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圓煮面的時候,沈云時打量了一圈咖啡店的裝修,綠色為主調(diào)的簡約風(fēng)格,線條為主,然后是各個大色塊的圓,圓中間放些裝飾品,或照片或綠植,還有幾個放些書籍。
書籍都是些比較常見的文學(xué)作品,其中有一本人間失格似乎比較受歡迎,很明顯的被翻舊的痕跡。
腳步聲由遠至近,走到沈云時旁邊停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趙圓。
此時趙圓端著一碗面,熱氣奔騰,清晨的陽光灑近,眼前的少女似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使人無法看清。
沈云時忽然覺得,這個夏天確實比往年燥熱。
吃完了早餐,沈云時領(lǐng)著趙圓往武館的方向走去。沈云時本就不上言辭,趙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氣氛頓時尷尬。
兩人并排的走著,沈云時走人行道的外側(cè)。前面有人在遛狗,有小孩在練單車,有老人坐在樹旁的椅子上沐浴陽光,個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臉容,享受著清晨的安寧。
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本來在遠處的狗突然沖上前來,直直撲向趙圓。
趙圓一時間呆住了,沒反應(yīng)過來,一直手過來伸向趙圓,拉住她的左手,趙圓避開了那條狗的突襲,卻沒能站穩(wěn),投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
趙圓聞到了一個似有似無的香味,說不出來是什么味道,因為思緒被對方的心跳聲勾去了。
“你沒事吧?”沈云時詢問的聲音里帶著擔(dān)憂。
趙圓回過神來,急忙站好,回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突然沒反應(yīng)過來,謝謝你拉了我一把!”
“不用和我道謝,你沒事就好。那條狗似乎撞樹上去了,你怕狗嗎?”沈云時抬頭看向那只狗,神情有點意味深長的說。
趙圓也回頭看過去,果然撞樹上了,想撲向趙圓沒撲成,卻又沒有及時剎住車,現(xiàn)在還以一種滑稽的姿勢趴在樹桿上。莫名的有點想笑,這狗好像有點傻。
那只傻狗的主人急急忙忙跑過來,經(jīng)過趙圓這里的時候先給趙圓道了個歉,詢問了一下有沒有事,得到回應(yīng)了確定趙圓真的沒受傷,才跑過去把那只狗給拎下來,一邊碎碎念叨著:“我的小祖宗誒,你可別再這樣看見美女就撲上去了,你這樣很嚇人的好不好,美女也會被你嚇跑的,你自己說說,著皺你都嚇跑三個了,連狗繩都被你扯斷了兩條。”
說著說著又氣不過,雙手蹂躪著狗臉:“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帶回去找你媽媽去,憑什么她到處逍遙,而我要天天給別人道歉。”
傻狗的倆在魔掌下被揉捏得變形,不自覺的哼哼兩聲,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趙圓看到這個情形都被逗笑的,一人一狗都特別有趣。
狗主人聽到趙圓的笑聲,特別不好意思的看向她,點點頭,接著又大聲訓(xùn)斥那條傻狗:“你看看你,嚇到人家了,是不是應(yīng)該給人家道歉?快,道歉。”
狗被主人強迫著道歉,爪子要去撓那兩只還在它臉上作怪的魔爪。可惜腿短,怎么都夠不著,只能出聲抗議。
狗主人看它安分下來了,才收回了魔爪,但是還是惡狠狠的說:“別裝無辜,快點道歉。”
傻狗猶豫了一下,才慢慢悠悠的朝趙圓走過去,
沈云時還有點驚,一直手拉住了趙圓的手臂,擋在了前面。
狗主人見狀說:“不要害怕,它不咬人的,它真的是去道歉的。”
沈云時心里不信的,依然擋在前面。
后面的趙圓已經(jīng)笑傻了,看到它過來也不害怕了,伸手摸摸狗頭。
傻狗樂呵呵的裂開嘴,還在趙圓小腿蹭了蹭,越看越蠢。
狗主人已經(jīng)捂住臉,沒眼看了,心里嘆息,這條傻狗。真沒出息。
“行了,別蹭了,我們該回家了,還得回去給你換條狗繩呢。”狗主人怎么叫狗狗都不動,一直在趙圓身邊蹭。狗主人無奈,上前抱起了它。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受到驚擾了,還耽誤了你們的時間,方便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等狗狗的媽媽回來,我們一起請你們吃飯向你們正式賠禮道歉。”
狗主人說的非常誠懇,顯然是道歉道出經(jīng)驗了,趙圓想拒絕都不太好意思。
最后是沈云時加了狗主人的微信,沒讓趙圓加,畢竟陌生人挺不安全的。
“你喜歡狗嗎?”沈云時問。
趙圓想了一下,“還行吧,算不上喜歡,也不討厭,如果問我養(yǎng)不養(yǎng)狗的話,那我大概是不會養(yǎng)的。”
“我討厭狗。”
這還是趙圓第一次從沈云時嘴里聽到厭惡某種東西的話,甚至還帶著點敵意。
趙圓不可思議的看著沈云時。
沈云時被看著有點尷尬,清清嗓子,才說:“我小時候被狗追過兩條街,當(dāng)時我才八歲,追我的那條狗差不多有到我肩膀那么高,給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現(xiàn)在雖然不怕狗,當(dāng)時也喜歡不起來。”
趙圓想不到該怎么安慰,只能說:“那……你的童年還挺坎坷的哈!”
話題慢慢打開了,兩人一路閑聊,不知不覺就到了武館門口。
遠遠的就能聽見里面運動的聲音,很大聲,似乎還有人在歡呼吶喊。
“你們來啦!快來看看,剛好遇上來踢館子的,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是個中年大叔,塊頭挺大的,第一眼看著有點兇,但是說話又挺和氣,約莫是館長。
果不其然,沈云時介紹:“這位就是這兒的館長,區(qū)國安,你叫區(qū)師傅就好了。”
“區(qū)師傅你好,我是趙圓。”趙圓伸出手和區(qū)國安握了一下。
“趙圓小姐,你好你好!”
區(qū)國安領(lǐng)著人進去,到擂臺邊上和他們介紹:“這是隔壁區(qū)一小館子的新學(xué)徒,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學(xué)會點三腳貓功夫,就敢來踢館。”
“師傅,人家敢來咱這也是精神可嘉,值得贊賞。”旁邊一武館學(xué)員正興沖沖的看著擂臺上的比武,隨口回了一句。
“說的也是,要不你學(xué)學(xué)人家,去別人家的武館踢館試試,要是贏了,我這間破館子就給你了。”區(qū)國安瞇著眼睛,和那學(xué)員說。
“你看臺上,能看出什么來嗎?”沈云時當(dāng)作沒聽見區(qū)國安的話,轉(zhuǎn)頭和趙圓說起了話。
趙圓聞言向擂臺上仔細看著,半晌:“只能看出他們倆誰是來踢館的。”
其實按理來說,每個武館的衣服都會印上自己的logo,看臺下圍觀的那些學(xué)員就知道了。
但是臺上的兩個人卻是穿著普通的訓(xùn)練服,沒有特別的標志,只有自己館內(nèi)的成員才能人臉熟。
像趙圓這種完全是靠臺下的表情來分辨的,不論誰中招臺下都會吶喊,但是其中有幾個學(xué)員神情緊張的盯著其中一個人,我方隊友自然不能為敵方擔(dān)憂,因此這個還是比較好辨認的。