉默片刻,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被忽略的細節(jié)。
腦海中迅速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
一個心思縝密的兇手,將尸體藏在床墊下,精心布置現(xiàn)場,試圖讓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誤以為這是一個無法追溯的案件。
“凌安,盡快完成尸檢,把結果告訴我。”
“明白。”
姜玉華走出臥室,回到客廳,牛先生正坐在沙發(fā)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姜玉華坐在他對面,沉聲道:
“牛先生,你確定自己對這間房子和之前的租客一無所知?”
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我……我真的不知道。房東只是讓我趕緊搬進來,別的什么都沒說。”
姜玉華微微瞇起眼睛,察覺到牛先生的慌亂并非完全是因為恐懼,而是在隱瞞著什么。
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逼迫牛先生開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更多線索,揭開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
“我們會盡快查清楚的,并會保護你的安全。”
姜玉華起身,回到臥室門口,與凌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凌安正專注地檢查著尸體周圍的環(huán)境,姜玉華知道,他正在尋找更多可能被兇手遺漏的線索。
“姜隊,我需要更多時間。”
凌安抬起頭。
“這起案件很不尋常,兇手似乎很專業(yè)。”
姜玉華點了點頭:
“不著急,你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轉身走出臥室,心中暗暗思索:
這起案件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而那個神秘的兇手,又究竟是誰?
姜玉華回到警局后,立即召集團隊開會,分配任務。
“風心,你去走訪一下周邊的居民,看看這間房子之前的情況,有沒有什么異常。
重點是那位神秘的租客,他是什么時候搬走的,平時有什么異常行為。”
“放心吧,姜隊,我一定把情況摸清楚!”
趙風心信心滿滿地拿起筆記本和筆。
來到案發(fā)小區(qū),趙風心開始逐戶敲門走訪。
先是找到了牛先生的房東,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房東見到趙風心,顯得有些緊張,但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
“警察同志,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啊。我就是把房子租出去,別的我真不知道。”
趙風心微微一笑,語氣和藹地說:
“阿姨,您別緊張,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線索呢。”
房東這才松了口氣,開始回憶起來:
“這房子之前租給一個年輕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他搬進來的時候挺正常的,但后來就很少見他出門了。
一個月前,他突然說要退租,我也沒多問,就讓他搬走了。”
“您有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房東搖了搖頭:
“沒有,他當時是用現(xiàn)金付的房租,也沒留電話。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兒。”
趙風心記錄下房東的話,接著又敲開了隔壁鄰居的門。
鄰居是一位退休的老人,看起來很和藹。
趙風心亮明身份后,老人熱情地邀請她進屋。
“這事兒可太嚇人了,我住這兒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事兒。
不過,我倒是記得那個租客。他搬進來的時候挺安靜的,平時也很少出門。
但是,有時候半夜里,我好像聽到過他房間里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搬東西,或者是在哭。”
趙風心心中一動,立刻追問:
“您能確定是哭聲嗎?”
老人想了想:
“也不能完全確定,但聲音確實有點怪,像是有人在壓著什么。”
趙風心繼續(xù)走訪了幾戶居民,發(fā)現(xiàn)大家對那位神秘租客的印象都不太深,但都提到他性格孤僻,很少與人交流。
不過,趙風心覺得,居民口中那些奇怪的聲音可能是關鍵線索。
回到警局后,趙風心立刻向姜玉華匯報了走訪情況。
姜玉華聽完后,起身站在白板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緊鎖:
“這位租客一個月前搬走,而尸體的死亡時間也大約是一個月前,這絕非巧合。”
“姜隊,我覺得那位租客肯定有問題,他搬走的時間和尸體的死亡時間幾乎一致。
而且鄰居們都說他性格孤僻,還聽到過奇怪的聲音。這太可疑了!”
姜玉華點了點頭,目光依然停留在白板上的線索上:
“我也這么認為。但問題在于,我們對這位租客的了解太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追蹤。”
“那牛先生呢?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為什么會那么慌亂?”
姜玉華嘆了口氣:
“牛先生的慌亂確實可疑,但他可能只是害怕被卷入麻煩。
我們需要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但不能操之過急。如果逼得太緊,他可能會選擇沉默。”
轉身看向趙風心:
“風心,你繼續(xù)跟進那位租客的線索,哪怕是一點點蛛絲馬跡,都可能成為關鍵。
我這邊再去和牛先生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挖出更多信息。”
趙風心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姜玉華突然又叫住了她:
“等等!你走訪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細節(jié)?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生活習慣,或者其他任何可能有用的線索?”
趙風心想了想:
“房東說他搬進來的時候很低調(diào),沒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
鄰居們也說他很少出門,但偶爾會聽到房間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除此之外,我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線索。”
姜玉華突然靈光一閃:
“奇怪的聲音……你有沒有問清楚,這些聲音大概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趙風心搖了搖頭:
“我問過,但鄰居們也說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是在半夜。”
“半夜……”
姜玉華沉吟道。
“這或許是個關鍵點。
如果那位租客真的有問題,他可能是在深夜處理尸體,或者在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寫下租客二字,并在旁邊標注了神秘身份、奇怪聲音、搬離時間等關鍵詞。
“風心,你再去和鄰居們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細節(jié)。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穿著打扮,或者他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物品搬進搬出。
這些細節(jié)可能看起來微不足道,但說不定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趙風心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姜玉華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再次和牛先生進行談話。
他翻開牛先生的筆錄,仔細回憶著剛才在現(xiàn)場的每一個細節(jié)。
牛先生的眼神中確實有一絲慌亂,但姜玉華知道,這種慌亂可能源于恐懼,也可能是因為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姜玉華撥通了看守室的電話:
“把牛先生帶過來,我要再和他談談。”
不一會兒,牛先生被警員帶了進來,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緊張。
姜玉華示意他坐下,語氣溫和:
“牛先生,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須配合我們。
如果你知道什么,現(xiàn)在說出來,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牛先生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這具尸體是怎么回事!
我搬進來的時候,房東只說房子剛空出來,別的什么也沒說!”
姜玉華微微皺眉,他知道牛先生在隱瞞什么,但不能直接逼迫他:
“牛先生,你搬進來之前,有沒有見過那位租客?或者聽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我……我好像見過他一次。
那天我來簽租房合同,看到一個人從房間里搬出一個箱子,他看到我就趕緊走了。”
“這個人長什么樣子?”
姜玉華追問。
牛先生努力回憶道:
“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但他的個子不高,身材有點瘦。”
姜玉華心中一動,繼續(xù)問道:
“除了這個,你還記得什么細節(jié)嗎?
比如他的聲音、走路的姿勢,或者他搬的那個箱子是什么樣的?”
牛先生搖了搖頭:
“我只看了一眼,沒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著急。”
姜玉華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牛先生可能已經(jīng)說出了他知道的全部內(nèi)容。
“牛先生,如果你想起什么,哪怕是很小的細節(jié),也請立刻告訴我們。
這關系到整個案件的進展,也關系到你的安全。”
牛先生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恐懼。
姜玉華送走牛先生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暗暗思索:
那位租客的身份和動機是什么?他為什么要將尸體藏在床墊下?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知道更多?
拿起電話,撥通了凌安的號碼:
“凌安,尸檢結果出來了嗎?”
“快了,姜隊。我這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痕跡,等我整理好就馬上告訴你。”
姜玉華掛斷電話,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這些線索能帶他們走出迷霧,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
姜玉華剛掛斷電話,凌安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夾,神情嚴肅。
姜玉華立刻意識到,尸檢報告可能已經(jīng)有了初步結果。
“怎么樣?凌安,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姜玉華迎了上去,目光緊緊盯著那疊文件。
“初步尸檢結果出來了,這起案件確實不簡單。”
姜玉華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拉了把椅子湊過去,專注地聽著。
“尸體的死亡時間大約是一個月前,這和我們的初步判斷一致。”
凌安翻開文件夾,取出幾張照片遞給姜玉華。
“從尸體的腐爛程度和尸斑分布來看,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死亡原因初步判斷為機械性窒息。”
姜玉華接過照片,照片上尸體的頸部和口鼻處有明顯的淤血和勒痕,雖然已經(jīng)腐爛,但痕跡依然清晰可見。
“機械性窒息?你是說,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沒錯。而且,我發(fā)現(xiàn)尸體的傷口和周圍的組織被人為清理過,兇手似乎在試圖掩蓋真正的死因。
不過,他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姜玉華沉思片刻,問道:
“除了這些,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在尸體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微的纖維,看起來像是某種布料。
另外,在尸體的背部,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太明顯的劃痕,可能是死者在掙扎過程中留下的。”
姜玉華點了點頭,這些細節(jié)讓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兇手為什么要清理傷口?是為了制造假象,還是為了掩蓋什么?”
凌安嘆了口氣: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尸體的左手中指上有一個淡淡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某種化學物質(zhì)腐蝕過。”
姜玉華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化學物質(zhì)?”
“對。我提取了一些樣本送去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兇手和死者之間肯定有過某種接觸,而且兇手可能使用了某種化學物品。”
姜玉華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將這些新發(fā)現(xiàn)一一記錄下來。
腦海中開始飛速運轉,試圖將這些碎片化的線索拼湊起來。
“兇手清理傷口,試圖掩蓋死因,說明他心思縝密,而且可能對尸體有一定的了解。
他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從尸體的藏匿方式來看,兇手對這間房子很熟悉,甚至可能是租客本人。”
姜玉華沉吟片刻,說道:
“我們需要擴大調(diào)查范圍,從周邊環(huán)境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兇手留下的其他線索。
同時,繼續(xù)追蹤那位神秘租客的身份,他一定是關鍵人物。”
凌安站起身,將尸檢報告遞給姜玉華:
“我把這份報告整理好了,你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姜玉華接過報告,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后抬起頭:
“兇手再怎么精心布置,也總會留下破綻。”
“我會繼續(xù)分析這些樣本,爭取找到更多線索。”
姜玉華將報告放回桌上,轉身看向窗外。
夜色已經(jīng)降臨,城市的燈光閃爍。
“兇手,不管你藏得有多深,我一定會找到你!”
趙風心在警局的檔案室里已經(jīng)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眼睛微微有些發(fā)澀。
她面前堆滿了從案發(fā)小區(qū)周邊居民那里收集來的照片和資料,這些都是她走訪過程中收集到的線索。
揉了揉眼睛,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端詳起來。
照片是一位鄰居提供的,拍攝的是小區(qū)的日常場景。
目光在照片上緩緩移動,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個角落里。
照片的背景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從案發(fā)的那棟樓里走出來。
“這是什么人?”
趙風心心中一動,立刻把照片拿得更近一些。
雖然身影有些模糊,但趙風心還是能分辨出,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wèi)衣的人,低著頭,步履匆匆。
立刻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租客,并迅速撥通那位提供照片的鄰居的電話:
“阿姨,您還記得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嗎?”
“照片?什么照片?
哦,我想起來了!
大概一個月前吧,我那天剛從菜市場回來,看到他從樓里出來,覺得有點奇怪,就拍了下來。
他平時很少出門,那天看起來好像很著急。”
趙風心心中一喜,立刻追問:
“您還記得他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我記得他好像是往小區(qū)后面的小巷子里去了。
那條巷子平時很少有人走,我也沒太在意。”
趙風心道謝后掛斷電話,立刻將照片打印出來,飛奔回警局。
沖進姜玉華的辦公室,大聲說道:
“姜隊,我找到線索了!”
姜玉華抬起頭,看到趙風心興奮的樣子,心中也微微一動:
“什么線索?”
趙風心將照片遞給他,說道:
“這是一個月前拍的,照片里的人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租客。
他當時正從案發(fā)的樓里出來,看起來很著急。”
姜玉華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起來。
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那個人的身形和穿著確實和牛先生描述的很相似。
“風心,你干得漂亮!”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那位鄰居,她還記得這個人往小區(qū)后面的小巷子里去了,說不定那里能找到什么線索。”
姜玉華點了點頭,迅速站起身:
“走!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看。”
來到案發(fā)小區(qū),按照鄰居的指引,找到了那條小巷。
巷子很窄,兩邊是高高的圍墻,顯得有些陰森。
姜玉華和趙風心沿著巷子一路搜尋,仔細查看每一個角落。
“這里!”
趙風心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地上的一塊磚頭:
“這塊磚頭好像被人動過。”
姜玉華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撥開磚頭,下面露出一個小洞。
伸手進去摸索了一下,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東西掏了出來,是一把鑰匙。
“這是什么鑰匙?”
趙風心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姜玉華仔細看了看鑰匙的形狀,心中一動:
“這好像是那種老式的房間鑰匙,說不定是那位租客留下的。”
他立刻聯(lián)系了房東,詢問這把鑰匙是否屬于案發(fā)的房子。
房東趕到現(xiàn)場,看了一眼鑰匙,立刻說道:
“沒錯!這就是那間房子的鑰匙。我當初就是把這把鑰匙交給租客的。”
姜玉華心中一喜,這把鑰匙無疑是關鍵證據(jù)。
他立刻安排警員將鑰匙帶回警局進行進一步的鑒定。
“風心,你繼續(xù)在這附近搜尋,說不定還有其他線索。
我先回警局,讓凌安看看這把鑰匙。”
趙風心點了點頭,繼續(xù)在巷子里仔細搜尋。
姜玉華則帶著鑰匙匆匆返回警局,心中暗暗思索:
這把鑰匙的出現(xiàn),是否意味著案件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姜玉華回到警局時,凌安正在實驗室里忙碌。
看到他手中的鑰匙,凌安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問道:
“姜隊,那把鑰匙?”
“我們在小區(qū)后面的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的。”
姜玉華將鑰匙遞給凌安:
“房東確認這是案發(fā)房間的鑰匙,可能是那位神秘租客留下的。你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或者其他線索。”
凌安戴上手套接過鑰匙,仔細觀察起來:
“我會盡快做痕跡鑒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姜玉華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審訊室。
此時,牛先生已經(jīng)被帶回警局,正坐在審訊室里,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和慌亂。
姜玉華推開門,走進審訊室,坐在牛先生對面。
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靜靜地觀察著牛先生的表情。
牛先生低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顯得有些緊張。
“牛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須明白,只有配合我們,你才能擺脫嫌疑。”
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搬進來的時候,房東什么都沒告訴我,我……”
“房東什么都沒告訴你,是嗎?”
姜玉華打斷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質(zhì)疑:
“那你知道這把鑰匙是從哪里來的嗎?”
從口袋里掏出那把鑰匙,輕輕放在桌子上。
牛先生看到鑰匙,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這……我不知道,這把鑰匙不是我的。”
姜玉華微微一笑,他知道牛先生在說謊,但并沒有直接揭穿:
“牛先生,你搬進來之前,有沒有見過這把鑰匙?或者,你有沒有見過之前那位租客?”
牛先生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說實話。
姜玉華耐心地等待著,他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逼問都更有效。
終于,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警官,我確實見過那位租客,只知道他叫老李。
那天我來簽租房合同的時候,看到他從房間里搬出一個箱子,他看到我,就趕緊走了。”
姜玉華微微點頭,這和他之前的供述一致,但他知道牛先生肯定還隱瞞著什么:
“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搬的那個箱子?或者,他當時有沒有說什么?”
牛先生搖了搖頭:
“我只看了一眼,沒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著急。”
姜玉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換了一種語氣:
“牛先生,我知道你害怕被卷入麻煩,但你必須明白,如果你繼續(xù)隱瞞,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
你有沒有想過,那位租客為什么要搬走?他為什么要將尸體藏在床墊下?”
牛先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
我搬進來的時候,房東只說房子剛空出來,別的什么都沒說!”
姜玉華微微皺眉,他知道牛先生還在隱瞞什么,但他也知道不能逼迫得太緊。
站起身,走到牛先生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撫:
“牛先生,我理解你的害怕。但你必須相信我們,只有配合我們,才能找到真相,還你清白。”
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恐懼: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姜玉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起什么,哪怕是很小的細節(jié),也請立刻告訴我們。”
他轉身走出審訊室,心中暗暗思索:
牛先生肯定知道更多,但他為什么會如此害怕?
難道他真的和那位租客有過接觸,甚至知道一些關鍵的線索?
回到辦公室,姜玉華看到趙風心正在整理走訪的資料。
他走過去,問道:
“風心,你那邊有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
趙風心抬起頭,說道:
“我還在繼續(xù)走訪,但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關于那位租客的線索。
不過,我找到了一些監(jiān)控視頻,正在分析。”
凌安還在實驗室里忙碌,看到姜玉華進來,立刻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
“姜隊,我有個重要發(fā)現(xiàn)!”
姜玉華快步走到凌安身邊,緊張地問道:
“什么發(fā)現(xiàn)?”
凌安拿起一個透明的證物袋,里面裝著一根頭發(fā):
“這是我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的!
它不屬于牛先生,也不屬于尸體,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姜玉華接過證物袋,仔細觀察著那根頭發(fā)。
這根頭發(fā)呈現(xiàn)出深棕色,長度大約在10厘米左右,看起來很普通。
但姜玉華知道,這可能是解開案件的關鍵。
“這根頭發(fā)能告訴我們什么?”
“我已經(jīng)提取了頭發(fā)上的DNA,正在和數(shù)據(jù)庫進行比對。
另外,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這根頭發(fā)的根部有一些細微的化學殘留物,和我在尸體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的化學物質(zhì)成分一致。”
姜玉華心中一動:
“你是說,兇手可能使用了某種化學物品?”
“沒錯!這種化學物質(zhì)可能是某種腐蝕性較強的酸性物質(zhì),兇手可能用它來清理現(xiàn)場或者掩蓋證據(jù)。
不過,我還需要進一步分析,才能確定具體成分。”
姜玉華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感到一絲興奮。
這根頭發(fā)的出現(xiàn),無疑為案件的調(diào)查帶來了新的轉機。
“凌安,盡快完成DNA比對,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嫌疑人。
同時,繼續(xù)分析化學殘留物,這可能和兇手的身份有關。”
凌安點了點頭,姜玉華轉身走出實驗室,心中暗暗思索:
這根頭發(fā)的主人是誰?會是老李的嗎?他和那具尸體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趙風心獨自一人坐在警局的辦公室里,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案發(fā)小區(qū)周邊的監(jiān)控視頻。
她已經(jīng)連續(xù)看了幾個小時,眼睛微微有些發(fā)紅,但依然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老李這個名字是牛先生在審訊中提到的唯一線索,而趙風心堅信,這個名字背后一定隱藏著關鍵的真相。
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技術部門,對老李的身份進行排查,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結果。
趙風心知道,她必須主動出擊,找到更多線索。
她決定去案發(fā)小區(qū)附近的廢棄工廠看看。那里是租客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趙風心拿起警用裝備,簡單地向同事說明了情況,便獨自一人驅車前往。
廢棄工廠位于城市的邊緣,周圍一片荒蕪,只有風吹過殘垣斷壁時發(fā)出的嗚咽聲。
趙風心打開車燈,緩緩駛入工廠內(nèi)部。
工廠的建筑已經(jīng)破敗不堪,到處都是裂縫和廢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的主建筑,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掃來掃去。
突然,她的手電筒光落在了一扇半掩的鐵門上。
鐵門上布滿了銹跡,但門縫里卻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趙風心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這里可能有人。
迅速拔出手槍,背靠墻壁,緩緩靠近那扇鐵門。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手電筒的光束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里堆滿了廢舊的機器和雜物,角落里有一個簡易的床鋪,上面散落著一些衣物。
趙風心的目光在房間里快速掃過,突然,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正從房間的另一側窗戶逃走。
“站住!”
趙風心大聲喝道,同時舉槍瞄準那個身影。
但對方似乎并不理會,動作敏捷地翻出窗外,消失在黑暗中。
趙風心立刻追了出去,穿過工廠的廢墟,朝著那個身影逃跑的方向追去。
她知道,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老李,而他手里可能掌握著關鍵的證據(jù)。
追了一段距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趙風心心中一驚,立刻轉身,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個黑影從黑暗中沖了出來,狠狠地將她撞倒在地。
趙風心感到一陣劇痛,手槍也被撞飛了出去。
“別動,我是警察!”
她大聲喊道,試圖掙脫對方的控制。但對方的力量很大,她根本無法反抗。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輪廓,但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你知道得太多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后,她的頭部被狠狠地擊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趙風心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廢墟之中,頭部劇痛難忍。
努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根廢棄的柱子上,手腳都被緊緊束縛住。試圖掙扎,但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掙脫。
“你是老李?”
她咬牙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
“警察同志,你可真是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趙風心瞪著他,心中暗暗思索著逃脫的辦法。
她知道,姜玉華和同事們肯定還在警局等她的消息,而她必須堅持下去,不能讓他們失望。
“老李,你跑不掉的!我已經(jīng)把你的線索告訴了姜隊,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李笑出了聲: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話?
你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來,就是想抓我個現(xiàn)行。
可惜,你太天真了。”
趙風心心中一緊,她知道老李說的沒錯。
自己確實沒有通知姜玉華和其他同事,因為她想獨自抓住老李,為案件找到關鍵的突破口。
但現(xiàn)在,她卻陷入了危險之中。
老李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太快的!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再慢慢收拾你!”
趙風心心中一寒,但她依然強撐著說道:
“你逃不掉的!姜隊一定會找到這里。”
老李轉身走向黑暗中。
趙風心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隨后,四周又恢復了寂靜。
她必須盡快想辦法逃脫,否則,她可能會永遠留在這里。
她努力掙扎著,試圖掙脫束縛,但手腕和腳踝被繩子緊緊勒住。
警局的辦公室里,姜玉華正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
他面前是一張小區(qū)周邊的監(jiān)控截圖,上面顯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是趙風心在工廠附近發(fā)現(xiàn)的老李。
“姜隊!風心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同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不是去廢棄工廠調(diào)查老李的線索了嗎?
她出發(fā)多久了?”
“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按理說,我們應該早就聯(lián)系上了。”
姜玉華的腦海中閃過趙風心獨自前往工廠的畫面,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他知道趙風心的性格,一旦認準了目標,就會毫不猶豫地追查到底。
但這次,她面對的可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嫌疑人。
“通知全體警員,準備行動!
老李很可能就在那座廢棄工廠里,我們得立刻趕過去。”
警局的院子里,警車的引擎聲此起彼伏。姜玉華帶領著警隊迅速趕往廢棄工廠。
警車一路疾馳,終于抵達了廢棄工廠。
姜玉華率先跳下車,拔出手槍,低聲對隊員們說道:
“大家小心!老李很可能就在這里。”
他們悄無聲息地進入工廠,姜玉華的目光在黑暗中快速掃過每一個角落。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扇半掩的鐵門上,那里正是趙風心發(fā)現(xiàn)老李蹤跡的地方。
“這里!”
姜玉華低聲說道,隊員們迅速跟上。
他們推開鐵門,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房間內(nèi)堆滿了廢舊的機器和雜物,角落里有一個簡易的床鋪,上面散落著一些衣物。
“風心!”
姜玉華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呼救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和疲憊。
他立刻朝著聲音的方向沖去,隊員們緊隨其后。
穿過一片廢墟,他們來到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姜玉華的手電筒光束瞬間照亮了趙風心的身影,她被綁在一根廢棄的柱子上,手腕和腳踝都被緊緊束縛住,臉上帶著一絲血跡。
“姜隊……”
趙風心看到姜玉華,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我沒事,老李就在這里,不過被他跑了……”
姜玉華立刻上前,迅速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索,低聲問道:
“你受傷了?”
“我沒事,只是頭部被他打了一下。”
姜玉華點了點頭,轉身對隊員們說道:
“搜尋工廠內(nèi)部,一定要找到老李!”
隊員們迅速分散開來,姜玉華則帶著趙風心走出房間。
他一邊檢查她的傷勢,一邊說道:
“你先在車上休息,我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趙風心搖了搖頭:
“姜隊,我沒事,我可以幫忙。”
姜玉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倔強的性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你跟著我,但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